《待业的影帝奶对象》第65章


现世时空。
纪家小媳妇黑脸拧眉,纪宇也默不作声,两人面对面坐着。
特别好的纪家媳妇心里有气,刚平复的情绪又拧巴起来,冲着纪宇没好气道:“没完没了的作妖!”
纪宇一看他又要挑事儿,也没好脸色道:“泡了别人的祖宗,还骂着人家的孙子,你这人还要不要一点脸。”
苏深河火力全开,“你连你祖宗的女人都睡,你有什么资格还嘴!你到底干了什么,把我媳妇儿弄哪儿去了!”
纪宇喊冤:“我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都说了,我下朝回府,一开门就到这儿了。”
五百年前。
纪夫人先是对手机这样东西感到新奇,但看了照片,已然忘了手机是何物,整个沉浸在震惊中回不了神。
“娘……”
纪夫人动了动唇,艰难开口,“这是个男子?”
虽说此时男风盛行,京城贵族都多少养着男宠,但从未有作为妻室的。娘亲难道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纪誉小脸一垮,闷闷道:“您不答应也晚了,我聘礼都下了,就是家传的那柄剑,人家也接受了,您现在反悔这不合礼仪。”
纪夫人见儿子怄气的模样,不觉好笑。这孩子从前只有两幅面孔,在家时乖巧黏人惹人爱怜,出征时冷面寒目自生威仪。如今,在家还有顶嘴不听话的时候啊,当真是喜欢上了人,不中留。
纪夫人柔声说道:“男子也无妨,这是誉儿今生第一次的喜欢,娘替你开心。”
纪誉不好意思的揉揉脸,“我第一喜欢的是娘。”
纪夫人定定望着,轻声道:“爹、娘、世家都不是你可以选择的,从各种意义上说,这孩子都是誉儿今生第一次的喜欢。”
纪誉一愣,最终翘起嘴角,点点头。他翻着照片,边给纪夫人展示,边讲苏深河的一切,顾盼神飞,像是显摆自己的宝贝一般。“娘,你来,我拍张照片给你看。”
纪夫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手机,看着儿子给自己拍得照片满心的喜欢。
母子俩交心直至晚宴,纪誉换服着冠与纪夫人同行。
开席前,一娇小的女子由婢女搀着,坐到纪誉身旁,软软叫一声夫君。纪誉蓦地心中警铃大作,完蛋了,他的小媳妇不会也投错了怀吧!
现实时空。
两人没心思吃饭,苏深河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回头看一眼拿零食充饥的纪宇,那一桌好吃的本来都是买给纪誉的……苏深河越看心越烦,开口道:“你跳一下试试,万一能换回来呢。”
纪宇气愤地零食渣滓乱喷,“都说了不可能!摔死了怎么办!上次那是我对世界死心了,谁说跳楼是启动机制了!我要是死了,我老婆孩子怎么办!”
苏深河看着满地的渣子,翻他一眼,同样的脸,可比起他媳妇儿怎么差那么多。他轻哼一声,“所以说谁让你搞祖宗的女人。”
纪宇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能不说这个了吗?搞不了了,不是都还给祖宗了吗?”
苏深河心里一紧,泛起酸来,纪誉呢,不会真的假戏真做抱着美人入睡吧。
五百年前的纪府书房。
纪誉找了借口躲开孙媳妇,纪夫人自然帮着儿子打掩护。纪誉在纪夫人房中陪到夜深,纪夫人精神疲乏,纪誉便退出房,去书房就寝。
寒夜只有火炉燃起微微暖意,纪誉钻在被窝里,有点怀念现世那热烘烘的暖气,暖得整个房间像夏天。他又忍不住拿出手机,原本今天可以见到苏深河的,现在依旧只能靠照片和曾经的语音消息想念。
电量忽然降了一格,数字跳动到89%,纪誉忽然心慌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电,电量耗光了,那他就再也看不到苏深河了!
备考分开的那段时日,他也没有见过苏深河,但是每天学累了,看看照片,看看视频,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难熬。
但现在,连看照片都进入倒计时状态了,没电之后怎么办?会不会慢慢忘掉苏深河的脸?会不会急切的想念,但是脑海之中依旧是一片朦胧。纪誉想起苏深河曾经说过的担忧,果真都被他料到了。现在的自己,害怕得发抖,害怕得想哭。
纪誉赶忙把手机亮度调到最暗,打开省电模式,然后塞在被窝里,赶紧睡觉,明天要早起,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翌日,天未亮,早朝已然开始。纪某人武将转文官后,虽然品阶还不高,职位还不大,但是作为官场转职第一人,颇受陛下器重,日日被迫参加早朝。
今天,纪将军的站位空出来了,前后左右的人都议论纷纷,这人呢?早朝可不能迟到啊,更何况是被陛下盯上监视的人,怎么敢旷工?
有人和内侍的公公私交甚密,已经得了消息,于是咳咳嗓子,摆出万事通的模样,散布道:“诸位还不知道吗?从前的纪将军,现在的纪大人,又换职位了。”
“哦?”
“据说早早就入了宫,禀明圣上,说要去画院。”
“又要当画师么?为什么?”
“谁知道呢。”
纪誉没想着换职位,只不过无心朝政,因此和陛下告了假。皇上日日让他上朝,是要把人搁眼皮子底下,提防他的动作,现在主动告假,便大大方方准了。
纪誉在画院拉住一位画师,扼住手腕,没留一点逃跑的余地,“张画师,我知道您是这里画技最好的,就帮我画一张吧。”
张画师知道自己逃不走了,于是屈服点头。
纪誉攥着手机,提前讲明,“别好奇,别多问,抓紧时间,我要写实的画,您别臆想什么□□,要一模一样,好吗。”
张画师嘴巴抿紧,当了这么多年宫廷画师,少打听这点规矩他还是懂的。
可是,纪誉掏出手机来,张画师就不淡定了,点开照片递到他面前时,张画师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纪誉叹口气,知道自己是白讲了,于是道:“您先画,画好了我就跟您讲。”
张画师抄起画笔,疯狂作画。纪誉不住提醒,“细致点,细致,要写实的,别抽象了啊。”
张画师点头,写实有什么难的,这是一个画师的基本功,他也不想写意,奈何在皇宫里什么都照实画怕是活不了几年。
“好了。”
纪誉立刻锁了手机屏,让张画师举起画儿,他好端详。他看了一会儿,后退两步眯起眼再看,还是不对,又退两步。
张画师就这么看他一直退,劝道:“别退了,再退就要出画院了,大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纪誉跑回来,认真而陈恳道:“您没有画出他的□□呀。这个眼睛没有神采,我看着有点陌生。”
“……”宫廷画师就是这么难干!
不怪纪誉刁难,苏深河每每看着纪誉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光,是喜欢,是珍视,是疼惜,是许多情感交融的目光,旁人自是无法体会到。
张画师涮着笔,看看笔洗,看看纪誉,再看看笔洗,终于按捺不住,“纪大人,能和我讲讲了吗?”
纪誉摩挲着下巴,眼睛终于从画纸上移开,“张画师,您教我画画吧,教会了,我就跟您讲。”
当官的就是这么多心眼!可张画师别无他法,只能被摆布。
纪誉自此脱了朝服,换了一身素袍,每日在画院泡半天,回家之后,又去纪夫人的院子泡着。
“誉儿,别画了,娘做了枣泥糕。”
纪誉两手抓着大大小小各型各色的笔,实在腾不开,“等一下,我马上就画完了。”
纪誉笔锋一收,终于大工告成。他撸起袖子,让丫头打来一盆水,洗干净手,捏起一块枣泥糕。
“今天画得还好吗?”纪誉边吃边问。
纪夫人,安慰道:“比昨天又进步了一点。”
纪誉听了,傻乐一下,然后乖乖吃糕点。他知道娘亲是在安慰自己,一天能看出什么变化来。他看着苏深河的画像,心知肚明自己还差得远,可是比起第一次提笔画出的鬼样子,已经好了很多。
“娘,他好看吧。”
纪夫人点头,笑说:“好看,誉儿喜欢的人怎么会难看。”
纪誉也笑,“看起来像仙人一样不可近身,可他有时也挺傻的,就像大黑,一会儿撒疯,一会儿黏人。”
纪夫人听得津津有味。
每一天,纪誉都会画,每一次,都会问一句“今天呢”,每一回,纪夫人也都会答“又进步了”,电量在这一天天中一点一点的下降,由长变短,由绿变红。
转眼,腊月已至。京城的街道热闹起来,百姓已经开始为年节做起了准备。腊月开始,大雪便纷纷扬扬下个没停,落在翘起的屋檐上,积起厚厚一层,看起来松软得像蛋糕。
现在,纪誉每日还会去少夫人的房里坐坐,少夫人肚子越来越大,这种时候,夫君不陪在身边,实在不利于胎儿生长。
但他依然不会留宿。纪誉师从苏深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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