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2章


听玄境有道门尊长探过太子的脉说,他是魂魄里残缺了一魄,才导致了这个外隐的病。说是外隐,但事实上,随着时日增长,这病已经越来越显露出来,到了如今已要一天睡上八个时辰,只有四个时辰能醒。
这自然是其他人所不能知道的机密。现如今皇上年迈,一年多病,太子与焽王明里暗里的“来往”越来越多了。太子如今借着国学招人出来寻山涉水,实际上是为了找自己那残缺了多年的魄,来应付接下来的权位斗争,死守住自己的太子之位。
可是山水迢迢的,这一片残魂也飘了许多年,玄境道士仙长都请了一拨又一拨,谁也没辙,又能怎么找呢。
这事若是有一天给焽王的人知道了,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试问满朝臣满天下的子民,若是知道即将登位的太子,是一个整日长睡不醒且越来越无法醒来的人,又有谁还会支持他呢?
在这个当口,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太子什么错也不能犯,太子身边的人更是什么错都不能犯。一想到他这个没心肝撞死了人的外甥,更是气的心肝脾肺都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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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迎儿一觉醒来,脑子变傻了,旁人都说她是冯瘸子家的傻婆娘。
好吧……嫁了一个俊俏又壮实的瘸子……
可是突然有人说,小娘儿你千娇百媚,原是金枝玉叶,应嫁给风流驸马。
她就跟这人跑了。
冯熙一边百里追妻一边腿就好了。可见骨折后复健多重要。原先是个冷蛋,现在还是个冷蛋,只是眼神变了。偶尔撩着她头发说:“赵顽顽(小字),你是不记得了,早前在宫里的时候,不是你死乞白赖往我身上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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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夜降临
宁升来回地踱步,眉头拧着思虑万千。等到公孙子回来,他的眼神才发了一丝亮光:“都安排妥当了罢?”
“别枝馆里已经安排妥当,接人的仪宾也已列齐。李学士与魏长使住得近,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其他几位大约得久一些。咱们现在就去别枝馆?”
宁升“嗯”一声,正要迈腿,听见金丝楠木架旁一声鹰隼的闷叫。
广平候送了信,便已飞走寻主去了。这时候架上还停着的,是焽王的黑间鸢。
转头回望间,那黑肩鸢正也望着他,眼边剑刃般上挑的黑羽包裹着血红眼珠,有如暗夜里红了眼的血刃杀手,其肩黑而身白,恍惚间仿佛焽王冬日里衣白锦披黑裘的模样。
它显然还不是焽王身边最凌厉的那只,但也已有足够的震慑。宁升数步走过去,小心翼翼从这猛禽身上解下信,将它送走后,展信看完,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当下一边与公孙子往别枝馆去,一边路上沉吟那封信的内容。
“焽王信里怎么说?”公孙子凑近低声问。
“与太子此行有关。”
“太子招学的事?”
宁升抬眼瞧他,深吸一口气,“也是,也不是。说到招学,今年年初的时候,皇上命'太子左庶子'林枫溪为'国子祭酒',令太子为国学的督学,焽王表面上不大愉快。”
“林枫溪曾为国学的博士,他接掌国学也没有什么不恰当之处。”公孙子思忖着,“不过皇上这一举动,明摆着是把国学交到太子手里了。”
宁生点点头,“太子这几个月辗转看了各地族学潜力之人,应当已划定他中意的人选,世家们也几家欢喜几家忧。这不是挑学生,是挑他的肱骨,而且还要拔除不需要的骨刺,比如……”
“比如焽王的人?”公孙子继续问,“那焽王这封信说的是?”
“上面说太子得了隐疾,令我好生看顾,一来在选拔人才上为太子分忧,二来帮太子找寻治隐疾的药引子。”
公孙子分析,“焽王说得隐晦,但我揣摩,他是想让我们在荐选名单里做些手脚,最好是安排太子能信任、焽王又好控制的暗子罢?不过太子的药引子是何意,我就猜不出了……”
宁升笑一笑,拍拍公孙子的肩膀,“什么都给你猜出来,你也不用呆在我这里,你去外面当神算罢。我估摸着太子的什么隐疾,应是他得了消息。这个隐疾搞不好,会是太子的把柄。他想让我借着与太子的关系,旁敲侧击,替他把太子的病灶找出来,好让他看清楚。顺便,还能试一试我的态度。”
“那,王的态度是想帮太子,还是焽王?”
宁升深吸一口气。
到了别枝馆前,李学士与魏长史已来了,过不多时其他官员也都列齐,等了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听卫戍说太子的车架进来了。
靳羊掀开帘子,借着月光看见这城中最高也是最耀眼的苕华台。
苕华即为凌霄花,叶黄;月光下,苕华台蔓入云间的高顶依稀泛着淡黄的琉璃光,便如同洒了金粉。
靳羊知道地方到了,赶紧去推搡熟睡的太子,推了半天也不见醒,又使劲了去掐他人中,他才微微地半睁开一点眼皮。
但太子显然是被梦魇住了,眼珠子在眼皮里转动得厉害,半睁开的眼皮此时又闭上,仍旧是不醒。眼看车架已快驶到近前,赶紧摸出酒壶,往太子嘴里倒了一口,随后丢掉一边去。
马车停下时,前边已有人迎上来。靳羊一掀开帘,那方公孙子就赶忙接上问,“这是太子身边的靳舍人罢。”
靳羊朝外面一看,竟然有这么多人在候着。太子睡前可跟他说的是,“我已教秋千给七哥捎话,让七哥给我做口夜宵,同以前一样,我俩吃吃酒就睡了,不过要记得,我即便醉了,也要将我架出来,不能和他一房睡。”
“是了,不能让人知道您渴睡的事。”
看到这么多人,他倒是也不讶异。陪王伴驾他也不是一两年了,千万人的场合也陪着太子经过,舍生忘死的危险时候,他也没曾多么紧张。但是太子对镇海王看重,这样的阵仗以前不曾在他和镇海王之间见过,瞧着实在生分。
公孙子在车下恭谨行礼,报,“镇海王携臣属等恭迎太子殿下,宴会歌舞已备,还请太子殿下移驾别枝馆。”
所有人依等次行礼,连镇海王也恭恭敬敬,看得靳舍人有些心寒。
恭迎?靳羊成天听太子念他和镇海王的的交情,镇海王从小就不像别人那样和他疏离,每次两人相见都是闭上门喝酒说话同睡,好的和穿一条裤子似的。
本来是兄弟私会,太子觉得没必要拘束,渴睡了就睡,说是即便醒不过来,他哥哥也不介怀。如果知道现在有六七十号人迎门,他一定会撑着眼皮到宴会结束,也不会给旁人看他的睡姿和窘态。
靳羊于是走下马车,同公孙子捂着嘴小声传话说,“太子路途颠簸,喝了点酒睡着了,此时酒还没醒……我看就同镇海王说一声,让官员们都撤了吧,等明日里太子醒了,再行吃宴。”
公孙子才是哑然,愣怔了半晌,问,“太子这次出行,没有带列队吗?”
“除了我、车夫、广平候,其他一个都没有。”
公孙子咋舌,回去传话。传完后仰头瞧见宁升的面上僵硬,写满了尴尬二字。
宁升低声道一句,“你去处理他们吧。”紧接着跨步走到马车旁,向靳阳解释说,“得信事急,还以为九弟是因国学的事急召,这才叫了这么些人……是我没仔细看清楚信上九弟的口吻。”说着亲自进了马车,将绒席上的太子弟弟架起来。
“你来看我,难道我还会不备酒吗?非要自己喝。”
宁升跟他说话,也等于自说自话,说完叹息一声,却又望着他极宠溺。等把他架进别枝馆的卧房里安顿了,跟靳羊说,“我今晚陪他吧。”
靳羊这会儿又觉得兄弟两人暖了,放心下来,但是他记得太子的叮嘱,于是说,“太子方才在马车上特地嘱咐了,教您今晚回去好好睡一晚,养精蓄锐,明日打算与您像往常那样出去骑猎。尤其是来了海上,太子早想着行舟去岛上猎点什么。”
宁升捏一捏太子的鼻子,跟靳羊笑一句,“他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都给我安排好了。”说完又安顿几句洗沐相关,让明早太子醒了,就支使人来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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