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47章


回到谢府时,见门前已经备了马,马前站着穿官府的几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官兵千人将街道占了个满,随后从谢宅大门里还陆陆续续又出来家丁几百人,过片刻后,那官员号令众人,好似誓师一般。
不一会儿道生将她爹谢道闻接了出来,送他上了马车,几千人浩浩荡荡跟随着马车便走了。
连她爹都被当地官员请了出来,那只有一个原因:寻找太子。
那高秀估摸早就请了当地官员在上下游打捞,因找不着,只好请谢家也出人出力出船了。
她爹若是能用信来请人,就断不会亲自出门去。看来她爹要去会的,也是个不好请的大人物。
谢流离思了思,恐怕要请的是沉江一脉最大的江湖帮派了。
太子正在她的屋里闷头睡大觉,如今博陵兴师动众地寻他,他也藏不了几天了。
回到缥缈间时,宁昱正抱着秋千睡得香。谢流离将叶炎放在地上,叶炎却望着床榻一动不动。
他在想,师父床上的是谁,为什么会在师父的床上。
等谢流离一个转身出去打水时,叶炎伸出利爪,发着呼呼的声音扑了上去。
一阵风呼啸而过,利喙夹住他的脖颈,将它提到了半空之中,又猛然甩下!
“咚”地一声撞地响,叶炎扬起无眼睛的头颅,仔细判断那头顶威胁的来源。
这气味是有些熟悉的,叶炎透过谢九的记忆回想着,这个气味好似来源于一只白色的大鸡,大鸡曾将它放在接着慢桶奶水的木桶当中,优哉游哉地在天上飞过。
秋千立在它的身前,虎视眈眈了一阵后,突然伸出脑袋,用白色的羽毛滚了滚它的下巴。
秋千道,“寡人。”
叶炎道,“呼呼。”
谢流离接了清凉的水回来给这两只小畜生喝,床榻上的宁昱仍旧睡着,可肚子却咕噜叫饿了。
那便只好去再准备饭菜,谢流离对这三位主可真可谓鞠躬尽瘁了。
正出来准备去家里厨房拿点菜,遇上秋儿与冬儿伴着谢月晕正在往她们院子走。
谢流离喊了一声,“月晕,过来。”
三人仿若没听见,又加快了步伐向前,谢流离觉得纳闷,遂微微提起赶上去,挡在月晕身前。
月晕仰头望了望她,不知怎的妆容也变得重了,尤其那眉画得极细长,眼眸边上是梅花儿粉,将整个眼角包成一片红。今天上午看时,还一脸清澈傲人劲儿,现在可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秋儿冬儿低下头来不瞧她,眉毛也是通天长,唇上涂得厚厚的一层红,好似血盆大口想将人给吞了似的。
“原来是长姊,什么事情找我啊。”
月晕这话语里倒是客客气气,不像平时那跋扈样了。
“婚事定了,父亲与你爹娘俱都已经商量过,打算下月十五就为你办婚事。这事你怎么想?我想先听听你的主意。”
月晕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噢,婚事啊……有劳长姊操心了,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好说什么,大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了。”
谢流离狐疑望她,“那焽王长相其丑无比,黑黢面庞,满脸麻子。”
月晕脸上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竟是这样……可舅与爹娘既然已经做了主,我还能怎么办呢……”
“不想亲眼去看看吗?”
“还是不用了吧……闺中新娘子,按着规矩不能提前见郎君的,且若是看了厌恶了,我该怎么办?”
谢流离的心已经挂到了嗓子眼。
“月晕,你和秋儿冬儿的衣裳,都好香啊。”
“哈,长姊有所不知,咱们今天熏了衣裳,用的百合熏烧的,所以带着百合味道。”
“平日你不熏衣裳啊,上午见你时还没熏呢。”
“啊,是二姐,我去了趟二姐院子,二姐帮我熏的。”
“阿笙不是身体有恙吗?”
谢月晕一摆手,“长姊,我得回去了,我回去晚了,我娘要不高兴的!”
秋儿冬儿两个站到她身前来挡住,一脸凶神恶煞地望着谢流离。
静默了一会儿,谢流离噗嗤一笑,“这话怎说的,姑姑比较重要,那你就先回去陪姑姑吧。”
三人半白着眼转过头去,那谢月晕抿紧了红唇,一溜烟地便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掏心窝地跟大家说,遇到大家真的非常幸运,原先在开这本之前,犹豫说,玄幻频道越发冷了,但是又想到仍然有作者能在玄幻逆袭,所以就大胆又开了。但是我写的类型也好写法也好,并没这么讨喜,所以只能像大部分玄幻作者一样感觉到冷飕飕的但又努力坚持。感谢你们喜欢,谢谢大家一起和我走下去,希望这本书我有长足的进步,能够在下一本的时候,获得灰常灰常理想的成绩。加油~
第41章 槐树苏家【一更】
谢流离将饭食放回缥缈间后; 捧着做好的一罐甜枣羹往谢月晕院里去。
家里有了狐媚子; 是个大事,谢流离自己不能轻举妄动。眼下父亲出门了; 少说也要和住在她家宅院里的大姑说一说。
长辈为尊,要在家里做事,不能不报一声。
门前秋儿冬儿守着; 一见到她就说; “这么晚了,姑娘还来干什么呀?”
谢流离看堂里灯火还亮着,门上映着里面人的烛影; 脚下不停,“才刚到晚膳,做了甜枣羹给姑和月晕尝尝。”
秋儿冬儿见她步伐异常情况,几乎是瞬时就从她们眼皮下到了门口。里面还没上栓; 一推就被谢流离推开了。
谢流离这位大姑是谢道闻的长姊谢蕊,那是北国敕封正一品诰命夫人,本朝只封得从三品淑人; 虽然是因为她儿子谢云及侄谢林樾的关系。十二年前灭魏,谢家有秘密功绩; 又封她作县主,总之谢道闻是不受任何诰封的; 因此皇帝想封赏什么,就封在谢蕊身上了。
谢蕊是一个向来久居深闺的老妇人,微胖身材; 清淡面容,看不出已五旬年纪了。此时后半倚着身子靠在屏风后的小榻上,月晕在她身前拿着个扇子,漫不经心地给她扇子。
当谢流离从屏风后走出来时,谢蕊微微睁眼,向她意味深长地一望,“来了啊,估摸你也该来看我了。”
谢流离在月晕旁边坐下来,那月晕低着头,提着眼角用余光看她,那红粉的眼眶里尽是露出眼白,血红的嘴唇抿得很紧,颇有些不自然。
“这两天穷瞎折腾,就只先见了父亲和月晕,我知道又没规矩了。姑,你是最疼我的。”
谢蕊摆摆手,“不怪你,知道你忙啊。但你多么忙,我也算着你该来了。”说着她拖着累赘身子坐起来,微微显得有些累。
谢流离见她额头上有黑晕,担忧之情露了出来,被谢蕊瞪一眼,“阿筠,如今月晕的婚事已经定了,日子又赶,我与你嘱咐上两句。”
说着她便下榻牵拉上谢流离往里间走,结果谢月晕突然站起来在身后尖声细气地说,“娘亲与长姊有什么秘密话儿,还得到里面说得?”
话里有种威胁意思,声音尖得不像话。谢蕊微微回身过来,看着她这个三十九岁才生的女儿,道,“当真是因为娘生你时差点没折了你,怎么跟你长姊说话的?现在说话越发没边际了,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谢蕊伸手指点了点谢月晕的额头,若是平时,谢月晕早就跳起来嚷嚷了,“不生下你也塞不回去啊,认命吧娘!”
然而谢月晕狠狠地瞪了一眼,红唇微张露出了白牙。
谢蕊不动声色拉着谢流离,“既然说的也是月晕婚事,那就在这儿说吧,很多事情得讲究礼节,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带着你去郊游,见过个旧友,我唤作三哥的。”
谢流离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那么几次被她带出去,见过一个长相颇美的美男人儿,姓苏行三,就是城中有名的苏家的。他们家还出了妃子皇子,可是皇亲国戚。但此时为什么会提起来呢。
谢蕊在旁边木头架子上翻了翻自家盒里装得旧物,拿出来一个长盒,打开来里面是个笛子,“这是大客,也是咱们老帮手,月晕的婚事他们应当出出力,你爹不是让你帮忙月晕婚事么,你去替我请一趟吧。”
谢月晕听得云里雾里,搜刮了一遍脑仁儿,“娘亲小时候还单独带长姊出去过?”
谢蕊,“吃什么飞醋,行了,我累了,我继续睡,你也别闲着,给我扇风吧。”
说完躺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么也发生过一样地睡了。
谢流离拿着那笛盒从她们院里出来,虽然听得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她姑的意思里也有三成明白了。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得讲究礼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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