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98章


不慢地读了殿前副都点检的任命。
他这才将手指头放松下来。
宁升与都点检两人庆贺了半天,宁升便打算请两人换班时去吃一趟酒。
傍晚时分三人在宫外酒肆开了酒,大喝了十几坛,相互搂抱着走过陋巷。
那风简方才喝酒时便也一直不说话,灌个不停,那都点检却是怨气冲天,说个没完。等风简脚步停下时,那都点检还在指天骂地。
风简一脚将那都点检踹到地上。
宁升吓了一跳,站得远了些,倒是装作醉了不曾说话。
那风简走上前两步,左脚踏在都点检的胸膛上,拔出身上的千牛刀,突然间直直地插/入他的胸口。
干净那刀间穿透了其背脊落在硬实地面上,他面无表情地将刀抽出来。一股血喷涌而出。
风简将那千牛刀在裤腿上抹掉血,放回鞘中,转头望了一眼宁升。
他还是没说话。
宁升与他和都点检一齐出来,而这个时候都点检便死在了陋巷,宁升很明白,风简这么做便是故意要当着他的面,让他脱不了干系,因此便会动用睿王与后妃等人脉力量替他掩盖。
宁升发觉自己竟然被这莽夫算计了。
他的双腿有些冷冷发抖,不知这残暴之徒会如何对自己,冷汗涔涔中,脑袋里电光石火,跑到他跟前去,“恭喜副点检。”
都点检一死,他这刚刚委任的副职便能升迁。宁升这么一想,脑后更加冰冷。
“入宫。”
含混得如同痴儿说话,宁升突然听到从他嘴里冒出两个字,根本便不知道他是说了什么,但见他往皇宫方向走,才知道原来是要入宫。
说话声音像极了接头痴儿。宁升忍不住想笑,但未敢笑出声。
及至宫中,那风简径直便向骗过魏瑶的那小树林当中去,指着宁升道,“我要那魏公主。”
宁升入耳是呜呜呀呀,那风简青筋暴起,“魏!”
魏瑶……宁升听明白了。宁升不敢反驳,只好道,“我现在将魏婕妤接过来……给副点检……”
那风简这才点了点头。
宁升只好亲自走到魏瑶门前去令人传话,过得片刻,魏瑶果然悄悄出来了。
宁升却远远地躲在树丛之中,等着魏瑶踏入。
只是他突然愣怔。那风简并没有如前些时日一般变作他的沐浴,而是以那魁梧可恨的身躯,径直地向魏瑶扑了下去。
魏瑶眼见到树林之中不是宁升,便惊叫一声。
女子的惊叫尖利大声,那风简见她要跑,拽住她的双腿将她衣裤扯开,将那物狠狠地透入,便听得魏瑶撕心裂肺地叫喊,那风简一个拳头将她打晕了过去。
宁升在树丛中胸腔几欲爆裂,向后跑出几步,却又发觉自己嘴唇与手脚战栗不止。
手中的千牛刀在他面前熠熠生辉。
此人为何不用幻术……此人为何说话如同无舌之人……
脑中纷乱无比,宁升想到了一个地方。
谢流离的道观。
“啪”地一声,有人从后面打在他的肩膀。宁升登时一个寒颤,转头一看是那风简。
宁升见他眼神,似乎是“你居然还在这里,”他大脑飞速运转,此时说道,“副点检,晾那魏女身体孱弱不够尽兴,倒不如试试那道观中的谢流离,其姿色算得秀色可餐,您看……”
风简哼一声,向宫外走去。
即便他想与那谢流离再对面一战,现在他也知道分寸。如今他妖根已无,没什么可对付谢流离的好办法,只能让自己两个兄弟出面将她制服后,再图她那身。
宁升见他向外而去,眼神变得狠厉。
这妖欺人太甚了。
——————
容平在宴会上就已经溜出了宫去,跨着一匹马纵到谢宅,便又在门前称借口要去看自己的马。
因是白日里,他又未醉,表现得彬彬有礼,便被人引进去看马了。
说来这马屁股上的伤口本就没透入骨,若要长好也不难。他看马事小,其实是来看谢笙的,然而这谢家已经怕了他,推脱阻挠,不让他见到谢笙。
容平从谢宅出来后,便等着那天色渐晚,从其房梁上快步择地跳了进去。
这世上能阻挠他的人倒还没出生。
此时正是晚膳后,容平见平日陪着谢笙的婢子从屋内端碗出去,便知道这乃是谢笙的卧房,于是偷偷地溜过去。
那谢笙点着一只烛,在烛下看书。
昏黄的灯下,她的身影映在窗上,竟让他越发迷离。
谢笙看了一会儿便困顿了,婢子将烛火为她吹灭,随后走出去关上门。
谢笙斜斜地倚着枕头靠了一会儿。
容平并不想去打搅她。他也怕吓着了她,她便会以为他是什么登徒子。于是只在门前静静看了一会儿。
结果谢笙这时起身了,推开门,朝他这面走过来。
容平一颗心砰砰直跳,不会是被她发现了?
近处有一张虚掩着的门,看似是个小间,他便闪身进去了。
容平长吁一口气,心想自己堂堂北国大太子,竟然沦落到躲在旁人暗室里,想来也是好笑。
这时那门忽地被一推,容平这才发现方才没上栓,连忙躲在这室内屏风后面。
谢笙独自拿着未着的烛台走进来,在一旁摸着了火折子,将烛台点亮放好。
她已经极其困顿了,此时眼睛都眯缝着睁不开。方才看书看得眼睛生疼,结果小睡下了一会儿,这时候又醒了。
她有睡觉必须先净身的习惯,即便多么困也要起身沐浴。
婢子在这个时候往往已经准备了水,她不喜欢有人看她身体,因此备水后就会让她们出去。
谢笙将门栓插好,便向着屏风后走去。
容平见她已经进来,此时已经没地方好躲。现下是冬天,她的这间净室没有开窗,现下门也插上,当真让他无路可走。
这小女子真是害煞人也!
容平方才一到屏风后,便看见了这热水盆,氤氲热气烘出来,现下已经浑身冒汗。
见她朝屏风走过来,他踩准了她的脚步,一个闪身又从屏风后绕到屏风前,正好将她错过去了。
谢笙走到屏风后,什么都没察觉,便开始脱却衣裳。
容平缓步往门口走,想要开门,突然听见外面问,“姑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容平遂只好退步。
谢笙倒是听到了这话。此时她已经脱下了所有的衣物挂在屏风上,自己躺在了盆中。
“嗯……把我那桂花胰子递来吧。”
她的声音较小,外面恰恰没有听到。容平目光流转,望见那花香的胰子正在他手边木架上。心道若是不给她拿去,想必她还要大喊大叫,这门又插上了,南面她起身什么的便要糟糕。
容平无奈叹口气,这喝了点酒便跑来看女人,却是被女人掣肘了,只好拿起那胰子,从屏风前面给她扔了过去。
“扑通!”这胰子掉落在澡盆里,还发出了水声。谢笙道,“不怕砸到我吗?”竟然是有些生气了。
没想到她生气的语气还挺凶的。
容平背对着屏风而站,负手立着,既然出不去,也就所幸等待了。过一会儿等她出来时,继续踩着她步伐错过用那屏风错过身去便是。
谢笙在里面洗着,拿起这胰子,望见上面一点摁过的痕迹。
那手指印大大的一根,不像是她婢子的。
这么一狐疑,便仰头望过去。
屏风较高,倒是望不见什么,谢笙还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这屏风的下头,却是有两条木腿儿架住的,此时看得清清楚楚,在那屏风的后头,有一双黑色的皂靴!
是男人的皂靴。
谢笙大气也不敢出,良久也不敢动,心突突地要跳出来,最后大着胆子稳稳站起身,踏出澡盆,缓慢地扯下衣裳给自己穿上。
她一扯衣服,容平就已经看见了,便往屏风处悄然一挪,准备和她错过身去。
却见谢笙的身体不动了,两人就各自站在屏风一面的侧边上,谁也没迈过这脚去。
谢笙够着了旁边的一根铁架,将铁架棍子握在手中,悄然地从屏风后扔过来,大声叫,“来人!”
容平一听她叫喊,知道自己露馅,便翻过屏风去将她抵在墙边上,用手捂住她的口。
谢笙一见是他,登时便吓得有些身子软。
容平叹息一口气,沉声道,“先不要叫人,你仔细想想,我是先躲在这房里你才近来的,门栓是你自己插上,我想出都出不去。”
他将她的口微微松开,确认她的确是不再叫了,于是道,“我只是来看看马,一不小心入了此屋,方才也未想要对你做什么,你仔细想想,我要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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