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99章


他将她的口微微松开,确认她的确是不再叫了,于是道,“我只是来看看马,一不小心入了此屋,方才也未想要对你做什么,你仔细想想,我要真的对你做什么……”
容平作势将她胳膊握住,她的胳膊细皮嫩,被他一握便疼起了一些青,她自然是躲避不开的。
谢笙刚从热水里走出来,身上滚烫又有香气,容平深吸一口气,心神已经荡漾,但还是松了她的手。
“你将我送出去。”
谢笙捂着自己的身子,“你若真是来看马的,如何能走到后宅?”
容平转头一笑,“哼,你是要我说实话?”
这小女子,还真敢问,容平盯着她的眼睛,“你家里这些下人不让我见你,我便只能偷偷看上一看。谁知你偏要在我面前脱掉衣裳,我却连看都不敢看了。”
谢笙的脸在烛光下红得极美,像艳开的牡丹。容平多看了一会儿,道,“你胆子很大,若我要真是歹徒,方才你那一下子,便是激怒了我。”
说着他忽然将她往怀里一抱,“小娘子,就得找个郎君护着你,否则这清白给谁沾染了去。”
“你……你放开!”
谢笙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容平感受到她柔软的摩擦,脑袋里猛地一愣,随即急忙放开。呼吸确也有些急促了。
知道自己没什么耐心,便不耐烦地道,“你快将我送出去。”
谢笙于是走到门口打开栓子,仰头说,“你们先去休息,别在我门口堵着了。
门口婢子看她不大高兴,便走了回去。眼见她们走远了,谢笙将门打开,“你……立刻就走,以后不要再来了。”
容平走了出去。
“可我的马……”
“明日你就来牵走。”
容平回头望了一眼这净房里。谢笙站在净房内,气晕蒸腾在她脑后,将她衬托得超凡脱俗,倒是如绰约仙子般。
容平望了一眼,道,“我明日来牵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早,因为下午要坐飞机回家,明天继续。
第79章 三妖登门【二合一】
大朝会特赦了一批犯人及族人; 因着太子撞人案与那毁尸灭迹案并在一处; 关了这几个月的靳羊终于被放出来了。
好在他只是个包庇牵连,他的外甥烘奴便还在关着; 因受了刑,整个人已经不大清醒。靳羊知道这特赦的事情宁昱在里面多番动作,他投桃报李; 知晓这外甥若是再留下去就恐坏事; 想到他那外甥有癫痫,便偷偷命人在他碗里加了点刺激东西,直接让他发作死了。
靳羊就是颇对不起自己家姊; 好在烘奴那一死,仵作检查不出来什么,便就直接让接了回去,这案子便就此了结。
家姊为了烘奴与他; 已经散尽了那点家财。她也知晓这儿子活不了,如今见得尸体,也倒是没先前探牢房那日看着痛苦。靳羊便让家姊跟着自己在东宫幕僚住处给自己照顾起居。
折腾了这么一遭; 靳羊终于回到东宫了。
宁昱一见他,第一句便是“免跪”; 第二句便是,“你瘦了”; 听得这靳羊想哭,又赶忙擦了眼泪问吩咐。
宁昱给他这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查妖。
宁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谢流离受这等创伤。这些年间谢流离在他身边; 此一回是受伤最重的时候。
靳羊在东宫中出入,借着为太子办事游走内省,与东宫的探子也接了头,大致知道了这宫中的事情。
眼下是个在太子跟前戴罪立功的忌讳,靳羊可道要好好地表现。
正从内省和太医院去问了问话,从太医院出来时,倒碰上相熟一些的李太医被婢子引着急匆匆往后宫去。
靳羊多嘴问了一句,“李太医这么着急忙慌的,是哪宫的事?”
李太医与他相熟,小婢子在前走得急,李太医步伐慢了一步,就跟他说,“宫里新来了魏婕妤,这三天两头地就有病,昨夜里背上全都擦伤了,到现在才来找我去看。这免不得到最后又说是太医院失职,啧啧,你保密着,改日吃酒,我先走了。”
靳羊听了奇怪,便回去打听这魏婕妤是何人,一问得是苕华台的前魏公主魏瑶,倒是让他想起过去的旖旎事情。
他对这魏瑶着实难以忘怀。
六螺城时在那海岛上,便与她在一处听她讲故事,她的情态落入他脑海当中,在狱中也时常浮现。
后来因为给太子解围,大着胆子喝了那迷药的酒,吻过了她的面,这一吻便是让他毕生也难忘。
后来魏瑶张皇跑出去,他也曾护在左右,结果魏瑶似乎有些怕他,令他也暗下有些伤悔。
倒是说来,平日照顾太子没工夫回想那几回对她的印象,反倒是狱中寂寞寒冷时,自己抱着自己,每夜每夜地能梦见那几回她的模样。
醉霞明眸朱唇皓齿 。
如今是帝皇妃。
靳羊自嘲一句,不过颇得感激她,一方梦泽让他挨过了这个难熬的冬至,原是他恩人。
想了半晌,带着太子的话去道观瞧谢流离去了。
从谢流离处,闻说这妖少了一条舌头,混迹宫中还有令牌,越发扑朔迷离了。
谢流离这日瞧见了靳羊,也想起了一个人。于是趁着个下午出了宫,去了趟大理寺。
那证人蒋大被割去舌头后,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蒋大没地方去,只在京城里成了流浪人,到几日上捡到一碗,这么的干起了乞儿的营生。
谢流离就是想去找他的。大理寺只管放了人便没音讯了,谢流离有些失落,在路上走着。
周遭的一切喧闹与她都没什么关系,本闲来无事在摊点稍停了停,身旁众人却忽然露出惊恐的目光望向她身后。
谢流离于是转身,眼见一乞丐手高举着碗向她冲过来,口中咿咿呀呀,面露凶相,想往她头上砸下去。
谢流离回身一手就制住他,仔细端详,才见那脏兮兮臭烘烘的面庞竟然就是蒋大的,只不过他如今也缺了舌头,想骂她也骂不出来,想打又还不了手。
谢流离将他拽住,走到旁边巷子里,道,“即便你说话我也听不见,这样挺好,往后你这个哑巴,就跟着我这个聋子。”
她知道当日也是因为那一块麟趾金,才将他命运颠倒成这样。若是今日她没发觉他,或许某一日他便在严寒当中死去了。
那蒋大的听觉还在,这时一听谢流离是个聋子,也愣了愣,但还是想与她拼命。谢流离便扭着他翻墙越壁,跑回了宫中。
大抵蒋大也是被吓坏了,眼见自己被她提起抓回去,就好似一只小鸡儿似的,抹着脖子等宰。
等把他放在了地上,他大气也不敢再喘一句,方才都不知以为自己死了多少回。
谢流离叫道士带他去扒掉洗了,换了一身道士装出来,虽然无论穿什么,看起来都瘦弱卑躬像个伺候人的下人。
那蒋大负责每日给她刷马,给谢九喂饭,虽然总是瞪着她颇为仇怨的模样,但好歹也算得命活了下来。
……
靳羊夜间又去了太医院,正好算得李太医是换班时间,便在太医院前等着他。等那李太医出来了,便装作自己也是换班的与他一同走道回去。
靳羊装作无事地问起那魏瑶的病症,“那魏婕妤,到底是如何伤得?”
李太医引他到自己马车上,一边走一边说,“这魏婕妤先前总说有妖鬼气息侵入,我看不出来什么,国师谢师傅也被她召来,也看不出什么。但现下她身上频频有伤,这一回又是背面擦伤得皮肉都烂了,依我看,若不是鬼神侵入,当真解释不来。”
“怎会皮肉都擦烂了?”
“有的地方沾着被蹭掉的衣料,我捏下来一看,上面有草皮青,倒是像晚上被拖出去的模样。但问询,那魏婕妤却说什么也不知道。依我以前所看,以马拖行过后,身上会磨成如此,这魏婕妤身上伤口便是类似。”
靳羊一联系,或许与那蛇妖有关?蛇妖既然能伤了谢流离,在宫中继续横行伤嫔妃,似乎是连得上的。
回去回禀宁昱后,宁昱点头,又说起今日一件轰动的事。殿前都点检在宫外横死,身上有刀伤且还有爪印,最后大理寺请玄门和仵作验过,说是城中妖孽作为,非是人为。此事或许也与蛇妖有关。
宁昱忽然想到点什么,附耳与他说了几句,安排了后续事宜。
————
大朝会后,容平果然依着前言来谢府牵他的马。
这一次他依然请求要见一见谢笙,谢笙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便免为其难地出来了。
闺房待嫁的女子见了这么多次别的男人,她心里是怕旁人计较的。大朝会后太子妃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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