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103章


谢月晕嘟嘟嘴,“谁知道啊,着急忙慌的。那绣的难看死了。”
温妃笑,“心意到了,旁人能感受得到。你不如给嵠儿也绣上几个,差回来送报的兵士给你带过去。”
谢月晕脸红了。她手上这几个,确实是给宁嵠绣的,是她亲手做的几张帕子,然后她还想绣衣裳。这她还没好意思说呢!
——
谢流离的白驹已经长大了,此时谢流离骑上,它倒还觉得轻得很。谢流离还没拉缰绳,这白驹就通人意地飞了出去,一见是国师要出宫,查令牌的时候谁也不敢拦她,谢流离就径直往城门口去追兵队了。
那浩浩荡荡的阵列从城中走过时,不知惊艳了多少少女们。眼见太子坐在高头大马上,披甲戴盔,一身英武。其面容在这装束下,更是绝世之姿。
宁昱回头望了望宫城,总觉得闻到了谢流离身上的香花和炉灰的味道。
行出城门,阵列齐整最后一次喊话,便要正式西行了。宁昱踏着马从阵列前走过一遍,在前方站定。他的言辞铿锵有力,说完之后,阵列此时开始转身,向西,而他也准备牵着马回到队伍当中去了。
忽然一阵花香袭来,宁昱忍不住仰头。这冬日里的梅花从城墙上徐徐飘落,他有些疑问,驻足多瞧了一会儿。
梅花当中掉下一个荷包来,轻飘飘的,只比梅花飘得慢些,他伸出手,那荷包顺顺当当地落在他掌心里。
那荷包上面绣着两个古怪的小人,一个高一个矮,两个人头贴在一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连头人……
他知道了。会心一笑,仰头在城墙上去找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却怎么都没瞧见。
这傻丫头,来了就来了,怎么怕他看见呢。
谢流离缩在底下,看他正在四处张望地找她,突然有点想哭。
这个时候他要是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听不见,岂不是很遗憾。
那她还是不要冒头了。
宁昱找不着她,前方催促了几次,他只好赶忙低头将那荷包打开瞧了瞧。
敕令生生世世为夫妻。
果然。宁昱微微笑着将那荷包拉紧了,放在胸口,踢一脚马腹出发了。
谢流离见队伍走了,眼睛才有些湿润。她那道符可和宁昱以前写来骗人的不一样。
她那道符是灵验的。
但是要怎么灵验,等这家伙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知道了。
谢流离很满意他将荷包放在了胸口。
谁说丑了,他明明不嫌弃嘛。
第82章 四月初六【二合一】
自宁昱离京后; 五万军马驰援到达关西大营; 与宁嵠兵分两路,月余抢回一座被占城池。
到三月中时累计抢回三座关隘; 大小胜仗十七次,因为战事已经离开北国与西突交界,北国兵马按照约定不再往南。
三月下西突纠集十万兵马深夜突击准备抢回边城; 由于北国撤兵; 宁昱与宁嵠的两军与之纠缠,一直纠缠到三月底 ,才暂退敌军。
到四月时; 粮草驰援突然断了。
四月初谢流离已经由宫内道观搬至郊外玉虚观,蒋大、谢八谢九以及挑出的几个还算得力的道士随行。
郊外可是清净多了,常日里在宫中被请来请去,到如今只要道士们开门在前面收个香火钱; 有时接几个鬼异的单子,倒是清闲又愉悦。
只是时常想起宁昱来,把抵报都抄下来放在枕头底下。
四月初六。
宁茗那小子又塞了纸条往谢府; 请谢笙去他的茶肆坐坐。谢笙因着北国使团离去几个月,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再联想太子妃册封之事一拖再拖; 觉得闷得慌。
入京已经有这许多个月了,从正旦后就终日埋在家里; 书已经翻得无趣,一切周遭都显得无趣,反而是荒唐的那个容平时常出现在她眼前; 或在书纸上,或在墙边卧房,或在……在她净室的屏风后。
她总感觉能看见他似的。
父亲与哥哥对太子婚事的态度似乎也开明了许多,不再会提“太子妃”或“凤凰”之事,谢林樾出没宫中,甚少与她商议正事。父亲的鹦鹉来得频繁了,似乎是宫中有了什么异动。
到四月初的时候,谢林樾已经没有再去宫中,倒是与她闲话吃茶了好几回,后来才听见他房里的下人说他已经告假在家了。
谢林樾还劝说她先回博陵一阵,等太子回来再看,于是让她这几日做做准备,添置点东西什么的好回去。
谢笙这几个月,过得确实不痛快。因此接到宁茗的小纸条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到了下午时,她带了两个婢子,央了车夫将她送出去,在宁茗的茶肆前停下。
宁茗已经在门前命贴身的小厮接她了,谢笙望见是小厮,便知道这宁茗……总是与容平差一些。
若是容平,一定会从谢宅门前便等着她吧。
这北国粗人看来是真的动了她的心了。
谢笙笑了笑,打消了脑子里那个影子,等那小厮推门掀起布帘请她进了雅间,望见宁茗,那俊朗面容果然世间罕有,唇齿间微微一动,都有摄人心魄的功效。
可惜她竟然动不了心呢。
宁茗站起身来,让人去做点心来给她尝。等那点心上了桌,宁茗一一为她具名,谢笙颔首客气,但是也没有动了几口。
宁茗大约感觉到了她没什么胃口,心道这姑娘因何如此难伺候,怎就不能如那清河王氏一样,喜怒形于色呢。
最后恹恹地给她瞧了瞧书画,有些个是他精心临摹的,与原本极为相似,有些是他自己画的,也十分有韵味。谢笙倒是还算感兴趣,和他品评了两句,但目光转到他本人身上时,便又黯淡无光了。
宁茗送她走时,心中充满了不解。像他这般世无其二的人,早就有一大群女子前仆后继地要娶他为妻,难不成谢笙就认准了太子妃之位?
若是如此,即便她有多少风姿,也是个惯喜权宜后宫的心思深沉的女子,那也不是他所钟爱。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谢笙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将自己拒之门外。总不能是因为那北国蛮夷吧。宁茗送走了她,倒是颇想起来那清河王氏对他的崇拜了。
谢笙从茶肆中出来,那宁茗也只是请小厮来送,自己也不出门。出来后那小婢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尽快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收拾走人么。”
小婢低头,“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一个姑娘家家的,出来单独里见四皇子便会遭来颇多微词,何况夜间不归……哎呀!”
谢笙听着她说话,本皱了皱眉头,突然听她一叫,转头问,“怎么了?”
小婢揉着脑袋,在地上找了一找,看见一块石头便指着道,“就是这石头,姑娘,刚有个石头飞过来砸了我,莫不是周围有小孩儿乞儿耍我么?”
说着探头往外看看。谢笙抚着她头揉一揉,“还疼么?”
小婢道,“还有点儿。”
谢笙隐忍地道,“那么我们就回去罢。回去给你把郎中叫来看看。”
小婢低头答,“姑娘对咱是真好,这点小毛病用不着请郎中。”
话音还没落,突然又一个石子从远处飞来,正正砸在那小婢的眉心上。
“哎呀!谁啊!”那婢子是真怒了,上下望了一圈也没瞧见人。谢笙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周遭望了一圈,同样也没找到,便同她说,“我们快走吧。”
当下两人上了马车,让马夫快些回谢宅去。
马夫得令,便扬鞭加快了速度。但没过片刻,这马夫的速度就提了又提,快得让人身子都要倾倒到后面去。那婢子扶着谢笙,脾气不大好地问,“这是干什么呢,要磕着碰着我家姑娘怎么办?”
虽说马夫听得了谢笙的话,跑得是快了些,可也不用往死里赶吧,谢笙一般不想多说话,见婢子问了,那马夫也不答,只好开口淡淡地道,“慢些吧,头有些晕。”
“听见了吗!叫你慢些呢!今日这出门是怎么了?”小婢那头又在马车上磕了好几回,这下真是脑袋痛得厉害了,哎呦呦地又叫又训斥。
过得片刻,那马车突然急停下来,有人掀开帘子,冒出一个头,却见是个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咄咄望着小婢,“你下去!”
小婢吓了一跳,见竟然不是谢家的马夫,当下往里害怕地缩了一缩。
反倒谢笙还冷静些,大声呵斥:“你是什么人?”
那陌生男子目光扫向谢笙,突然变得和颜悦色,“姑娘莫怕,”随后向着那婢子,“无干人等下去!否则便叫你脑袋开花!”
说着那男子从腰间嗖地掏出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展现在两人身前。谢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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