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第106章


弑帝!
他的剑蹭地透入皇帝的心脏,正正地捅穿了他心脏,随后他并不尽兴,将剑左剜,右扭,在他心脏上狠狠搅了一通,才把剑拔了出来。
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宁升见他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他将那剑□□,扔在地上。
此时他心有余悸,额头冒着冷汗,一切都停当时,他跪坐在地上。
高秀也跪坐在地上,心如死灰般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寂静良久,宁升抬眼,对那高秀道,“高公公,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上已经驾崩,朕将在灵前继位。”
“继……继位?”
宁升坐了许久,坐得浑身冰冷了,才从地上站起来。外面已经有侍卫队在等着,而这侍卫队是他所统领。
“皇上劳心劳力,今日却被那小婢蔓绿所伤,快请太医前来医治!皇上受伤之事若是传出,宫内宫外恐有异动,诸位与我同心同德,势守皇城!”
当下着令家臣公孙子等人入宫、着令守城将军风氏兄弟等入宫,着令高秀领内省全部入宫听旨。
这些指令全都是在四月初六完成的。
翌日清晨,上朝的所有官员一并被扣押,禁军封闭城门。封闭城门前,宁升派人调派六螺城自己的三万兵马出发前往西突边境,名为运送粮草及驰援,实为剿杀,更派亲信与西突及北国连夜相商,许以大量岁币及土地,在边境处堵截太子与宁嵠的军马。
宁升命人将皇帝换洗梳妆,抬入了灵堂。
他自己坐在大庆殿的龙座之上,摩挲着两边金色的手杖。
他的内心无法安定。太医报过来说,魏瑶没死,只不过要醒来还艰难。
魏瑶……宁升心想,魏瑶今日这一举动,竟然将他送上了皇位。
宁升摆一摆手,“全太医院尽心救治魏皇后,否则人头罗列城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宁升靠在椅背上,开始想着给他的母亲起什么样的谥号。一定要比前朝所有的先皇后名号更长,更端美,更气派。他将要把他母亲挪进皇陵,要让那狗皇帝与她躺在一处,永永远远地躺在一处。
天快亮了。高秀已经命内省为他赶制服帖的朝服和冕冠。不日他就将扶着灵柩,坐上这个位置。
他还是忐忑不安。
他想了半天,还是走到宫中的道馆。此时那谢流离已经迁走了,好在是迁走了,没有给他添麻烦。他从自己的衣襟当中,拿出一个召唤盟友的符纸。
光是禁军与他自己,恐怕还顶不住各地将来的围剿之路。他需要他一直所崇拜的神秘力量。
来自于六螺城深海的那些东西……还有它们的主人。
不过谢流离这女子甚是烦人,若是能跃出城门去投奔宁昱,令其有所准备,那便不妙。
当下他便派所有玄侍去城郊玉虚观捉拿她。
不过一个时辰,前去捉拿的玄侍回来报说,她夜里一早就急匆匆地出去了,连个人影都逮不着了。
而她匆匆离城的原因竟然是……她的二妹被劫持入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二更。其实宁升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隐藏大boss,憋了这么久终于放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和大boss的持久战了。
大家很想知道宁升的下场。放心,咱是he文。
第84章 行军急令【二更】
话说谢笙被劫走的事由那小婢赶回告诉了; 谢林樾当即与林枫溪分别发了信报给那谢丞去问; 眼下还没回复,谢林樾火速择选二十名精丁小队; 再告了谢流离。谢流离当日接到家中急报便迅疾上路了。
此事非同小可,谢林樾心知道近来会有些大事,因此也不敢声张; 便先让谢流离去追; 全看谢流离能不能将人追回来了。
谢流离仔细想想,也断定了就是那北国符宝郎容平做的祟,实在也想不到其他人能对谢笙有什么图谋。
她自然不会知道; 就在她带着小队往北追后,没过多久城门就彻底封闭了。
谢流离一路穷追不舍,沿路寻声问迹,但始终追不上。因为南国都城与那北国边界并不远; 因此快马加鞭跑了两日,就已经到边境了。
到得边境上,她与这二十人兵分两路; 追寻踪迹,谢流离听闻了北国大太子迎娶南国世家妻的传言; 这才往都城方向去追寻。
谢流离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谢笙带回去的,这北国人强抢了她妹妹; 若是谢笙有什么不妥,她定会让那贼子们血偿!
————
宁昱在大帐内听将士说粮草还未到的事。眼下虽然四月,但因为打了一冬的仗; 这地界上焦土遍地。如今土地上冒一点绿,都会被将士们采干净为食,不过数日连根也拔起了,可前方再跟不上,他们在边境处就几乎属于困兽斗。
眼下宁昱在坚守原先夺下的一座城池名为古北城,按照预计宁嵠将会一日后到达古北城,内外并举消灭外面围着试图攻城的西突军。
眼下西突的状况与他们类似,但对方大本营较近,如果出了一日,对方的驰援先到,那么宁昱就危矣。
宁嵠方结束了另一兵线往古北城赶来,刚在夜间停下搭帐休息,便来了一只信使。
这信使在半年之内,倒是常常来往王府与战线,有时一抬头便能看见它翱翔千里展翅的模样,然而宁嵠却不大喜欢这鸟。
海上的信天翁,来到内陆还真是让他看不习惯。
该是在哪里生存的东西,就应该留在它适合栖息的地方。宁升先失却爵位再入宫掌握禁军,便早就让他感受到来自海上的虎视眈眈。
每当在战线上看到信天翁与苍鹰同翱翔,便想弯弓将它射下,然后送它回它该回的地方。
宁升竟然在监视他,监视战况。这早就让他没有好感了。
他将信天翁脚上的信解下来,叫侍卫凌楚读给他听。
这封信上的内容颇为蹊跷。
信上是宁升代书父皇之意思。这倒是也不算多奇怪,父皇令周边御史等人拟诏或直接去信,都是常事,父皇亲自写信少之又少。但信上说父皇认为太子久攻不下,被西突反扑,在朝中已经失德失心,有废储令立他之打算,宁升将此意思传达给他。这之外,宁升还建议他在原地等待三天,只需要宁昱再失去一城,废储令立之事便定下了。
这封信是在初六夜间四更收到。
宁嵠看了这封信,凌楚在旁边说,“难道皇上真的打算废太子?太子如今还在城内困守,听到这消息还不晕厥过去。”
宁嵠沉吟,“既不是诏,继续行军。”
凌楚道,“但我瞧如今的殿前都点检已经是御前最得力的人了,他说的假不了。王不是一直考验他是否为我方之人,如今是他效忠的时候。”
宁嵠仰头逼视他一眼,“效忠?我不是君王。”
宁嵠周遭听闻的大将也上来劝说,“如果殿前都点检所说为真,那么我们只需再此间稍待,太子那城必失。即便他说的不为真,我们也无甚损失,倒是坐实了太子殿下吃败仗的事实。更何况,刀箭不长眼,若是……”
宁嵠冷冷道,“放肆。你是忘了我们与谁对敌?太子不来时,你打了胜仗吗?”
那大将噤了声。
宁嵠走到账外,当着官兵的面重申了一遍,务必同仇敌忾,妖言惑众按逃兵论处。
那就是被他亲自砍头。
稍作休息之后,大军继续上路,不到五更时,信架上这次站了两个信使。
天空忽然一阵光耀照目,来的是皇帝的三足乌。
令一只是他自己的红眼将军。
宁嵠先取下三足乌脚上的信,大拜读过。
信上说,其母与其妻俱在宫中,特召他立刻回朝。”
因为事出突然,宁升早就派人在京中大肆捕杀信使,如今禁军已经围堵了焽王府,只是宁嵠还不知道。但好在他还有红眼将军。
若说这封信他还看不懂,看完红眼将军带来的信,那便清楚得多了。
宁嵠读完信,立即扔下纸条,去查看红眼将军的身体。灯火照在红眼将军身上时,才发觉他已经周身遍体鳞伤,一路血流不止。
当下宁嵠命人为它治疗。而那信是由焽王府家臣以指血写下,只有四个字,“驾崩,新帝。”
看似不是一句话,但意思却清晰无比。看来对方已经对焽王府做了什么,否则不会有这样血腥的一封信传出来。而因为红眼将军逃脱了围捕,宫中那一位主事者显然不再夹着狐狸尾巴,而是以真面目示人了。
这一日天都还没亮,便两次变故。目标都只有一个——让宁昱死于非命。
宫中那一位以他母亲与谢月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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