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方士那些年(不贱)》第294章


“是老头子我倚老卖老了,看走了眼,小兄弟原来还真是行家里手,见笑见笑,请坐。”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还要向朱爷请教。”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用料、工艺以及烧制出来的成色和品相都是无可挑剔的洪武青花官窑。”朱爷笑了笑,还没等我问出口从容不迫的把话接过去。“可为什么这套九龙公道杯成色太新,以至于你都有些诧异到底是不是洪武年间的。”
“是的,就是您老说的这个,我刚才仔细看过,九龙公道杯上莫要说摩擦产生的细纹,就连整个釉色都光亮照人,如同是昨天才烧制好的一样,既然是洪武官窑出来的物件,几百年时间不可能这样完好如初才对。”我点点头有些茫然的问。
朱爷没有回答我,走到书架边,房中的书架或许是因为遮挡灰尘,用厚厚的绒布遮挡,朱爷走过去轻轻把绒布拉了下来,我和越千玲几乎同时呆立在原地,然后我想起齐鸿涛问过我那句话。
想要多少都成!
满满一个书架上全是和桌上一模一样的九龙公道杯,我瞠目结舌的和越千玲走过去,不但外形就连成色品相都如出一辙,只不过还是我疑惑的问题,这些九龙公道杯太新,新的犹如昨天才烧制出来。
事实上朱爷告诉我,这些九龙公道杯的的确确是昨天才刚出窑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这满屋的明青花瓷器,说是赝品,可除了时间不对,没有任何一点和洪武官窑出来的不同,我只能说这是一屋时间错乱的官窑真品。
“这……这全是您烧制的?”越千玲都忘记了刚才朱爷的冷言冷语,大吃一惊的问。
“先祖在洪武年间显贵,因为制瓷技艺高超,烧制的九龙公道杯深得明太祖喜欢,明太祖为让满朝文武都明白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命先祖烧制一百套九龙公道杯,赏赐给文武百官,先祖幸不辱命如期完工,被明太祖钦点为御用瓷官。”朱爷说到这来满脸的骄傲和向往。“而先祖也将烧制九龙公道杯所有的细节一一记录传于后代,为什么你们看到的九龙公道杯除了年度不对,其他都是和官窑御品一样,那是因为从选料到配方比例再到纹路样式,最后烧制的火候,我们家历代都烂熟于心。”
“等会……您老刚才说明太祖烧制了一百套九龙公道杯赏赐给文武百官?”我愣了一下迟疑的问。
朱爷点点头,我一直认为朱元璋把明十四陵的线索留在九龙杯上,这杯子应该是独一无二才对,如今听朱爷这么一说,就是很多人都有这套杯子,朱元璋断不可把如此重要的线索留给这么多人。
“想请教您老一件事,当然,如果不方便您老可以不用回答。”越千玲忽然很客气的问。
“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就问吧。”
“请问这九龙公道杯在烧制的时候有没有很特殊的第一无二的要求,比如说在工艺上是别人不知道的?”越千玲认真的问,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既然线索不在杯子上,或许在制作的工艺上。
“没有!”朱爷想都没想斩钉切铁的回答。“烧瓷器这活其实大同小异,就连配方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比例问题,再者就是纹路的绘画能力,至于工艺……只要是会做公道杯的就没有不清楚的,更不有秘密。”
我和越千玲听到这来多少都有些失望,就更不明白朱元章在绢布上留下一副九龙公道杯的含义是什么,叨扰了一上午我们起身告辞,朱爷现在对我们态度好了很多,特意送我们出去,走到天井的时候,朱爷忽然停下来。
“你们刚才问烧制九龙公道杯有没有第一无二的地方,如果真算是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件。”
“您老想起什么了?”我和越千玲异口同声的问。
朱爷指着我们身后,我和越千玲转过身,抬头才看见这天井的门柱上贴着一副对联。
一笑赐封湖山侯。
醉卧六朝莫言愁。
横批,天下公道。
“这是明太祖因为先祖烧制出一百套公道杯赏赐的对联,也是公道杯名字的由来,并当着文武百官赐先祖朱姓,并封赏湖山候。”朱爷指着对联脸上又扬起了骄傲。“一个御瓷官能得到这么大的殊荣,这应该算是第一无二吧。”
离开的时候我默默把这幅对联记在心里,朱元璋就因为一百套公道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一个御瓷官赐朱姓,赏对联并封候,这似乎不太像朱元璋这个帝王的性格,要知道这满朝文武大多是为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的,朱元璋极其会玩弄权势,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这样做会让很多人失望和不平,可他依旧如此高调的做了,那只能说明有极其重要的原因让他必须这样。
等到我上车的时候,我和越千玲几乎同时转头小声对着对方说。
“是对联!”
“你也想到了。”我笑了笑说。
“朱元璋要所有文武百官记住的不是九龙公道杯,也不是什么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更不会是朱爷的先祖,而是那副对联。”越千玲欣喜的点着头压低声音对我说。“赏赐朱爷先祖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朱元璋是想把这幅对联流传下去,明十四陵的线索就在这幅对联里!”
我想的和越千玲一样,这也是朱元璋只在绢布上留下九龙公道杯的目的,他要把这句话烙印在文武百官的心里,这样以来,就不用担心明十四陵的线索会断掉。
☆、第二十四章 五黄三煞
齐鸿涛送我们回去的时候,朱爷说什么要送我们一套九龙公道杯,谦受益,满招损不但是公道杯的含义,也是他朱家历代相传的祖训,朱爷清高想必和公道杯这段渊源有莫大的关系,不过挺实诚的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丁点也不会装出来。
送我们出去的时候,朱爷说了一句后生可畏,他喜静却欢迎我们常去,在车上我回头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那古朴宁静的古镇,如果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还真想带着越千玲再来一次。
齐鸿涛在车上告诉我,他下个月初七在申城的望江楼安排了酒宴,算是为我接风,算算日子也就是十天以后的事,齐鸿涛虽然话少不过心还挺细,带我们去见朱爷回来似乎知道我们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特意把酒宴推后了十多天,我感激的点头答应,这个面子说什么都要给,只是还没想好送什么给他当回礼。
我和越千玲一回去,就看见已经提前回来的顾安琪和萧连山,顾安琪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萧连山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我推门进来连忙走过来。
“去泡壶茶过来,这可是真正的九龙公道杯,都来试试。”我把公道杯放在桌上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还有闲工夫喝茶,我和安琪都着急一上午了,我们刚回来,那块地没买下来。”萧连山心急如焚的说。
“如果是公平竞投我还有把握,不过到最后就剩下我们和盛唐集团两家竞投。”顾安琪抿着嘴失望的说。“价格一直被抬的很高,可最后突然宣布我们两家各投一份标书,价高者得,我报出来的价格已经够高了,但是最后开标的时候,盛唐集团既然比我报出的价格还要高。”
“意料之中的事。”我对顾安琪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说。“我看过最后的成交价,因为你们的竞投,让盛唐集团多出了一倍的价格才买下来,这已经足够了。”
“可是没有那块地……”
“不需要的,其实在昨天我们已经把地买好了。”越千玲打断顾安琪的话笑着说。
顾安琪和萧连山对视一眼,很茫然的看着我们,我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他们,而且陈婕果真了得,既然用极低的价格买下了那块无人问津的绝户地。
“啊……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怎么不早说啊,害的我和安琪提心吊胆一整天了。”萧连山听完长长送口气,倒坐在沙发上。
我把装着茶水的九龙杯递给顾安琪歉意的笑着说。
“不是不想提前告诉你们,我就是要你们这种全力以赴的状态,越是这样反而会让秋诺越重视,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着和你们竞投上,也就没精力在顾及其他的事情。”
顾安琪并不介意,只要能阻止魏雍和秋诺就成,我把绝户地的用途详细的说出来,之前一直是我们被动的被魏雍牵着鼻子走,现在是时候反击了。
“既然这块绝户地这么重要,现在是咱们的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萧连山端起九龙杯问。
“修公墓!”我脱口而出。
“修公墓?!”顾安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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