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宠妻》第13章


丞相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斥道:“休想!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无畏地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吾宁死不会与尔等竖子为伍!”言毕,向前送上胸膛,慨然就义!
丞相身后的年轻文官们怒目含泪,伸出手接住了丞相软倒的尸身。
“逆贼!你杀了丞相大人!吾等与你不共戴天!”
“把他们押下去!”汤全命令道,很快这些文官被禁卫军带了下去,关进了天牢。殿内顿时空了大半。一开始有些还心存侥幸的官员顿时面色如土,两股战战。
汤全有所觉,提着还滴着血的佩剑,踱步到中书省王舍人面前,说道:“丞相不肯拟传位诏书,不知王舍人愿不愿意拟诏呢?”
王舍人顿觉大祸临头。他出身一般,薄有文名,因和丞相不是一个学派,平日在朝堂素有被排挤之感,多有牢骚。起先丞相被逼着拟诏,他还在看热闹,心里暗想,你个司徒岳,素来以清流栋梁自诩,今天要是拟了诏,看你还有何脸面腆充股肱之臣!
没想到情形急转直下,丞相慷慨赴死,宁死不屈。他之一脉的朝官被一网打尽,可不就要从其余朝臣中选择拟诏之人!
王舍人还想挣扎一番:“鄙人……才疏学浅……当不得此等大任……还,还请将军……另、另择贤良。”
汤全绕着王舍人走了一圈,附近的官员纷纷走避,王舍人更是浑身颤抖、惊骇欲绝。
汤全说道:“既王舍人认为自己不贤不良,难堪大任,朝廷不留无用之人,拖下去!”
王舍人不自觉膝盖一软,跪在了汤全面前,妥协道:“承蒙将军不弃,鄙人愿代笔草拟诏书!”言毕俯身叩首,彻底成了汤全之鹰犬,全无读书人之气节。
汤全趁热打铁,命小太监准备好笔墨纸砚,连同书案一起抬了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王舍人不得不揣测着汤全的意思,拟了传位诏书,“命”中宫之子即位,皇后、国丈代理朝政。
汤全十分满意,收好诏书,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
皇后早已抱起熟睡的小皇子,缓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坐在了属于皇帝的龙椅上。
汤全站在玉阶之下——以往属于丞相的位置,对着众臣说道:“拜陛下!”
中书舍人跪了下去,在他的带动下,一些骨头不那么硬的朝臣也跪了下来。而勋贵侯爵、士族阀门,出于暂时隐忍的考量,也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站在皇帝的尸身旁边,看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叹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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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权相
在满殿跪着的人中独我站着,汤全瞬间注意到了我。问道:“汝是何人?为何不拜?”不待他招呼,甲兵便渐渐将我围起。
皇后说道:“且慢。”而后看向汤全。汤全登上玉阶,皇后对其耳语几句,汤全挥手将甲兵撤了。
我盘坐在君熤的尸身旁,念着往生咒,但愿他能消除怨恨,早登极乐。
当日宫变后,文武各自还家,每个府邸都被汤全派出的兵丁监视者,关了京城城门,禁止消息流向各地。
第二日早朝,汤全迫不及待让中书王舍人拟旨封自己为丞相,封皇后为太后。第二件事,便是断了韩起大军的粮草。
韩起与君熤乃总角之交,情分非同一般,汤全谋划宫变,也只敢在大军北上抗戎,韩起离开京城以后,他可不像其他留在京城的武官没有兵权,韩起手上常年持有虎符,随时可以调动大军。
汤全这个决定遭到了朝臣的激烈反对。戎族寇边,一旦让他们南下,后果不堪设想。汤全宫变只是换个人做皇帝,戎族若是南下,他们这些人都活不了!
但是汤全已经被到手的权力迷住心智,满心期待韩起与戎族同归于尽,待他掌握大权后,再为皇帝发丧,那时候即使众位亲王赶来京城,事已成定局,只能俯首称臣。
想到能把众亲王都踩到脚下,汤全兴奋地鼻翼弇张,面颊通红,眼睛充血,再看看这些反对他的臣子,顿生不耐,说道:“反对者,施以廷杖。”
从上到下,几十名朝臣被扒了裤子按在条凳上打了棍子,其中甚至有一名老臣,该人历经三朝,官场混的一般,文才甚受人尊敬。没想到年老却受此等屈辱,廷杖完毕,穿好了裤子,正了衣冠,指着汤全的鼻子说道:“乱臣贼子!国将亡于竖子之手!尔等倒行逆施!必受天谴!先帝,臣来矣!”
言毕,一头碰死在了大殿之上!从他破了的头上流出的血漫延过玉阶,静静地向下流淌。
这惨烈的景象震醒了朝臣的心神,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原本已经屈服的文武百官又重新开始考虑,此等酷烈之人窃居高位,纵他们低头顺服,等待他们的真的是好结果么?
而汤全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犹疑的朝臣坚定了反对他的决心。
“将这老东西拖出去鞭尸!”汤全恨恨地说道。他最怕别人说他反贼,说他要遭天谴。更怕这不属于他的权力很快就要失去。
老臣的话,句句往他肺管子上扎,不待他好好招呼这老家伙,老臣子就见了先帝,怒气无处发泄,只能鞭尸出气!
这次不再有人反对他,汤全以为是他们都怕了,所以顺服了。实际上,这些朝臣已经意识到,如果放任他这么折腾,大家都不会有活路,准备真正开始颠覆他所把持的朝政了。
当天,无论是飞出京城的信鸽,还是派出去送信家仆、信使都是以往的三倍还多,送信之人抓了一批又派出一批,高门贵族与汤全等外戚斗智斗勇,最终成功被他们送出了消息,皇帝被毒、杀,少帝即位,政、权被外戚把持的消息要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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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
韩起带着骑兵回来了,每个人的甲衣都被敌人的和自己的鲜血浸透,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杀了戎族骑兵两万人。再有一场胜利,戎族绝对会退兵,因为戎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由各个小部落聚集而成。伤亡比例超过一定程度,自身部落就有被别的部落吞并的风险,因此草原民族一直是打顺风仗容易,打逆风仗就难了。
韩起刚解下战甲,准备梳洗一番,中衣未解,钱粮官就找上了门,韩起只得披起外袍,在帐中接待了钱粮官。
钱粮官闵富,是个面有长须的中年汉子,他自幼精于数算,原本在县府做账房先生,后军中征专业人士时,投了军,混了一官半职,做事还算勤恳踏实。
“将军,今日原本该运来的粮草未见踪迹。”闵富禀报道。
“可否报与卞将军?”卞文驹乃韩起副将,韩起若不在军中,卞将军有权代他做决定。
“已报。卞将军派出了探子,未见有粮草被劫运的踪迹。”
韩起凝眉思索,粮道有重兵把守,如果被劫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更何况,他本人带着大军在前方牵制着戎族的大量骑兵,戎族也不该有足够的人手来劫粮。
“此事我已知晓。军中存粮还够几日?”韩起问道。
“不足十日。”
韩起点点头,挥手让闵富下去了。
转回案几前,拟函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而后又写了一封家信,放飞了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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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御书房。
汤全对着奏折大发雷霆。
宫变的消息已经传于天下,京城的官员不敢对他不敬,但是地方官可不怕他。尤其是靠近各位亲王封地的地方官。大多与亲王有私交,如今看了这形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皇帝必然是坐不稳皇位的,下一任帝王会从几位亲王之中出现。
于是,有些是因为忠诚,有些是因为利益站队,不少牧守写了折子,大骂汤全及翟勇锐,汤全倒是有心想撤换这些太守,但是几乎都是太守和都尉联名上书,摆明了地方最高军、政长官都要反他这个逆贼。
这样一来,派了新太守根本没用,绝对会被一刀咔嚓。
这汤全之前还在属于丞相的政事堂办公,着内宦将折子搬到那边,可仅仅过了几天就原形毕露,直接端坐于御书房,皇后曾经劝谏过,反被其训斥一顿,全然忘了,虽然他是权臣,还是皇后的亲爹,但是,从礼法上来说,他还是皇后的臣子。
皇后看着完全没了理智的父亲,不再试图点醒他。事已至此,是生是死,总归她这个女儿不会让父亲独自上路就是了。
汤全一把火烧了折子,随后便将翟勇锐招了来,问道:“向城外传递消息的是哪些人?可查清了?”乱臣贼子还有个坏处,就是无人可用,像此等事情,他根本不信任除了翟勇锐以外的人,因为他认为其他人都会包庇这些跟他作对的。若说他觉得翟勇锐有多忠诚,倒也没有,他只不过信翟勇锐现在和他在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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