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宠妻》第19章


皇后赏赐的金银,以及后来给的银票,会了帐后约万两白银,生活自是无虞,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对街那个铺子,我打算开家医馆。
在宫中时,我看的最多的就是医书,过目不忘对我而言不是难事,给皇后调养、接生,到如今给小皇帝调养身体,也算有了经验。
小皇帝如今终于有名字了。皇后的那封信除了表示将他托孤与我之外,就是给他取了个名字,君焕。
如今,要跟着绿竹姓邬了,大名就叫邬焕。小名还是叫阿囝。在这边城,不到学堂进学之时,都是随便起的名字,好养活。
对街的铺子请工匠修整一番,挂了匾。找了中人了解了一下本地药材铺,选定其中一家药材成色不错的,制了些成药丸子。专治头疼脑热、呕吐腹泻、消肿止痛等病症的。
摆上了桌椅,就开始坐诊了。
给皇后接生,给小皇帝治高热时,我隐隐有种感觉,但之后没能再尝试一番,未能确认。开医堂也有想凭借机会,一探究竟的意思。
医堂就叫福泽医堂,附近没什么大夫,也就不存在同行竞争。福泽医堂刚开两日,门可罗雀,毕竟新开,我看上去又是一年轻男子,若换成南极仙翁那等老神仙模样,估计会好很多。
我拿着医书继续阅览,银子还有不少,我倒是不太着急的。
就这样清闲了两日,忽有一日午后,我正在医堂后、庭休息,两名土人抱着哭闹不止的孩童进了医堂。
“大夫!我家娃儿一直哭闹!说肚子疼!村里的巫给喝了草药也不管用!救救他吧!”两名土人面色愁苦,不断哀求着我,我抬手止住他们,将手盖在孩子腹部上,用心去感知,我的五感开始变得敏锐,通过我的手,我感受到孩子腹部有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
我拿出糖块,在孩子眼前晃了晃,说道:“先不要哭,回答我的问题,这糖给你。”此地百姓虽吃饭不算问题,但是生活大部分贫苦,孩童一年到头见不到一回糖也是有的,因此,这小儿虽疼的厉害,但仍看在糖的份儿上点点头。
“何时开始腹痛?今日可吃了什么?”我问道。
“午时开始…吃、吃了树上掉的果子。”小儿答道。
“果子是何形状?何时吃的?”
“状如鸡子,晨间吃的。”小儿答的倒是有条理,其父母听了又气又急。
他阿母打了他一下,说道:“树上的果子可能随便吃的?!若是有毒,你就要去见天神,让阿父阿母怎么活!”
小儿听了面露惧色,说道:“阿母,我要死了么?”他阿母看着我,眼泪流了出来,里面盛满着哀求。
我说道:“我开一方泻药,你们去药铺抓药煎了与他喝,出恭排出或许就没事了。他并未昏迷,眼口鼻均一如常人,果子应是无毒。”
言毕,我捻笔蘸墨,写了方子,孩子阿母领了方子,他阿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问道:“大夫,诊费几多钱?”
我说道:“医堂初开,前三日看诊免钱。快带孩子去抓药吧。”
两夫妻双手抱拳对我拜了拜,说道:“天神定会保佑您。”千恩万谢地走了。
一时辰后,孩子阿母又拎着一篮子鸡子来送我,说道:“大夫真是神医,我家小石头将果子拉了出来,肚子就不疼了。这鸡子您一定要收下!”
我说道:“那我取两只即可,我家里人口简单,用不了这许多,剩下的还是拿回家给孩子吃吧。”听我提到儿子,她犹豫了一下,但又坚定地将篮子向我这里推了推。我拒辞不受,方才还家。
兴许是听了小石头阿父阿母说医堂三日内免费,第二日起便有许多人前来看诊。即便无甚病痛,也想诊个平安脉。
人一多,我便发现单我一人,应付不来,幸好百姓还算自觉,让真正生病之人先看诊。
大多是孩童生病,也有老人陈年顽疾,前者多是风寒咳嗽,后者则大部分已药石难治。每次看诊之时,我将手覆于患处,便能大约感知病灶,以此开药方,从未失误。
甚至在请平安脉时,发现两名老叟身有重疾。一名将信将疑,一名怒发冲冠,骂我庸医。然经我手医治的病患,能治的都有缓解,甚至康复,不能治的也都早已一一说明,为他们开了止疼的方子。我的医术如何,他们心中已有定论,并不是很受影响。
我便说道:“你之重疾,药石不可医,你时有腹痛,但是并未放在心上,耳聋眼花也只当年老所致,实则乃病情影响。”
那老叟见我言之凿凿,压下怒气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医治?”
我抬眼看他:“我事先已明言,药石难治,无法可解。”
“你的意思是竟是让我等死?呸!我什么病都没有!我今天砸了你这庸医的牌匾!”说完便想动起手来。
周围邻人越围越多,纷纷劝阻起他,他见众人阻止他,越发觉得邻人帮我不帮他,失了面子,开始胡闹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被吵的头痛,于是打断他说道:“你这病症已非常严重,目前无法可解,寿数也只有月余,你既不信我言,那么以两月为期,两月后我等着你来砸我匾额。”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叟语带激将之意。
我心中叹气,为了快些消弭风波,才出此下策,自然不会不应他,说道:“一言为定。”
老叟自去了,我继续为众人诊脉不提。
因能感知病灶,我看诊奇准,且开的方子大多是些常见药材,花费不多,福泽馆的名声渐渐打了出去。来看诊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真正使福泽馆名噪一方的,是我与那老叟之间的赌注。
当日与老叟打过赌后,第二日我就把这事儿忘了,此后事忙,更是难以想起,谁知不足一月,老叟儿子带了许多青壮土人打上门来,让我偿他阿父性命。
这伙人来势汹汹,当头的土人身材魁梧壮硕,手握一把短刀,此地民风彪悍,加之山林猛兽多,土人大多身上都带着武器,与中原地区大为不同——可亮出武器上别人铺子的可不多!
其余众人也大都拿着棍棒,来者不善。乌泱泱挤进福泽堂大门。
“庸医!害我阿父性命!我要你偿命!”那壮汉的短刀“噹——”的一声砍进了书案之中。震得我的墨汁都洒了些许出来。
然而我仍纹丝不动,手持毛笔写下药方的最后几个字。
“照这个方子抓药,两碗水煎成一碗,连服两日,当可好转。”我对着患者家人说道。
那壮汉见我不理他,越发愤怒,对我咆哮道:“庸医!你居然还敢与人看病!难不成还要害人?!”说完抓起方子,两下撕个粉碎。那患者家人看着被撕碎的方子也怒了,大声说道:“你凭什么撕我药方?你不信葛大夫,我们信!与尔何干?!”
这壮汉自说自话,耽误病人的行为激怒了我,说道:“说话做事要讲道理,你父亲是何人?何时来我医馆看过诊?说我医死了他,方子在何处?”
“我阿父时潭,乃我们时族族长,一个月之前途经此处进来看过诊,没开方子。”
“没开方子。为何说我医死了他?”我简直气的想笑了。
“你月前言我阿父重病,只有月余的寿命,却不予医治,如今我阿父已亡,我要代阿父讨回公道!”
“我们要为族长讨回公道!”
“你这庸医!今天我们就要砸烂你这医堂,让你再也害不成人!”
“少族长!我们都支持你!让这害人精跪在族长坟前三天三夜!”

原来是那老叟。
“我知你阿父是谁了。月前他来我医堂说是诊个平安脉,但我查出他已病入膏肓,非药石所能医治,详情俱告知你阿父,有左右邻人作证。你阿父不信自己得病,在医堂吵闹,耽误他人看诊,我便与他打赌,若我看错,两月之后等他来砸我匾额。你阿父同意后自行离去。”
“虽直言有不尊死者之嫌,但为道明是非曲直,也顾不得许多。你阿父不足一月而去,已说明当日我为他看诊的结果是正确的。何来庸医之说?”
“你既已看出他得病,为何不医治!?”壮汉愤怒地说道。
“我说了,病入膏肓,药石无功。更何况,你父并不信我所言,未要求我开方治疗。”我回答道。
“不都说医者父母心么?!你就这样看着他去死?!我打烂你这破医堂!”说完便动起手来。只见那壮汉拔起短刀,往下一砍,试图砍断我的书案,我抄起书案上的毛笔,用尽全力击中他手臂上的麻筋,他手一软,短刀掉在了书案上。
他的族人见他吃亏,纷纷举起棍棒奔了过来,我靠着巧劲儿踹翻了几个,围观的邻人也与停留在外面的时族族人打起架来。可医堂内始终因为地方窄小,对方人多,我揍翻几个后,没能躲开从后袭来的棍棒,背上挨了两下。剧痛让我踉跄了几步,身形顿时迟钝,眼看要躲不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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