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宠妻》第21章


他果然应该将那些人都杀了。
以往在宫廷里见过的那个小丫头给帝女敷了药,尽管手法还算轻,她却还是疼的蹙了眉。
他看了眼瓷瓶,从怀里掏出了天宫的药膏,略施小法术,变成了帝女伤药瓷瓶的样子,偷梁换柱完成后,从房顶翻了下来,在邬宅外墙的墙根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月明星稀,微风阵阵,凉爽宜人。尽管他不用睡眠,但仍闭上了眼睛。既然来了人间,就要学着做一个人。不如此,早晚要露馅儿。
第二日一早,我刚出门,便看见阿福躺在墙角处,睡的正香。我便没叫他,睡够了自然会醒。到时候再审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宅邸的。
今日并不在医馆看诊,但却要给阿福找个住处。医馆后面的小偏厅倒是还算合适。原本我偶尔在此处休息,已设了床铺,再添些家具物什便可以住人了。
途经一小吃店,传出饭食的香味,我便拐道进了小吃店,买了两只米糕,一些小菜,一碗浓粥,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阿福坐到了我面前。问我道:“你为何不叫醒我?”
我看向他,咬了一口米糕,咀嚼了两下,说道:“你既然已醒,为何还需我叫你?”我吞下米糕,看见阿福吞了口口水。想到他也未吃早饭,便多叫了一份给他。
我问他:“你怎知我家宅何处?”
“问的左右邻居。”他不甚在意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自从我做了大夫,家宅地址许多病患都清楚。家门口时常收到鸡子、腊肉、野味等吃食。
我便把疑问放下,对他说道:“一会儿吃完随我去医堂,给你找个住处。”
他回到:“好。”
吃完早饭,会了帐,信步走到福泽堂。堂内还是一幅乱糟糟的模样。我与他穿堂而过,来到后院。后院有几颗草木,有一个小偏厅。
我推开门,说道:“这里原本是我午间休息之处,待我让人重新送来被、铺,再买几样家具,就可以住人了。”
他看着我,黑亮的眼睛让我想到犬类,说道:“我占了此处,你睡哪里?”
“我可以午间不休息,或者回邬宅休息,反正并不远。”
他皱了皱眉,说道:“不用。这还是你休息之处,我自己重新盖一间。”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会盖屋子,于是把钱与他,说道:“这样也可,这些钱给你,用来买木料和工具,月钱另外再给你加一两。”
我又把福泽堂钥匙给他,说道:“这几日我需在家养伤,不能出门,盖屋,还有医堂内打坏的东西,都托你修复了。”
他回道:“东家好好休息,做完了事,我再去看你。”
我挥了挥手,沿着来时路返回了。回了邬宅,便趴在床上了,背还是好痛啊。
而阿福,或者应该说是后骁的傀儡,拿着银子,买了木料,又去人市以邬宅的名义买了两个小厮,两个婆子。
小厮去医堂收拾毁坏的桌椅,婆子们则去了邬宅。
且不论邬宅突然见到两个婆子有多么诧异。阿福这边已经开始了医堂的重建和后院木屋的搭建。
阿福脱了外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他看上去身材瘦削,但其实全身都是肌肉。后骁是由焚天变化而来,尽管他现在已是半神,但是武器仍是灭神枪。
这杆枪,无论重量还是长度,都比一般的枪来的难以驾驭,他出神入化的枪法让他练出了一身完美的肌肉,肩膀、背肌、腹肌……一肩扛起一整个木料,看傻了清理破损桌椅的小厮。
汗液沿着肌肉流下,像抹了一层桐油。仅一天的时间,木屋便建好了一半儿。
日落之后,阿福带着两小厮去了邬宅。正赶上帝女她们准备吃饭。虽然有荤有素,有鸡有鱼,但是都是些山野之物,与皇宫中是不能比的,更不要说与天宫相比。
阿福有些明白了当年焚天的想法。帝女这等娇客,就应当养在宫闱深处,穿金戴银,食琼枕玉,用天上地下最好的东西堆砌在她面前,若是能博她一笑,也就值了。
帝女一直作男装打扮,不到夜间不会卸下装扮。两小厮看着“男”主人在,都上前见礼,而后便去了婆子在的那桌。
不待绿竹思索完阿福到底该在哪里吃饭,他就自顾自坐在了帝女的身边。绿竹有些想让他起来,最终还是作罢,姑娘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侍卫似乎也只有坐在姑娘身边合适。
晚饭看着粗糙,滋味还不错。这是两个婆子的手艺,她们最终一个负责灶上,一个做些浆洗的粗活,月钱倒都差不多。
帝女和其他女眷进了内院,阿福和两个小厮在外院住着。外院只有杂物间,将就着对付一两晚或许还行,时间长了不是办法。
最终,两个小厮自己收拾出一间房,砌了通铺,两人一屋,相安无事。而阿福的木屋,也在医堂后院建好了。
靠着偏厅建的,与偏厅也就一墙之隔,人字房顶,青瓦整整齐齐,最妙的是屋子用木桩撑了起来,没有直接接触地面,屋内地面是木质地板,放了编织的草甸,踩上去十分舒适。
站在被布置一新的木屋里,阿福想到以后午间帝女就会在一墙之隔的房内休息,莫名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在帝女等人在边城安逸生活时,京城的局势依然诡谲,难以分辨。
三月之期已过,韩起派出去的卫队没能找到小皇帝,他不得不承认小皇帝可能已死。尽管他认为瓀璃和小皇帝都还活着,但是他再也没有理由能阻止这些充满了野心的亲王重新选择大昭的继承者。
三方势力都尽力讨好拉拢他,他来者不拒,但并不表态支持谁。看他这么滑头,三方势力只好从他处找支持者。
君晏是最势在必得的那一个,他甚至为了得到地方上和司徒丞相同一学派的官员的支持,纳了司徒贵妃被休离的庶妹为贵妾。
当初司徒丞相一脉被铲除时,已嫁人的司徒家的女儿们逃过了一劫。但是,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司徒贵妃在冷宫里待了许久,汤相倒台后境况才好些,贵妃庶妹的夫家在汤相举起屠刀时并未赶她,但诸事尘埃落定后,认为她没了价值,他们家族也算救她一命,遂找了理由将她休离。
随即,君晏便遣了媒人上门,不多久,亲王府便大宴宾客,广邀京城官员,参加他的小登科。
当然,这些人里面就有韩起。
第20章 王府惊变
今夜月朗星稀,和风徐徐,君晏的亲王府上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彩色绸子打了花结,装饰在檐下、堂前,贵客盈门,人声鼎沸,小厮侍女川流不息,点心、蜜饯、前菜、御菜、烧烤、膳粥、香茗…南阳王请客,银子根本不是事儿,食宴极尽奢华,让来客大开眼界。
韩起作为实权将军,地位比郡王还要高一些,不仅各位亲王来敬酒,文武官员只要自觉地位尚且有底气的,都纷纷来敬酒拉关系。
韩起已经拒了一些,但是不可能全部拒绝,就着菜下去不少酒,头有些晕眩了。
他内心清楚,不能再喝了,他的亲卫离他比较远,在边缘的桌子上和其他有品级的侍卫、长史等坐着吃菜,不时看向他这边。
酒喝多了,就想方便一下,起身后让小厮领路,到了恭房。放了水出来,小厮却未在门口等他。而不远处,一抹白衣纱裙的倩影站在影壁一侧。他的心狂跳起来,是瓀璃…不,瓀璃怎会在南阳王府?他摇了摇头,试图清醒,可那抹倩影转身过了影壁,瞬时消失在他眼前。他不能让瓀璃再次离开,来不及多思考,便跟了上去。
大步疾行,他很快又看见了她,他高声叫道:“瓀璃——”。那倩影顿了一顿,随即跑了起来,他紧追不舍,七绕八拐后,竟是追到了宴席附近的院落,而七王之一的君昌躺在了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最要命的是,这把匕首是他近日上朝时遗失的。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个圈套,转身便想脱身而走,却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侍女指着他尖叫起来,将正在宴饮的朝臣都引了过来——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此处是王府前院,离前门比较近,但南阳王既然设圈套给他,那么必然门口有重兵把守,好在他今天来赴宴,也不是毫无准备。他早已调了五百边军埋伏在王府附近,只等着以烟火为号。
他从袍子里取出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烟火。“咻——”烟火在夜空中炸开,而群臣并其他六王也已赶到了这个小院,将他纷纷围住。
君晏上前,看向他的眼睛里带着恶劣的笑意,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问道:“大将军,能否解释一下,我三哥为何会死在此处?而他身上为什么插着你的匕首?”
韩起沉着地反问他:“南阳王何以知道这是我的匕首?”
君晏朗声笑了笑,丝毫没有三哥被杀悲痛的样子,回道:“这手柄上的纹路如此独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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