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宠妻》第36章


“说一直在我身边。”他大掌抬起我的下巴。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的泪流过了脸颊。
“说你爱我。”他舔着我的颈侧,满足地叹息。
“我爱你。”泪珠挂在了腮边。
“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他含住了那颗泪珠。
“我永远都是你的。”我的心沉沦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第33章 焚天再现
那日以后,无论我去哪里,身边都有阿福指派的人跟着,名义上为了保护我,实际上是为了监视我。每次跟随的人都不同,甚至连这些人也不允许与我有所沟通。
表面上,我还是石江城的最高官员,一城之主。实际上,我只是阿福的囚犯,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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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帝女不见的那瞬间,阿福的心跳开始加速,头脑开始胀痛。他说不清这种心慌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他的意识里只剩下找到帝女这件事!
他闯入了邬宅,逼问绿竹那个丫头,只得到她仇视的眼神。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丫头并未说谎,她真的不知道帝女在何处,也不与她多做纠缠,甩门走人。
他去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府衙、城门、福泽堂、甚至她经常光顾的食肆都找了,没有、没有、统统没有!
他的头更疼了!眼前有红光闪过。但是他顾不上身上的异状,要继续找!他用虎符调动起全部的守军,让他们兵分八路出城门从各个方向去追!没找到帝女,谁也别想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兵,整个守军上下都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别的上官说要杀人,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这位说要杀人,哪怕看上去只是随口而言,也绝对是真的。
都统们带着兵丁从八个方向搜索而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直到阿福带兵找到了帝女,全部的守军才得到传令兵带来的命令,收兵回营。
骑马朝着帝女奔去的时候,被遗忘了许久的记忆终于像潮水一般涌入了阿福的大脑!那些他强、迫着帝女,囚、禁帝女的画面,双手被捆仙锁绑起的帝女、沉浸在爱、欲之中失神看向他的帝女…那么美、那么浓烈!他怎么能忘记!
他全部想起来了!在那瞬间,阿福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而后这红色又立即褪去,仿佛融入了身体之中。
看着又被他抓到的帝女,阿福,不,或许该叫他——焚天!
焚天的心中涌起满满的被背叛的愤怒、占有欲、激烈的爱意,以及他绝不会承认的伤心。她不爱他,没关系,只要得到她,得到她的身体、意志,甚至占据她的思想、生命中的全部,就算她不爱他,有什么关系呢?
“说!你是不是又想逃离我!”就像从三是三重天上跃下,也不愿成为他的妻;就像如今他掌控着整座城,她却还是能不声不响消失在他眼前。
想到此处,他真恨不得狠狠地侵入她!没日没夜、无时无刻地侵入她!让她无法思考,变成只能用身体感知他的娃娃!这样的话,他的心也许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可看着脸色灰败,眼神黯然无光的帝女,他又嫉妒起之前那个阿福,或者应该说在仙宫里占据着他真正的身体的后骁。帝女在傀儡阿福面前有多么放松,就变相地说明了他有多么失败。
他得不到她的爱,连欢喜、信任、微笑、关心…全都得不到。明明是一样的皮囊,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她对他只有痛恨、惧怕、厌恶和逃离!
“你若是敢逃走。我就杀了所有你认识的人,将他们的眼睛挖出来,镶在琥珀里,送给你,可好?”焚天想着那个画面,又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她一定会崩溃。在崩溃中却只能依附他,她的身边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只是想象,他就觉得必然甘甜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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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宫中的后骁突然呕出一口鲜血。
他知道,必然是阿福那里出了问题。
他的修为已到了成圣的地步,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飞升,合身大道。他隐隐知道,必须要过帝女这一关。
说不清是什么心思,他做了一个己身的傀儡,代替他,去接近帝女,一方面为了保护她,另一方面——为了度过这情关。
而他自己的本尊,则留在三十三重天的仙宫潜心修炼。可无论法力如何精进,就是无法飞升。他终于知道,如果情劫过不去,心性达不到,他是无法真正成为圣人的。
而现在,傀儡阿福甚至对他有所反噬,事情变得不受控制,他必须下凡了。
下凡,去帝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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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一天的政务,我回到了福泽堂的小木屋。
我被阿福带到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邬宅。他不让我回去,我也不愿再回。这等情况,我离他们越远,他们反而越安全。
小圆桌上全是我爱吃的东西,在这南地少见的龙井虾仁、豉油蒸鱼,以及一些鲜嫩的时蔬和水果。
阿福已坐在了桌边,盛好了饭,等着我:“回来了。坐下吃饭。”
我默默坐下,端起了他为我盛好的米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从生活变得绝望,我的情绪又慢慢地越来越淡,感知开始变得迟钝,味蕾不再敏锐,无论吃什么,都差不多。不再像以往能感受到愉悦和美味。
他为我夹了很多菜,而我却只将饭吃了一半,菜少少的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
他看着我剩下的饭食,皱了皱眉,说道:“今日的饭菜看来不合胃口,来人——将今日做饭的厨子推出去杀了。换一个好的来。”门外立即有守军应声,不多时便有人进来朝着厨房而去。
我又坐回了桌边,重新端起了碗,默默地、拼命地将那些饭食撑了下去。
饭后,我觉得食物几乎到了喉咙边上,十分难受。但是看着他心情似乎还不错。我想抓紧时间取得他的同意。
“阿福。进入石江城的流民不减反增,听流民们说道,黄河泛滥,死伤者甚众,我想带药草、粮食,北上救人。”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努力直视,不移开视线,这样能最大程度上取信于他。
他果然微微昂着头,审视着我的表情,神色冷漠又严厉,说道:“北上?到底是去救那些蝼蚁,还是…想好了怎么逃开我?”
我看着他,靠近了他,果然听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在他终于忍不住将我抱进他的怀中后,仰视着他说道:“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不是说过,永远属于你么。况且,你跟我一起北上,难道对你自己没有信心么?”
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在我的长发中,抓住我的后脑将我压向他的唇,辗转反侧地吻…当他放开我时,我脸上已泛起红晕。
他表情和缓了许多,说道:“那就北上。三日后出发。”
于是,短短三日里,阿福命人备齐了可供一万大军行军的口粮,大量的药草,重金请了许多大夫,随军一起北上。
出发当日,他将我放在四匹马拖曳的巨大马车里。车内铺了软垫,有固定在车厢上的小桌,甚至车顶还设置了隔层,放了被子、衣物等东西。
他将我丢在了软垫上,而后自己也半躺在了我身边。一手臂撑着后脑,一只手把玩着我的长发:“路上只有我二人,将脸上这伪装卸了吧。镇日糊在脸上,我都无法看见真正的你。”焚天还记得帝女的样子,美貌绝伦,举世无双。
她的美貌必然是吸引他的目光的,但是让他爱上她,却不是因为这样的美貌。
我现在并不违逆他,我无法感知他的喜怒,他现在变得越发深沉。为了以后着想,现在的顺服,或许能换得日后的自由。
我接过他递来的湿帕子,一点一点抹掉了脸上的伪装。啊,确实舒服了许多,仿佛脸在自由地呼吸。
他的眼中,露出怀念,有着痴迷,却没有惊艳。
他见过我。
我却不记得何时见过他,对他的身份也无从猜测。一个名字在我心中盘桓,我却不愿去深想。
北上之后,就是日复一日的行军。阿福有时会陪我呆在马车里,但是更多时候是骑马走在马车旁边。
我在马车里待的厌了,也想骑马而行,阿福却不同意。哪怕我愿戴着帷帽也不同意。
我不再说什么,继续倦在马车里。只不过他同我讲话,陪我用餐时,也心思飘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终于在我又一次忍不住走神了之后,他妥协了。
我可以出去,但是只能坐在他的身前。
我忍了又忍,却还是问他:“众人皆知这是郡守的马车,你也在马车上休憩,还能说郡守和将军深情厚谊,但是我若坐在你身前,是怎么回事?郡守和将军是断袖么?”
“有何不可?”阿福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若你生为男子,则我必为断袖。”
“我绝不会给你单独一匹马,死了这条心,我会杜绝任何你离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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