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本无情》第92章


价是,永远的遗忘了这件事,从他的救星变成了他的一个劫。
讲到这,始元突然说了句:“这应该,就是你们于这岁月长河之中的初次相遇。”
我不明白,问:“为什么这样说,相遇就是相遇,与这岁月长河又有何关联?”
“你当真是……愚钝啊。”始元轻叹,“他既已继任第一百三十九代神尊之位,那么在他的世界里,我已经不在这神坛之上了,真的很想知道,那时候,我在做什么。”
我还是不懂,除了我们的六界,难道还有其他境界不成?
“你难道没有察觉,你这一生一世,无论怎样与命运抗争,都难逃一死?”
我点点头,的确如此。
“因为历史不会改变,楚离凡不属于这一世,他自来生而来,那一世,他已登上神坛,拥有无边神力,回到这里,只为更改你的结局。”始元看着远处,那里的云打着卷儿的慢慢飘,她感叹:“真是想不到,逆天而行的是我,承受报应的却是你们,纠缠不清的孽缘啊。”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来自以后,反过来说,以后一定有他,他不会死,而且会活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大喜,问:“如此说来,他已是上神之尊,必不会长久困在那归墟之地,否则,一个不属于现在的他永远的留在了现在,这发生的一切岂不成了空谈?”
“不,这也许恰恰是这桩疯事的终结。”始元当即给我浇了一盆冷水,说:“我猜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他来过多少次,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认为不能逆转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世间万物均有规则,六界的规则便是,违背了自然法则,便要永久的流放于归墟,那是这世上最深最远的地方,亦是世界的终点。”
“不会的,不会的!既然你都说了,他曾来过不止一次,那么他还会再来的,我等他就是了!”我想着想着,越想越害怕,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倘若真的像始元所说的那样,那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以后的万万年轮回里,我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而他最后与我讲的,不是我爱你,也不是等着我,而是活下去。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他就这样走了,只留下了永远也猜不透的秘密,我还怎样活下去。
欲知后事
第90章 前世今生
这是我以往和始元相处的日子里,她最温和慈爱的时候,她望着嚎啕不止的我,非但没有斥责,反而摸摸我的头发,说:“就算他拼了命,再回到这里,也是重新开始,不会再出现在你这一世。他该是与另外一个你相遇,他赌的不就是这个?自始至终,总会有一个你,活着在他的世界醒来,如此想来,他当真是执念深重,不可自救。”
我苦笑不语,人们都说,这世上的秘密,只有神知道,神守护了所有人的秘密,总归我曾猜对了一样的,楚离凡和始元,真的是同类。
“你无法想象他每一次到来时的冒险,万一太阴圣君在当时找了个好宿主,天魔凭空降世,后世的一切将被改写,而他就算还能活着回到自己的世界,所犯下的罪行,也足以被天帝处以极刑。”始元后知后觉的说。
我听着始元的话,越发难以想象我这艰难坎坷的半生,竟然是如此可笑的存在。“那你呢?每个人在这场游戏里,都有自己的目的,上神,游戏结束了,你的目的呢?可否已经达成?”我问她,带着讽刺的笑和泪。
“游戏还没有结束,只看你,是否愿意将它继续下去。”始元站起身来,她的神杖已经随着楚离凡去了那传说中的无底之洞,遂拔下她发髻上的碧玉簪凤钗,隔空一划,滚滚云河便划开一道口子,半边天的星辰轨迹显现出来,白昼星辰黯淡,无数人的命数在自己的轨迹上运转,她问我:“有个地方叫做九云山,你可听说过?传闻那是个能够变更时世的地方,于那四方之境相似,同在六界之外。”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回去一次?”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去,他和你便是如今的死局,去了,尚可一搏。”她凤钗一扫,一副镜像卷轴便显现出来,画面里,那是一处极寒之地,我从未见过那样厚的积雪,没有风,没有日头,也分不清日夜,只有朦胧的微光,和那微光之中,隐约可见的参天白杨林。
“九云山边界震荡,你需得速速决定,那处结界已经不稳,这是一条有去无回之路。”始元说。
我无法捉摸始元这样做,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事情紧迫也容不得我考虑,凭空抚摸着镜像里的画面,想着每一次,楚离凡便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来到我的身边,真叫人惊奇。“这样,你可就把你自己的命数也算计了进去。”我说。
“那是自然,你若去了,结局如何,怕是连我也要听天由命了。”始元漫不经心的浅笑。
我如同百年前一样跪拜在她跟前,虔诚的说了两个字:“我去。”我知道要怎样才能彻底结束他做的这桩疯事,所以我一定要去。
始元凝聚神力,将我送入九云山的入口,她说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能否将我送到正确的地方,如果失败了……后面的话我还没等听清,人已经没有了知觉。浑身酸痛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华山高耸的山门,一摸腰下,怪不得感觉自己要散了,原来是跌在了台阶上。
我望望天,看时辰像是未到傍晚,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南华最寻常的白袍,摸摸脸,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相貌变化并不大,但是仍然可以推断出,这已经不是我初来南华时的样子,再看看平坦的小腹,我试着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一周,还好,豆芽此时并没有睡在我的肚子里,着实令人欣慰。
通往山顶又高又长的石阶上下来两个小仙道,一路上窃窃私语,神情严肃,我截住他们,问:“南华可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练剑的,守门的,都哪里去了?”
“你不是、不是长生殿那位……从不出来同我们上早课的女子?”其中一个认出了我。
“你认得我?”我问。
他没有马上回应我,而是与同伴耳语了几句,随后另一名小仙道便提着剑,沿着台阶匆匆折了回去。
“六界之中魔灵肆虐,以凡界尤为严重,我南华弟子忙于斩妖除魔,哪里还有人有功夫练剑?我与你也只有几面之缘,大约记得个相貌罢了,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是掌门今早才交代过的,近日你会回来领罪,叫门派上下机警一些,若是见了你,及时通报上去,好将你……将你……”
“将我处置了是吧?”我帮他说下去。
他心虚的点点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手却牢牢的把着自己腰间别着的木头剑,很是天真的样子,这小仙条条框框的太实诚,不过他说到领罪,我大抵推测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此番的确是回来领罪的,再过两日,便是豆芽的满月酒,普满应该正忙着操办,喜帖怕是都发出去大半了,此时的太阴正在我体内与我博弈,时不时的抽疯占用我的身体,便要有一群人跟着遭殃,不过,比这些更重要的是,这时候,白泽还在这世上,绣颜也活着,他们还来得及相爱,我心中突然燃起希望,这一切还有希望扭转,谱写新的结局。
来之前始元曾交代,我因为妨碍了一位上仙的修行,罪大恶极,必有大劫,务必要小心行事,时光之力神秘莫测,卷入其中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打乱了世界的规则秩序,必将是一场噩梦。可是她忽略了,现实于我已然是一场噩梦,我答应走这一遭,为的不仅仅是终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孽缘,而是将所有人扶上正确的轨道。
所以,我不能去见俨如圣。我一旦见了他,他必要我死,然而历史的轨迹上,我不会死,死的是白泽,悲剧不能用来重演,而是用来改写的。
“小道长,楚上仙在何处?我没有罪,也不找俨掌门。”我问,我想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找到楚离凡,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所有,并且告诉他之后将发生的一切。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倒是先迎来了一声惊呼:“你、你果真是个妖女,在我仙门界内,怎可随意裸~露双足,玷污我仙界圣地!”
我愣住,他一说,脚底下还真有些刺痛,一看才发现,多处已经被粗粝的山石硌得渗血,忽然想起来,那时出门前只想着了结了自己的业障,将普满给置办的衣裳鞋袜,金银首饰,全部留在了魔域,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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