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么么哒我会死》第25章


在母亲谢玉娇慨允之后,仨人就欢天喜地地一起出了门。
阳春三月,草长花开,暖风熏人,风景柔媚。
杨暖暖吹着这宜人的风,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她感叹,这里真是人间天堂,在这里她觉得很快乐!
风吹开了她原本惆怅又苦闷的心,也吹起了那只在空中高高飞行的雄鹰风筝,此间感受,若能永恒,那人生就完美了。
按照谢玉娇事先的约定,三人回家赶午饭。
一桌子丰盛的午饭,香气浓郁,弥散在整个院子里。
可,一进院子,杨暖暖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那个泰安王府小太监小豆子,就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小豆子是泰安王妃苏素荷派来,接世子爷景庆苏回家的,他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一个半时辰。
景庆苏是玩得乐不可支,自然不愿意回家,又怕小豆子回去不好交差,就承诺天黑前一定回家。
小豆子只好苦着脸离开了。
谢玉娇对这事儿也没放在心上,暗想丈夫杨守业在泰安王府当差,世子爷来家里做客也是常情,别怠慢了世子爷就好。
她热情招呼着景庆苏吃饭吃菜,家里来了这样一位尊贵的稀客,她打心眼儿里欢喜。
饭罢,景庆苏说下午找个好玩的地方去,杨暖暖却说,她下午要在家陪娘亲。
虽然这个时空,民风开放,但她觉得自己做为女儿,就要有个做女儿的样子,该做的家务还是要做。
于是抢着洗碗,整理厨房,穿越前,这些家务是她的日常。
谢玉娇劝她出去玩儿,她怎么也不答应。
景庆苏下午就在家陪她,一起看看书,聊聊天,好像很熟识的故人,说不完的话。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告别时还说明天还来找她玩儿。
她自然是笑着点头,求之不得。
景庆苏才刚走,院子里就出现一个人影儿,是杨守业回来了。
“爹——姐姐回来了!”杨志贤牵着杨暖暖的手,就往杨守业跟前跑。
☆、新鞋
爹?
杨暖暖无来由地心慌,人生被重新洗牌,一切皆为重组,心里着实忐忑。
在娘和弟弟面前蒙混过关,在爹面前也能不露痕迹地幸运过关么?
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吊眼,眼窝微微凹陷,矍然望向杨暖暖;
瘦长蜡黄又略微泛白的脸上布满疑云,尖下颌上生几茎青须,菲薄的唇线好似火柴棍僵硬;
一身泛旧又沾了尘埃的青绸衫在微微颤抖,双手握拳,指关节发白……
杨暖暖同样是惊异的神情望着他,父女对望,凝噎无语。
从屋里闻声而来的谢玉娇,欢喜于行,纵然荆布无妆亦无首饰,但柳眉横丹凤,一颦一笑尽显绰约之姿。
“自己女儿都不认识了么?瞧你,都看傻了!”言词间是掩饰不住地温良欢豫之色。
“姐……”杨志贤将姐姐轻轻地往爹面前,推搡了一下,青涩的脸白皙纯净,黑眸清新明亮,望望姐姐和爹娘,“爹,你咋这样看着我姐姐。”
杨守业也不回应儿子的话,微微抬起双臂,一把将杨暖暖抱在了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溢出情绪复杂的泪水。
他哭了?他为了她哭了!
杨暖暖感觉到他的悲伤和欢喜,在他的拥抱里,她同样百感交集,“爹……”
她惊讶自己竟然先主动开口唤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自然地就带入了新身份,情绪也没有半分虚伪。
她有多久没有被男性长辈,这样用力地拥抱过了?
怎么都回忆不起爸爸杨好好拥抱过她,纵然是在21世纪,可女孩在年纪稍长后和父亲就疏远了。
此刻,被爹杨守业抱着,这感觉温馨而特别。
“闺女……你真的回来了!爹对不起你啊……”杨守业涕泗横流,眼泪不能自禁。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两日是假借出去办事之由,在城外女儿的坟前守了两日。
女儿是上元节那夜去的,这两三个月他都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加之现在是清明时节,他就想多陪陪女儿……
“你这样会让闺女难过的,咱们进屋说话……”谢玉娇甚是感慨。
杨暖暖抿着嘴角,缄默不语,跟着进了屋。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坐在饭桌前,面对一桌子丰盛晚餐,有说有笑。
虽然这个家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wifi……但,她好像突然不舍得离开这个家了。
好奇怪,这么快就颠覆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她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变化。
感觉自己之前在21世纪生活的18年,像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正在被黑板刷一点一点儿地抹去,占据大脑的是越来越多的黑色混沌。
她真要感谢自己这幅好运气的皮囊,可以如此轻松地蒙混过关,不然真不知要在这个时空怎么活下去。
她的到来,让这个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早饭时,弟弟杨志贤连说,姐姐回来了,家里就不一样了,往后姐姐再也不许离开了。
让她颇为疑惑的是,家人从来不逼问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大家好像是心照不宣的互相体谅,不说让彼此难过的话。
早饭后,杨守业就开开心心地去泰安王府应卯了,杨志贤则去了学堂。
杨暖暖则在家帮着母亲做些家务,无非是扫扫地,抹抹桌子,脏活儿重活儿谢玉娇全包了。
后院儿有一棵香椿和一棵胡椒,碧树画出暖春三月天,新晴高映绿丝烟,小小的院子,给杨暖暖一种清逸温美的欣喜。
树下有一口井,谢玉娇洗衣裳,她则帮忙从井里提水。
她细心地试了试水温,温温的不冰手。
“娘,您好辛苦。”杨暖暖感慨了一句,在21世纪家里都是用洗衣机洗衣服,看到手洗衣服,就不免觉得辛劳。
谢玉娇抬起头来温煦地说了一句,“闺女,你这是咋啦?”继而又低头洗衣裳。
“女儿帮您一起洗……”杨暖暖卷起大大的水袖,蹲下身来,刚伸出的一双藕色胳膊就被谢玉娇挡了回去。
“娘一个人洗可以。你这段时间要特别注意,不然以后落得一身痛。”谢玉娇心疼地劝阻。
“我……”杨暖暖无言以对,她自然明白娘说的是初潮刚走的事情,微微脸红,咬着嘴角,问了句,“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要帮家里洗衣服吗?”
谢玉娇愣了一下,但还是坦诚回答,“哪有不干活的,家里我是长女,四个弟弟,你外祖母身体又不好,家里的活儿大半都是我做了。”
顿了顿,又笑着感慨,“你这孩子,心眼儿越来越多了,看来是长大了。”
“那娘现在身体也有病痛了?”杨暖暖不确定地问,毕竟她对娘一无所知。
“痛是痛,但都习惯了,不痛反倒不习惯。”谢玉娇说着扭了扭微微发酸的脖子。
杨暖暖听了却是心里微微发酸,为自己有心无力而无奈。
又听见谢玉娇说了声,“娘就盼着将来你嫁个好人家,不像我这么劳累。好在有你和贤儿,娘也就不觉苦和累了。”
“娘,将来……”她本想说,将来我一定要让您过上好日子,可又没底气说这话,便改口道,“娘不怕我嫁人后孤单么?那我还是不要嫁人好了。”
“你这孩子,又说傻话了……”谢玉娇故意哂了杨暖暖一眼。
杨暖暖会意,抿嘴带笑,又调皮问,“娘想要我嫁给谁呢?”
这话还真把谢玉娇给问住了,她怔了半天也回答不上来,反倒是被杨暖暖调侃道,“娘都没挑到好女婿,就急着嫁女儿,莫非是嫌弃女儿了么?”
“你这丫头,这嘴跟谁学得这么利呀……可不像我也不像你爹。”
“哈哈哈——我乃自学成才。”杨暖暖笑得花枝乱颤,一张俏脸明媚到衬得后院又多了一分美。
“大娘——我来了!”从前院里传来略微粗犷的男子声线,是孟光中。
哦,是昨天那个少年。杨暖暖立刻回忆起这个人来。
只见那青布衫少年似一阵风般,跑到了后院。
“大娘……小暖,你也在呀……”孟光中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耳根,勾起嘴角一侧,抿笑道,
“大娘,我今个儿运气好,捉了一只穿山甲,我娘说给您送些肉来。那肉,我搁在灶台上了。”
“谢谢你也谢谢你娘,光中,往后别再往咱家送了,留着给你娘拿菜市上卖钱。”谢玉娇放下手里的湿衣服,抬起头来。
孟光中并不接话,而是说道,“那我先走了,我去菜市帮我娘卖鱼。”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杨暖暖说道,“小暖,有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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