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目标白月光》第7章


然而皇后的决心,却出乎他的意料。她毫不为所动,含笑道:“她不会,可以学习,本宫亲自教。”
太傅暗自叹息,面上却不露分毫,爽朗笑道:“既如此,承蒙娘娘厚爱,俞家不胜感激!”
闻言,俞言诗脸色煞白,身子在轻轻颤抖,猛然抬头,直勾勾望向萧湛堂,眼里渗出一层雾,目光痴迷而哀婉,喃喃道:“殿下……”
昔年花灯会下,斑斓灯火间,正当她无措时,那徐徐而来的俊美少年,三言两语间,便化解了她的困局,便似风拂清湖,撩动了她心里的涟漪。
“喵~”霍清怡轻轻叫道,仔细想了会,便欲跳下去。二者,当取其轻,与其让齐王祸害,不如遂了俞言诗的心意,由着萧湛堂糟蹋。
然而,她刚踏出一步,便被人攥住了小尾巴。
萧湛堂侧头,似笑非笑道:“小东西,你去哪儿?”
“喵~”霍清怡凶凶道,浑身的毛炸着,扭动小身子,奈何挣脱不开,只能反身咬他。
便在此时,一个少女急促踏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在柔弱的身躯下,似蕴藏着极大力量,便如坚韧的小草,独立在狂风中。
她一脸坚定,决然道:“言诗请旨,愿入东宫!”
“言诗!”太傅斥道,铁青了脸。
俞言诗拜倒,决绝道:“女儿有负爹爹厚爱!”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惊讶!帝鸾国的风气虽开明,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位贵女如此言行,不免让人侧目,暗里鄙夷她。
彼时,霍清怡抽出小尾巴,“嗷呜”一声跃出去,扑入俞言诗的怀里,又咬住她一角衣袖,蹬着小胖腿,将她往左前侧拖,含糊不清道:“喵~”
俞言诗怔了怔,小脸忽而粉红,望向萧湛堂。显然,她有所误会,以为小猫此举是他属意。
齐王亦在席,当即冷了一张脸,但转瞬又复原,笑道:“本王的确不如皇兄,俞小姐好眼光。”他起身一拜,“母后,俞小姐率真坦荡,不计名分,不理世俗目光,是一位奇女子,不如成全她罢?”
皇后目光轻闪。齐王这一番话,最重要的,便是“不计名分”四个字。
位列三公之首的太傅,他最宠爱的女儿,便是太子妃也能做,但如今,太子妃已定,两位侧妃名额已满,难不成去做侍妾?
“太子,你意下如何?”皇后状似为难道。
萧湛堂起身出列,拎起小白猫,慵懒地摸着她,低头注视着俞言诗,忽伸出一只手,宽大的袖摆垂下,落在她的面前,轻语:“俞小姐请起。”
“谢殿下!”俞言诗红了脸,抓住他的一角袖摆,借力起身,低头浅笑盈盈,眉眼间噙着一抹羞涩。
萧湛堂淡淡道:“俞小姐,孤感念你心意,然正妃已定,侧妃已满,俞小姐心志高雅、才情无双,区区一侍妾位,孤不愿委屈了你。”
俞言诗咬唇,红了眼眶,黯然地低下头,便似狂风里的花骨朵,摇摇欲坠。
萧湛堂回身一拜,微笑道:“母后,俞小姐盛情,儿臣无以回报,唯有替她请一道旨,准她自选夫婿,皇室不予赐婚,不知母后可准?”
皇后默了阵,应道:“可!”她几番心思,暗里挑拨离间,不但被萧湛堂一一化解,还反惹一身腥。
“谢皇后,谢太子殿下!”太傅府一众人谢恩,唯有俞言诗默默不语。
经几番变故,宴会气氛略显肃穆,因众人全知太子行事随性、肆无忌惮,倒不敢再生是非。
直到宴会散,彼时已至戌时六刻,到一人一猫回到凤栖宫时,已过了亥时。
“喵呜~”霍清怡蹲在床上,用爪子捂着猫脸。
夏日太闷热,萧湛堂休憩时,又不喜人在室内伺候,便让人摆上几大盆冰,又褪去一身衣物,睡在冰丝席上,倒也不热。
彼时,他倦意正浓,闭着眼喃喃道:“小东西,你今日一个劲给孤摘桃花,是何居心?”
霍清怡懒得理他,折腾了一个白日,正累着呢。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转眼便至子时。在床榻上,雪白的小猫消失,唯留有一个少女,白嫩俏生生,正美滋滋地睡着。
恰恰在此时,萧湛堂翻身,手无意间往上一移,便摸到一片滑嫩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大熊熊灌的营养液
第11章 一波修罗
滑嫩肌肤?这个手感……不大对劲!
“嗯?”萧湛堂尾音上扬,睡意正浓时,嗓音颇显慵懒磁性,刹那间睁开了双眼,目光锐利冷厉。
面前的少女,约摸有十八岁,身上不着一物,肤色白如羊脂玉,应是睡得正香时,口角间浅笑盈盈,白嫩的脸颊上蕴着粉霞,一头青丝铺满榻。
彼时,霍清怡正做着好梦。梦里的她,抱着一条大鱼干,冒着星星眼,美滋滋地又啃又舔。她无意间蹭了蹭,犹似在撒娇般,如毛绒绒的小动物,万分娇憨玲珑,尤为惹人怜爱。
然而,这般旖旎景象,萧湛堂不为所动,横眉竖眼,斥道:“放肆,谁准你爬上孤的床?!”说罢,他面容冷峻,粗粗扫视一圈全身。
盛夏太闷热,他便有裸·睡习惯,哪知会便宜那些攀龙附凤的女子,看吧,她都不必给他脱衣服!
这般想着,萧湛堂眉目含霜,扒开身上的少女。
奈何,霍清怡死死抱着,如八爪鱼般缠着他。
——大鱼干,不准走!
萧湛堂冷冷斥道:“放开,不知羞耻!”她赤·裸着爬上他的床,还紧抱着他不放,此等女子,他生平第一回 见!
在里屋外,金月眉头轻皱,因听到动静,便低声问了句:“殿下,可有吩咐?”语毕,他推开屋门,透过层层帷幔,隐约瞧见,床塌上有两道人影。
他怔了怔,立即了然,拜道:“殿下,属下失职!”
“请殿下责罚!”金日亦拜伏。凤栖宫外有侍卫,宫内亦有侍卫巡逻,至于寝殿门口,则有内侍日夜守着,缘何会冒出一名女子?
“各去领二十杖。”萧湛堂吩咐道。一个大活人,爬上他的床,他们竟毫无所觉!
金日、金月齐声道:“属下领命!”以太子的身手,比他们更优甚,倒不必担心什么。
几番吵闹,霍清怡悠悠转醒,抬目望去时,略显懵懂迷茫,不开心道:“吵什么,让不让人休息?”
萧湛堂忽伸出手,扣住她的颈,冷然道:“爬上本宫的床,脾气倒还挺大,看来真不怕死,也罢,本宫成全你!”
这情况不对!霍清怡皱眉道:“你干嘛……”她刚说出三个字,便悚然心惊,目光垂下,落在二人的身上,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当下小命要紧,便也顾不上羞涩,“这、这是个误会!”
她她她……竟变成了人?!
愈是危急,霍清怡脑子转得愈快,忙建议道:“太子殿下,这是你的寝宫,我若是死在你床上,那多不吉利啊,且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那倒也是。”萧湛堂仔细一想,便点点头。杀一个爬床的女子,不止脏了他的手,也脏了他的床。
“给本宫拖下去,此女以下犯上、妄动邪念,杖责一百棍!”他收回手,吩咐道,然而,门口无人应答,金日金月已前去领杖罚。
若一百棍下去,哪还有命在?
霍清怡脸绿,心怦怦直跳,脑子飞速转着,急得直冒火,不时地望向萧湛堂。事已至此,求饶必无用,若言明借猫还魂,也会被当做妖孽处死。
萧湛堂冷眼一瞅,见她频频瞟来,当即斥道:“闭上你的眼!”说罢,他扯来织锦冰缎,遮盖住自己的身躯,便抬步跨下床榻。
此举,刺激了霍清怡。若让他叫人来,怕不会容她穿上衣,必会直接抬走她,在众人面前行刑……
想到那个场面,她惶急下,心一横,操起榻前一个花瓶,趁他怒及不备时,对准他的后脑砸下。
“噼里啪啦”一顿响,花瓶碎裂。萧湛堂回头,眉目含冰霜,但只向她踏出一步,便软软地倒下。
霍清怡又懵又慌,强自稳住心神,先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无大碍,便忙扯去他身上的锦缎,用它围上自己的躯体,直奔门口。
在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若她此时出去,必会撞上他们,何况,她仅有锦缎蔽体,而凤栖宫内外皆有侍卫,能跑到哪里去?
霍清怡不假思索,立即转过身,便欲躲入床底,但心念一转,忙飞奔去推开窗,再躲入床底。
帷幔飞扬,如水波晕开,荡出一圈圈涟漪。
“殿下?”八大内侍先后冲入,见太子赤身晕倒在榻边,皆大惊失色,“传疾医!”
霍清怡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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