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目标白月光》第18章


在那一瞬间,霍清怡便觉空间凝滞,仿似有大山压落,给人以沉重感。她懵了一阵,见他回身往外走,忙拉住他的衣袖,笑得像朵花儿,厚着脸皮道:“我和温怡公主容貌相似,名字又相差无几,多有缘分啊。陛下,不如您收我当义妹罢?”
“您仔细瞅瞅,说不准我是您失散多年的妹妹呢?”她眨巴着眼,一脸期望。说实在的,这一条“大腿”,又粗又壮,她真舍不得不去抱!
“今生今世,我只有一个妹妹。”霍翎轻声道。
霍清怡失望至极,垮下了脸,但立马又眨着星星眼,退而求其次道:“那么,望陛下开恩,在太子面前别拆穿我,暂且当我是温怡公主,好不好?”
许久,霍翎都不曾回应,背对着她离去,直到开了门后,才回道:“无用,萧太子不蠢,能猜到。”
霍清怡目光幽怨,鼓了鼓脸颊,心里直惶惶。霍翎一走,她便没了“大腿”,如何留下小命?
罢了,收拾包袱,溜之大吉!
霍清怡打量房屋,但一眼扫下去,金器、字画、名瓷皆有,个个大而重,唯独寻不到金锭,以及小巧的首饰,以便她携带。
“做猫时,忘了偷叼几个金元宝藏着。”她嘀咕道。
皎月清冷,夜风微闷热。霍翎面色沉静,一步步往外走去,步履略显沉重,目光飘忽迷离。
——不要送我走,皇兄,我要留在你身边,哪怕是死,我也不要离开你!
——若没有了你,我活着有何乐趣?每日能看到你,我便已满足,不求你回应我的感情……
——霍翎,如果我会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你怎能忍得下心,把我丢去另一世?
霍翎闭上眼,停下脚步,一句轻轻的话,伴随微风散开:“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我!不!要!霍翎,我不怕死,你若真的在乎我,便尊重我的决定!
——我不要离开你,宁死也不!
他长长叹道:“我们成功了,原以为移魂已失败。”
暗影一闪,悄无声息间,玄衣青年站在他身后,抱拳道:“恭喜陛下!恭喜公主!”
“恭喜?”霍翎怔怔,反复咀嚼这二字,忽而无奈地笑了笑,“但愿怡怡能开心。”
——霍翎,我恨你,你为何不早说?你若能早点告诉我,我便不会陷下去!
——为什么,你会是我的血亲?!
——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姐姐?!
——我原以为,自己爱上了亲哥哥,不料爱上的,竟会是亲姐姐!
霍翎目光轻颤,眉眼间颇有倦意。正当她沉思时,陶易霄疾步而至,低垂着头,拱手恭敬道:“陛下,国内传回消息,权贵蠢蠢欲动。”
趁锦皇离宫时,一些有反心的,皆冒出了头。
“差不多都跳了出来罢?”霍翎敛去情绪,蒙蒙月华下,肌体莹白如羊脂玉,如一尊绝美雕塑,丰姿绝世,如谪仙临尘,“也该收网了。”
“安内后,便到了角逐天下时。”她轻轻道,抬眼望向皓月,云天寂寂如冷霜,如纱月华洒在她的身上,无端生出一丝空灵,“灭诸国,统一大业。”
陶易霄怔怔望着,下意识屏住呼吸。在一统江山后,谁能和她并肩而立,俯瞰天下?
“锦皇。”一行人自前方而近。两个小公公提灯笼,躬身引着路,萧湛堂龙行虎步,一袭苍蓝织锦衫,今日扮相清爽,少了几分沉稳冷峻。
霍翎望去,含笑道:“我国忽生事端,急需我回去处置,劳太子签开城令,再替我报予鸾皇。”
“锦皇今夜便离去?”萧湛堂了然于心,思及便多问一句,“那温怡公主呢?”
霍翎目光微顿,一时间,脑海浮出屋里那一幕,女孩忽闪的眼、狡黠的笑,以及那最后的请求,便微笑道:“公主舍不得你,劳太子照顾她。”
萧湛堂默了默,片刻后才应道:“好!”锦皇离宫,便是为寻温怡公主,此番离去,却不带上她?何况,容公主留在凤栖宫,不顾其名节,又不商定联姻,未免说不过去。
唯有一种可能:假公主已暴露,锦皇才不在乎。
但锦皇的那句嘱托,倒也显示出,他对假公主有几分面子情,因而出言帮衬。
偏在此时,霍清怡匆匆而出,扫了他一眼,便期望着霍翎,笑着道:“今日一别,再见时不知何月,容我送您出宫,成么?”
她留在皇宫,化人后迟早是个死,何不如借机逃出宫去,虽举目无亲,但总归有一线生机。
“也好。”霍翎应道,目光意味深长。
霍清怡大喜,忙道:“您等着,我先去收拾下。”逃跑,最主要的,便是盘缠,得去偷几个宝贝。
她前世一命,只抵几个宝贝,算便宜了萧湛堂。
霍清怡飞快翻了下,在朝云殿内殿一盒珠宝内,捡了条翠玉坠,一个碧玉手镯,一个扳指,往怀里一揣,便提着裙摆,笑脸盈盈出了屋。
“你也去?”她吃惊道。
萧湛堂斜瞟去一眼,似笑非笑道:“夜深路黑,我不放心公主,故而亲自陪伴,让公主平安去,又能平安归。”当他猜不到她想溜么?
两人间的账没平,岂容她说走就走?
第29章 马车旖旎
霍翎走了。他竟真走了!霍清怡一脸幽怨,斜眼一瞅身侧的萧湛堂,顿觉整个世界一片凄凉。
——“大腿”走了,煞神还在,往后怎么办?
“回去罢,温怡公主。”萧湛堂漫不经心道,“在孤没有消气前,你别妄想着逃。”
一名太子、四名内侍,五个大男人在,哪能逃?霍清怡认命般,爬上了马车,乖巧地坐着。
“拿出来。”萧湛堂闭着眼,窝在软座里,伸出一只手,“不问自取,则为窃,公主不知么?”
“那是我应得的赔偿。”霍清怡嘀咕,然而人怂志短,往怀里取出两件玉饰,“给你、给你、给你!”
小气吧啦!
萧湛堂睁开眼,望着手里的翠玉坠、碧玉手镯,眉尖微微一扬,询问道:“没了?”
“没了没了!”霍清怡坚定道,直摇脑袋,又将小胸脯一挺,简直是眉飞色舞,“不信你搜?”
然而,她低估了他的不要脸程度。
“你以为……孤不敢?”萧湛堂似笑非笑,猛一拉她的手,她整个人便扑入他怀里,在她愣神间,一只手自她领口摸入,捏住了一枚白玉扳指。
他微挑剑眉,把玩着扳指,问道:“这是什么?”
“大色狼,登、登徒子!”霍清怡斥道,涨红了脸,全身在发热,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夏日衣裳又轻又薄,哪里能防得住?
在他手伸入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能察觉到,其手腕上脉搏的跳动,正隔着薄薄轻裳,传入她的心房,与她的心共鸣。
咚!咚咚!咚咚咚……
萧湛堂挑眉,忽凑近几寸,和她四目相对,气息拂在她脸上,让她一下子屏住呼吸。他不在意地问道:“那你昨夜非礼我时,为何一脸坦然?”
“你是个男人,被摸几下又如何?”霍清怡喏喏道,伸出两只小手,直推拒着他,但他胸膛太硬,如一座大山,巍峨不可倒,“别靠我太近。殿下,君子应当守礼,如此,太过孟浪。”
萧湛堂一声嗤笑,反问道:“男子被非礼,便不算数了么?世上哪有这般道理?以及,”他一顿,捏着她的小下巴一抬,“谁告诉你……孤是君子的?”
“殿下,你这个举动很危险啊。”霍清怡瞪圆着眼,小眼神忽闪着,告诫道,“我们在马车上,你又靠得近,按照戏本一贯套路,车轮必会滚空,你身形一个不稳,便会亲上我的,届时干柴烈火……”
她顿住了话,小心翼翼地望着,紧张兮兮。
“是么?”萧湛堂揽她在怀,似笑非笑道,“京都路面极为平坦,没有凹凸处,车轮怎会出问题?”
“马发疯,车轮裂,套路一波波……”霍清怡回道。
“殿下,您不懂。”她笑着道,“戏本上的套路,永远防不胜防。”二人贴得很近,随着他呼吸,温热的气洒落,她眨巴着眼,只觉得一片酥麻。
“啪!”忽的,几声轻响。马儿高高扬着前蹄,发出一声长嘶鸣,在寂寂夜空下,尤为响亮。
马车猛一顿,车内两人往前一倾,直摔了下去。
“啊!”霍清怡轻叫,但在最后一刻,被人往其怀里一带,便摔在了他身上,在她一口啃下去时,他立即偏过脸,她温软的唇,便落在他侧脸上。
“若非孤躲得快,便会让你得逞。”萧湛堂轻语,捏住她的下巴,“外面的,莫非是你设计的?”
“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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