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指药仙儿》第271章


然而下一刻,两只穷凶极恶得意洋洋的海蛁巨兽却怔了——凤九鸢的镂花尾戒里,一只,两只,三只一连串钻了出来!
二宝巨大的龙身飞在空中,龙身一摆,空气便带动着土石剧烈涌动起来,骤然间形成了一道飓风,摧枯拉朽般朝其中一只海蛁巨兽滚滚而去。
而桃球,第一次露出了她化形以来的兽性——身子依然只有原来那么大,可是浑身的软鳞却像是覆满了冰霜,变成了白里透粉。额心的红斑出现了裂痕,仿佛它的第三只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睁开。
它的四肢弹跳力比以前强了太多,而且对于冰与水的掌握也早已游刃有余。
只见它后肢轻轻一弹,身子跃上空中,头颅一仰,额心的红斑张开,顿时风云变色,黑云密集!为过多时,便见笼罩在另一只海蛁头顶的黑云下起了雨,密密麻麻的,却不是雨,而是冰刀!
海蛁巨兽疯狂地逃窜起来。
雪阑玉看着自己被追着打的两只妖兽,脸色变了又变,看向凤九鸢站着的地方,除了灵兽麒翎,却哪里还有凤九鸢的影子?
雪阑玉左右看了看,顿时捏紧秀拳,御风便要袭向正坐在远处屋顶上悠然饮着酒的凤九鸢。麒翎见状,身影一个离奇的蹿跃,堵住雪阑玉便与她打了起来。
几个回合之后,雪阑玉被麒翎狠狠击倒在地,猩红的血液立刻便从嘴角溢了出来。
凤九鸢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依然饮着酒,声音却已经传到了雪阑玉的耳中:“连我的灵兽都打不过,怎么跟我抢男人?回去罢!”
雪阑玉愤恨地爬起身来,指着凤九鸢道:“你抢走我所爱之人,还让我喜堂蒙羞,沦为铷城人人眼中的笑柄,我雪阑玉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原来你叫雪阑玉。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凤九鸢。”凤九鸢站起身来,抬起玉指轻轻拂去嘴角的酒渍。
“我记住了!”雪阑玉美眸微促,眼底泛出阴毒的光来。转眼看到人群离开后依然还站在原地的一道身影,眼底顿时升起了希望,“篞!”
刚要跑过去,便被麒翎挡住了去路。凤九鸢衣裙轻扬,落了地,深深地注视了会儿正看着她的寒篞,望向天空中依然在往死里追逐打击着两只海蛁巨兽的桃球与二宝道:“回来吧!”
接着又对麒翎心灵传音道:“麒翎,我们走。”
说罢,不再看寒篞一眼,便往几乎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另一头去了。
桃球跟在凤九鸢身后很是不解,回头望了眼看着他们离开的寒篞与奔向寒篞的雪阑玉,道:“主人,我们为什么要走?”
“凡事总要有个了结。”凤九鸢道,“二宝,待会儿转了弯,你再隐身回去,听听他们讲的什么。”
“是,主人。”
目送凤九鸢走远的寒篞心中颇为不悦,腿脚不自觉便要跟去。
“篞!”雪阑玉突然将他一把拉住,一翦秋水里满怀希冀,“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你难道不应向我解释什么?”
寒篞推开她的手,“我确实有话跟你说。”
闻言,雪阑玉红唇翘了起来,盼着他的下文。
“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今日之事便罢了,若还有下次,恐怕我难以饶恕你。”
雪阑玉本就雪白的肌肤此时更加白了,是苍白。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寒篞离开的背影,唇微微张开,泪水沿着鼻翼滑下,竭力嘶吼起来,“寒篞,你就如此绝情?!那你当初为何还要答应娶我?!为什么!”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寒篞之病
寒篞头也没回,当然也不会回答她。她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喃喃道:“寒篞,你不可以如此对我,我那么喜欢你!就算你是个病痨,是个废物,我也照样深深地喜欢着你!如今家族中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回去笑话我,今后我该如何抬得起头来?寒篞,你不可以负我……”
她哽咽着,蒙着泪光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什么,渐渐明朗起来,冷笑一声道:“我一定会和你完成昨日我们未完成的婚礼的。”
……
城主府中,凤九鸢正坐在自己的房中研究着一张丹方,刚提着毛笔修改了其中一味药材,窗口的光便被一道颀长的影子挡了一半。
她轻抿着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动了动,也不转头去看,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窗外的寒篞见她知道自己来了竟无半点反应,刚要开口说话,凤九鸢却站了起来,看也不看他就“嘭”地一声把窗子给关上了。
于是,寒篞又走到了门口,脚才刚刚抬起,门又被砰然一声关上了。
他在外面站了良久,却始终放不下尊贵的身份完成来此的目的。刚要走,门被打开了。
凤九鸢看也不看他,踏出门槛后便径直朝外去了。
“你要去哪儿?”寒篞问道。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要走?”寒篞大走几步拦到她身前。
“我千辛万苦来找的人,结果根本就不需要我,还骂我下作,你说我该留下来吗?”
“你不是说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会……”
“我反悔了不行吗?”
“那你说之前都不经脑子的吗?怎能说反悔就反悔?”寒篞音量不能自控地拔高了些。
“女人是善变的,你不懂吗?”凤九鸢绕开了他,继续往前走去。
“你破坏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姻缘,不该补偿些什么,给个交待吗?”寒篞状似随意的反手将她一拉,扣进自己怀里。
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抖动,凤九鸢盯着他深邃的瞳,眼底有情愫流淌,“我想给的,你不要,我不知道还能再给你什么样的交待。”
“我要。”
“什么?”
“我说我要。”
凤九鸢垂眸抿了抿嘴,忍住即将要扬起的笑,脸颊微微发烫。
静静的注视她良久,见她半晌不说话,寒篞道:“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凤九鸢才抬起眼来,不待她申辩,他微凉的唇便贴来下来,如雨滴入水般轻柔,缱绻。
……
是夜,凤九鸢呆在房中借着烛光继续修改着白日的丹方,只是修改了好几次,却仍然横竖有些不妥。
屋顶上,麒翎正与二宝一东一西地躺着,各有所思。屋子里,看着凤九鸢来来回回修改了好上百遍丹方的桃球托着腮昏昏欲睡。
她扫了眼扔到地上的一堆废纸团,又担忧地看看双眉深颦的凤九鸢道:“主人,以您如今的炼丹造诣和对药理的掌握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这云泽大陆上许多优秀的炼丹师了,怎么这次对药灵大人的病如此没把握?药灵大人病得……真的很严重么?”
“他的身体,正慢慢衰竭,就像……曾经在灵药空间里的状况一样。”凤九鸢的思考仍旧没停,“但又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凤九鸢的笔尖离开纸面,停滞下来。
今日她又探过寒篞的脉,以前的药灵身体里的力量日复一日源源不断地被消耗着,这消耗与灵药空间里那些银色光粒似乎息息相关,就好像……空间里的灵气都是来源于他,而囚着他的那棵树就好比一个介质,一个将他身体里的力量转化为灵气的介质。
而今的药灵,已不再是当日似灵非灵,似神非神的身躯。一介凡人而已,身体里没有了可以消耗的力量,所以精气成了替代品,被不断的消耗着,可精气被耗去了哪里,却无从得知。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趟城主夫人那里,问了有关寒篞的病情。城主夫人说,寒篞的顽疾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直是浑浑噩噩,连地都不能下,二十几年的时间几乎一直是昏睡着的。
一年前,他突然就醒了过来,正在一家人喜出望外之事,城主却发现自己的二儿子并没有完全康复,他的醒来就仿佛是死前的回光返照,身体里的精气正在一点点枯竭,已然时日不多矣。
他们请了许多药师前来为寒篞治病,甚至连凤九鸢的师父寒璟真君都请了过来,寒璟真君用荒海玄魇之卵炼制了浮屠仙丹为其续命。不过也只能续命而已。
竟是连师父也没法治好的病。
“身体不一样。”凤九鸢道,将手中的笔搁置下来,她想不通,为何药灵明明已经不再受困于伏神枷锁,远离了那棵老树,身体却还会出现同样的情况?就好像一直有个什么东西紧紧抓着他,从不曾远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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