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潜》第6章


。”辛夏生不耐烦地转过身去打理田地。
李吉雨不紧不慢地挪到辛夏生的面前,踩坏了好几棵小嫩葱。
辛夏生伸手去推,半路却收了手,担心某人庞大的身躯压坏更多的小菜。“走开,像座山似的,又像猴似的尽胡闹。”
“闹心了?是不是觉得我既亲切又可爱啊?”李吉雨趁机奉上一张花一般灿烂的笑脸,露出一口白牙象是要将人生吞了似的。
“你既无耻又无赖,我不屑跟你说话,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你敢骂我无耻!”李吉雨突然提高了嗓门,貌似很气愤,可下一句话马上泄了底气,带着些许的不正经。“我可亲你,再骂试试,真调戏你。”
辛夏生红了脸,“疯子!”
“把眼睛闭起来。”对方不知所措间,李吉雨莫名其妙地要求道。
“干嘛?”辛夏生呆呆地问,边拿手背蹭了蹭脸。
李吉雨突然倾身下去在对方的眼角轻轻落了一吻。
手比脑快,辛夏生又要赏人耳光,可这次李吉雨早有准备,不但没挨打更顺势将人扯进怀里好好温存了一把。
可怜的丑男既怨恨疯子的蛮狠又痛恨自己的孱弱,苦苦挣扎在无望中。
“乖乖听话,要不咬你,咬啦咬啦……真咬啦……”疯子贪婪地咬上丑男那两瓣微凉的唇。他的唇齿小心翼翼拉扯着对方的小舌,他的舌则一次又一次地掠夺着对方的味道,好似熊噬蜜一般。
辛夏生闷了、愣了、呆了。
他们这是在干嘛?他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地咬他?
痛吗?又不痛。竟然酥酥麻麻的。舒服吗?不可能舒服的吧……
“他在做坏事,一定是,他是个疯子!我……我不能跟他一起疯!”心底发出的呐喊越来越响,他愈加害怕,便愈加用力反抗,差点咬断了登徒子的舌头。
将人往外一推,按着嘴角,“嘶……”李吉雨头一回品尝自己的鲜血,“你小子真属狗的,还是条小狼狗,把我舌头都给咬破了,痛死我了。”
他故意把嘴巴张得开开的,以便对方清楚地看到里头的惨状,那和着口水的血液声势自然浩大,用来吓唬吓唬小呆瓜绰绰有余。
不知是吓的还是本来就气虚,辛夏生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碧清碧清的韭菜上。
“你得负全责。被你这么咔嚓一下,以后我还怎么吃饭怎么正常生活啊?我的后半辈子就交付给你了,你必须全心全意地只爱我一个。”
辛夏生瞥开眼,嘟哝道:“把血咽了,我晕血。有力气说那么多废话都不带喘,你当我是大傻子啊。”
“怎么没事?不信你看看,看清楚了……”李吉雨故意又凑到了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走开!”辛夏生拿手遮着眼睛,叫道。
“你负责不负责?”讹诈虽然不是商人的特长之一,但肯定是李吉雨的拿手绝活之一。
“我……我……”越想越烦越想越乱,如果可以不用想那么多管那么多那该多好啊。
“果断点!勇敢点!是男人不是?犹豫个屁啊!我这么好一个男人,我这么好一个丈夫!过了这村可没这店!跟是不跟?嫁是不嫁?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会疼你一生一世会爱你一生一世!这么好的未来你要是不要?”趁人病要人命,此时不下手何时再下手?他李吉雨从来不吃凉了的黄花菜。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行了吧?我求你,别再唠叨了!我烦!”辛夏生被逼急了,暂时忘了那可怕的红色,狠狠瞪住了一派慷慨激昂的大疯子。
伸手抹去喷溅到对方脸上的血沫子,李吉雨得意地笑了,哪有他办不成的事啊!
“你少得意洋洋的,惹急了我真往你茶里下巴豆。”辛夏生低头拨弄泥土,这下他可真是把自己送进了虎口,福祸难测啊。如今唯有指望自己医术高超的姐姐了,兴许有那么一味能够马上治好此类疯病的特效药。
“那多有趣,别人还不敢呐,我就喜欢你的什么都敢对我做。哈哈……”李吉雨大笑着向人扑了去。
“我的菜!你这个败家子!”辛夏生哀嚎,心疼啊。
两人便在菜地里滚了起来,喊打喊杀的、窃笑的嬉笑的……
☆、婚宠(2)
李吉雨是个急性子,这点以前体现得倒也不明显,就是最近才养成的。
顶着凤冠的辛夏生端坐在床头,连叹息的力气都没了,折腾了一整天,他只盼能够睡个好觉。
对于李吉雨把婚期提前,又将婚宴设在了苏府,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一嘴难敌三口,既然应下了,也就无所谓早晚,反正横竖都是那样呗,得跟疯子一起过日子了。
伺候丫鬟不知何时走得没了踪影,只闻关门声轻起,他的心还没来得及“咯噔”一下,熟悉的却也讨厌的气息就萦绕了过来。
“客人呢?你再去陪会儿。”腿不由得往里缩了缩,这时候才有胆寒的感觉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他们又不是我娘子,陪他们做什么?我当然来陪你了。”摸了摸腰间的玉带,李吉雨大大方方地往新娘子面前一站,那叫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乃好、优、佳夫婿之不二人选也。
“我不用你陪。”突然想起一定经过了李吉雨的培训的喜娘的话,那段关于房事的解说,他不得不再次把苍白的脸羞得跟红烛似的鲜艷,万幸的是好在有红盖头挡着,别人瞧不见他的窝囊相,可似乎就连这点幸运马上都要被剥夺去了。
可恨的疯子,可恶的李吉雨!没事喜欢男人干嘛?就算荤腥不忌那也挑美男去啊!明明长了一张聪明脸却生了一副笨肚肠!唉……真是世事难料,他辛夏生竟然能走到这步田地,不可不说是“混账似的奇迹”了!
“不准说……”李吉雨俯下身去,温柔地捧起娘子的脸,“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然后轻轻地吻了吻娘子的额头。“你当然要我陪了,一生一世,少一天都不行。”
“疯子、狂人、傻子、笨蛋等等……等等。”抬起瘸腿,辛夏生象征性地踢了夫君几脚。这都拜过堂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现在正好扬扬威表表态,免得日后由疯子牵着鼻子走。
拿过金秤,李吉雨郑重其事地说道:“别乱动,我可要挑盖头了。”
“都是你在乱动,我哪有。”反驳的同时,红绸已去,金冠也被取下,一起摆放到了旁边。他的眼睛又重见了大片的光明,虽然眼前站着不讨他喜欢的人,但他却并不讨厌这如释重负一般的感觉。
尘埃落定,一切随缘就好。
“真漂亮!”李吉雨再次捧起辛夏生的脸,这回却是在那骇人的疤痕上用力吻了吻。
“你一定有病!”辛夏生恼道,他不喜欢这个人频繁接触他的伤痕,伤不会痛可心会痛。
盯着他的眼睛,李吉雨信誓旦旦道:“勇敢点,记住,你是我李吉雨的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唯一的妻子,谁敢看轻你我绝不让他过好日子。”
“你就是有病,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不许去为难别人,活着都不容易。”辛夏生义愤填膺道,他就是苦出身,实在看不惯官二代的猖狂。
“你……”李吉雨气到了却也笑了,挨着辛夏生坐下,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小小抗议道:“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就你这个打击法,我以后有屁勇气去拼搏啊!我不拼搏你就得喝西北风。”
“才不会,我自己种地,一年四季有菜吃。”
“那我呢?你就看着我人比黄花瘦啊。”
皱了皱眉,辛夏生勉为其难道:“那就只能我养你了,唉,就你那麻袋一样的胃,我得多种几亩地啊?”
“呵呵……”李吉雨伸手捏了捏小娘子的鼻子,笑道:“第一次听人说要养我,要不怎么说你可爱呐,真是可爱极了。”
“我是男的,不要随便捏我、抱我以及说我可爱、漂亮等等。”辛夏生气愤地往外挪了挪,虽然一些时候他贪图着李吉雨身上的那股温柔劲,毕竟过了十几年故作坚强也必须独立的日子,发自心底的,他渴望这“可以去依赖的感觉”,可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言行准则也一定不能允许他过多地汲取下去,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必须反抗,必须教李吉雨知道什么叫“收敛”,要不然,任凭李吉雨这么无止境似地发光发热下去,他不被烤死才怪。
“瞧你这傻孩子,就是不会说话,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过日子啊!真是万幸,万幸啊!”李吉雨说着说着就伸手去解人家身上的衣服。
“干……干什么?”辛夏生瞬即擒住了贼手,逞强着怒瞪。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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