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录》第171章


马文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里,董叶贞便也如一阵青烟一般,眨眼便消失在了狄姜几人眼前。
“快跟上去!”狄姜说完,立即跟着跑进了董府。
此时,便见马文山被女子凌空拎起,扔在了太湖假山石的峰顶之上。
董叶贞飞身而起,翩然落在马文山的眼前,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你毁我人身,打散我的元魂!更让我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现在便要让你血债血偿,亲自尝尝看,那剜心蚀骨,究竟是何种的滋味!”董叶贞说着,突然便张开了血盆大口,口中露出一颗颗尖细的獠牙,就要朝着马文山的后心咬去。
马文山被困在假山之巅,前有饿鬼如狼似虎,后是一汪湖水深不可测,千钧一发之际,钟旭一张纸符扔了出去,正中董叶贞的面门。
“谁!”董叶贞眼中精光一闪,向纸符飞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空气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马文山瞅准机会,趁董叶贞走神之际,一掌推开她,随后转身从假山上跳了下去。紧接着便传来“磕哒”一声,马文山的腿摔在了最近的一块石头上,骨头便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弯曲。
随即又听“噗咚”一声,马文山整个人落在了湖水里,冒了两个泡便再没有出过声音。
“他死了吗?”问药幸灾乐祸,就差没有拍手叫好了。
狄姜摇了摇头:“只是摔断了腿,他在水里仍在闭气,想要以此保命,水性倒是不错。”
“谁在那里!”董叶贞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但是她却看不见她们的身体,她身上气定神闲的模样被打乱,整个人,不,整个鬼看上去都变得焦躁不安。
“你不必紧张,我们没有恶意。”问药忍不住答了她一句,但很快就被狄姜狠狠剜了一眼,眼神里便是在说:“不可多言。”
问药不得已,只能闭上了嘴。
随后,不管董叶贞如何咆哮嘶鸣,他们都不再回答。董叶贞知道自己遇上了真正道行高深之人,便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事情还没有结束,远没有结束!我还会回来的!到时,我要让整个董家堡血债血偿!”董叶贞说完,她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周围的空气复又恢复了清明,初夏的时节里,偶有萤火虫飞在草丛里,看上去甚是和谐美观。但在经历过刚刚那一幕的人心里,却觉得怎么都宽心不起来。
“马道长!您怎么掉下水里去了!您这腿怎么了?”这时,院子里被鬼障目的下人们纷纷恢复了视觉,发现马道长竟半死不活的趴在湖边喊救命,立即便围了上来,并请来了大夫为他诊治。
马文山断了一条腿,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簇拥着,就连董齐山夫妇亦连夜更衣,来到了他的房中。
“道长这是发生了何事?”董齐山急道:“可是因晚间处置秽物而沾了邪气?”
“大凶……大凶啊!”马文山惊魂未定,道:“董叶贞,她、她……”
“她怎么了?”董齐山心中一紧,道:“可是有怨气未平?”
“何止是有怨气未平!她、她扬言要整个董家堡陪葬呀!”
“什么!”董齐山拍案而起,一旁的董夫人直接被马道长这句话吓得两眼一翻,再不省人事。
“扶夫人下去休息。”董齐山不耐的摆手,又将一干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了,他才阴着脸,冷冷道:“道长可有挽救的法子?”
“这……”
董齐山拉着马道长的手,郑重道:“道长若有难处,尽管直言,我董齐山能做到的,必不会含糊,只求能让我董家堡安然度过此劫。”
“董老爷客气,只不过此事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怕是……”马文山叹了口气,直言道:“怕是因董老爷今生福报太大而招来的业障,需要散尽家财,才可保住家人性命!”
“散尽家财?这……”
“钱财乃身外之物,切不可贪恋而丢了性命呀!”马文山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最终,董齐山还是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听道长吩咐。”
第23章 白日宣淫
一场灵异事件最终随着马文山的断腿落下帷幕。
狄姜与钟旭走在回房的路上,心头不由都泛起了几丝疑虑。
“这董叶贞究竟是人是鬼?”长生道。
钟旭双眉一蹙,吐出了一个字:“人。”
“人?!”问药惊呼:“人怎么会有青面獠牙,红唇似血呢?这简直是天下间最可怖的恶鬼了!若不是你及时出手,那马文山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时狄姜摇了摇头,沉声道:“正因为钟旭的一纸符咒,更能说明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为什么?”
“若她是鬼,哪里跑得了?道家的定身符与她不管用,便是她非鬼灵一类的铁证。”
钟旭点头:“狄大夫说的不错。”
“事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世上竟还有这等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问药嘟囔了一句。
几人说话间便已经回到了各自所居的客房,抱拳话别之后便各自回屋歇息了。折腾的这一宿让几人几乎都是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沉眠。
翌日大早,天光还未大亮,问药便来到狄姜的房里,把昏睡的狄姜从床/上拖了起来,说是要去看看马文山的惨状,好好嘲笑他一番。
狄姜被她烦得不行,只得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随她去了马文山所居住的厢房。
厢房外,有一队重兵把守,几人皆穿铠甲,手执长枪腰带匕首,且都一副大敌当前心事重重的模样。
问药见了便“噗嗤”一笑,乐得直不起身子,道:“掌柜的,这马文山许是被吓破了胆呀!不是说自己是道术高深的道长嘛,竟然还需要这些虾兵蟹将的保护,真是笑死人了!”
“谁说不是呢。”狄姜来了兴致,总算从早起里恢复了精神。
狄姜主仆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来到马文山的房门外,对守门的下人道:“马道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董家堡里的气氛颇为紧张?”
下人们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狄姜一眼,更别提回答她的话了。
“问你们话呢,怎么这般没礼貌?”问药疾言厉色,眼看着又想动武。
就在这时,马文山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了,便见董碧灵与董连城先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二人一见狄姜与问药,皆是一怔。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提着药箱的老者,看来与狄姜是同行。
“狄姑娘?你们这是……”董碧灵面色不华,显得有些害怕,神色间多有闪躲,似乎怕狄姜问起似的。
狄姜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觉得今日府中气氛有些不对,又听闻昨儿夜里马道长摔折了腿,所以特来慰问一下。”
“哦,没什么大事,马道长因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伤了左腿,这会儿刚睡下,他需要静养,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小姐说的极是,那我们就告辞了。”
“好走,不送。”董碧灵说完,看了董连城和大夫一眼,二人便跟着董碧灵一起离开了。
从始至终,董连城都没有将狄姜二人放在眼里,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
问药自然能感觉出他的不友好,狄姜也看出来了,但二人到底只是客人,且默默无名,人家董家堡的大少爷不理你,还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问药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奇道:“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对于董叶贞的死,他们能做到全然无动于衷?而且,董叶贞既然是董府小姐,为什么扬言要整个董家堡陪葬?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有什么隐情,咱们跟去看看便知。”狄姜说完,拉着问药的手,走到一处廊柱之下,隐了身形便大方的跟了上去。
董碧灵和董连城一起回到了她的小院里,随后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大夫来。
“你可确定没有诊错?”董连城蹙眉道。
大夫颔首:“小的行医多年,从未出过错。”
“好,你且下去,切记管好自己的嘴,此事万不可被第四人知晓。”
“小的明白。”
大夫下去后,董碧灵便是立即垮下脸,对着董连城就是一巴掌:“都是你做的好事!”董碧灵喜酸呕吐已有几日,这日大夫来给马文山医治腿伤,便顺便给董碧灵请了平安脉,岂料竟然把出了喜脉来。她先是惊讶,而后便是惴惴难安。
“碧灵妹妹,你听我说……”
“你不要叫我!我说过不可以,你却一定要……要……”董碧灵说到这,突然面色一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躲在树后的狄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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