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外的价钱》第41章


徐绪有些紫外线过敏,这是周围几个朋友都知道的。一被晒久了,脸和脖子都容易起疹子。他本人也极不耐热,天气一热,顺着脑门往下流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还好奶茶店里有空调,他才能舒服一些,刚才从校门出来,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万幸高考的教室都有空调,不然他恐怕连考试都考不好。
彭澎因为一到夏天就要担心他不舒服,连带着也烦死了夏天。
俩人在奶茶店正吹着空调,云晚和池望安就来了。池望安不让他太蹦跶,于是便一路上都牵着他的手,引来许多打探的目光。
池望安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毕竟长相和成绩都是出了名的拔尖,如今光明正大的拉着男朋友的手,不由得引来学弟学妹们的好奇心。不过他倒是无所谓这种瞩目,甚至还有点小享受,早就想和云晚这样牵手走在路上了。
之前因为顾忌云晚想要好好学习,不敢对他太放肆,现在两个人大学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云晚是他的。
徐绪看见两人牵手进来的,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他扶着彭澎的肩膀道:“孩子他爸,咱家的白菜是不是,是不是……”
彭澎抱住徐绪呜呜两声,以示自己内心的哀痛,“到底!到底还是让那头猪给拱了!”
池望安对于他们俩的小剧场见怪不怪,内心翻了个白眼,便随他们去了。倒是云晚,被他俩打趣之后十分害羞,躲在池望安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你们怎么知道的呀?”
这下连徐绪都忍不住了,“我倒更想问,还有谁能不知道?池望安平时就差在你脑袋上举个牌子,上面写着‘云晚是我男朋友’了。”
云晚还自以为他俩掩藏的很好,谁知道原来早早就暴露了,他被徐绪打趣到拿双手捂住了脸,不停地“哎呀”“哎呀”“哎呀”,逗得这群人看着他笑。
彭澎看徐绪舒服了,便把扇子和冰袋都收起来,他问道:“终于考完了,高中结束了!我们去吃顿好的,我请客。”
其他人也不和他争,他们知道彭澎是怎么想的。当年的事情,彭澎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表达自己的感谢,大家当然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纷纷特别捧场,尤其是云晚,兴奋地像个小黄世仁,“那我可得多吃点儿!可不能放过你啊!”
但是等真正点菜的时候,云晚却偷偷在那里计算价格,到最后云晚只点了一个凉菜一个清炒西生菜,连道肉菜都没敢点。最浮夸的是,平时他最爱喝饮料,今天却说自己不能喝凉的,还是免费热茶水最好。
彭澎无奈地问他,“云晚,你是来大姨妈了吗?”
云晚呸了一声,“我哪儿来的大姨妈!你才来了呢!”
彭澎拿着菜谱敲了敲他的头,“我知道你是想为我省钱,但是真的不用,今天放开了吃,好吧?我跟你说,以后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最后还是池望安和彭澎点了些四个人都爱吃的菜,才算结束。
席间彭澎举杯对三个人敬了一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还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甚至在监狱里不知道要呆几年,彭漪也不能安稳上学。我这人,命不好,家里那些事你们也知道。但是我命也很好,因为我遇到了你们。谢谢你们!”
说完,他便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饮料。徐绪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道:“会越来越好的。”
云晚也笑眯眯地说道:“对啊,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都是!干杯!”
池望安没多说,举杯对他点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几个人没喝酒,也谈不上上头到煽情,四个人商量了学校报考的事情,定下了都报同一所学校之后,已经快九点了。彭澎最先提出来散场,“明天我和徐绪还要起早,就先散了吧。”
四个人道别后,便分开了。
池望安和云晚牵手走在夜晚庆州的马路上,云晚不好好走路,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
“哇!是北斗七星!”
池望安握住他的手放下来,“那就是七个星星,别瞎叫唤。”
“哇!是UFO吗!”
池望安捂住他的眼睛,“你倒更像是外星人。”
云晚笑嘻嘻地拽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调皮道:“嘿嘿,那你完蛋了,外星人看上你了,要把你带走啦!”
池望安点点头,“好啊,快把我带走吧,带我去只有咱们俩的地方。那时候看咱俩谁完蛋。”
云晚此时还听不懂这句话。等到两人同居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自己有多危险。
庆州六月的夜晚也很闷热,只有蚊子还能兢兢业业执勤,其他昆虫都恨不得钻进冰凉的地下,可惜了自己不会游泳。云晚热的一脑门汗,他可怜巴巴对池望安道:“我想吃雪糕,我想吃冰激凌,我还想吃棒冰。”
池望安铁面无私、一脸无情,“你不能吃啊,你刚不还说自己不能吃凉的?”
云晚拽着池望安的衣角,“现在能了,真的,特别能。”
池望安抿着唇笑了笑,把他拽进无人的巷尾,给他按在墙上吻了下去。
“我的嘴里有冰激凌,你尝尝。”
第39章 要帮忙吗
池望安的嘴里没有雪糕,可是却有十分的爱意、七分的沉迷、五分的小心,还有成千上万分的喜欢和甜蜜。
那是一个超过满分的吻。
一吻结束,池望安意犹未尽地咬了云晚下唇一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云晚被吻的晕晕乎乎的,眼底里透着湿润,像是一汪被扰乱的春水,湖心里都是迷恋和倾慕。
云晚红着脸,撇撇嘴,“你骗人,没有雪糕。”
池望安笑着抱住他,“小傻子。”
云晚双手环住池望安的脖子,嘿嘿地笑起来,“可是比雪糕甜呀…”
六月的庆州明明连空气都热的粘腻,却丝毫不能阻挡小情侣想腻歪的心思。夏季穿的本来就单薄,两人又贴的极近,云晚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顶到自己了。
他开动了那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突然想明白那是什么,倏地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地推拒着池望安,虽然什么理由都没说,彼此却也是心知肚明。池望安也有些窘迫,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和云晚隔开一段距离。
“咳,那个,走吧,送你回家。”
云晚偷瞄了几眼那里,又迅速移开目光,不一会儿眼神又偷偷瞄过去。池望安把他的头扭过去,让他不要看自己,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云晚别过头,不去看他,红着脸问道:“啊,可是这样走,你不要紧吗?”
池望安心道,你自己招惹的,现在还敢来拱火?
“所以呢?你要帮忙吗?”
云晚急忙摆摆手往前跑去,“不了不了不了。”
池望安站在墙边,平静了一会儿,才跟上云晚的脚步。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连多看对方一眼都不敢,每次目光相对,都会心虚地移开。
到了云晚家门口的时候,池望安和云晚才稍稍恢复正常,两人拥着道别,又重复了下明天的约会,池望安才往自己家走。
云晚回家罕见地没有和母亲腻歪,而是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
这还是云晚第一次直面欲·望这个东西,那晚云晚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第二天一早内·裤湿·嗒嗒的。
以前也有过梦·遗,可是只是有过单纯的生·理·反应,没有不可告人的梦,梦里也从来没有主人公。这次的梦却有了故事情节,也有了面目清晰的主人公——池望安和自己。
云晚拿着自己的内裤,做贼心虚地跑到卫生间洗干净。等出来了才想到,卫生间明明在自己的卧室里,自己到底怕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心虚。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又躺回床上。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手指点到池望安的名字,迟迟没有点下去,又退出来看了看手机背景壁纸。
云晚的手机背景壁纸,是一张池望安上课睡觉的照片,他侧趴在书桌上,阳光倾洒下来,把他的侧脸照的很好看。睫毛又长又翘,在眼睑下面形成一道阴影。
他把手机抱在心口,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是害羞又是甜蜜。
云晚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他一看来电显示,是池望安。
池望安似乎也是刚醒,声音很低沉,“起了吗?”
高考前,云晚既要早起学习,又要去游泳馆训练。一时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还是早早起床,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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