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的狗》第32章


方唯出医院时有个人跟他擦肩而过,身上带着熏人的酒气,方唯皱了皱鼻子。不过天太黑,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
谢衡跳上了台阶,脚步轻快地哼着歌进了医院大楼。
从医院回到跟周锐昀在云亭路居住的公寓时已经快十点,屋子里一片漆黑,方唯打开灯和电视,在沙发上等人回来。等到了十一点也没动静,他等不及了,踌躇不定了十分钟后还是拨了电话。
第一遍没接,方唯又打了一遍。周锐昀的声音响起来:“什么事?”
“你怎么还没回来?”方唯问。
“我等会打完牌回家,不过去你那儿了,你先睡吧。”周锐昀说。
他说话间隙里,方唯听见个女人的豪爽笑声。方唯直觉,那是蒋捷。
“我去接你,晚上过来住吧。”方唯祈求。
周锐昀不为所动:“不去了,你赶快睡吧。”说完就撂了电话。
方唯听着手机的嘟嘟声,感到有些惊惶和难过。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时钟已经快要指向夜里十二点。他反复说服自己,他有权利过问周锐昀的行程,然后又拨了个电话过去。他问对方要打到几点。
周锐昀这回却好像有了火气,语气不耐:“还有一会。”
“你今晚过来这边好不好?”方唯说,“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周锐昀忽然缓和了口气,柔声哄道:“乖,你自己早点睡,我今晚估计要打到凌晨。”
听起来是哄,可话里没有丝毫会为了方唯的恳求而妥协的余地。果不其然,周锐昀的下句话是:“别打电话来了,让我安静打会儿牌行吗?”
方唯感到难受极了,他才尝到恋爱的甜蜜,转瞬间又品到了不曾预想到的酸涩。他焦急地在家里面走了走去,焦躁的不得了。
半个小时后周锐昀的手机又响了,蒋捷出了个七筒,笑道:“你今晚是被查岗吗?谁的电话来得这样勤。”
周锐昀觑她一眼,笑了笑,打开手机发现是条微信。
即使是文字也能出现画面感,仿佛方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在眼前:「我扭到手腕了,好疼啊……」
微信没有被回复。方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暗下去了他就再点亮,来回反复,直到眼睛酸涩。
他泄了气,靠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门轴响动了两声,屋内没开灯,黑黢黢的,周锐昀按亮了灯,看见方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头也埋在两膝间,是个委屈的姿态。
听见了声音才缓缓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看过来,半晌没说话。
周锐昀放下钥匙走过去,随口问道:“不是让你先睡吗?”
方唯直勾勾的盯着他,周锐昀皱眉:“怎么了?”
方唯还是没说话,周锐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对方在盯着他的手腕。手腕不是空荡荡,而是戴了只银色的手表。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没有的。”方唯终于开口了,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涩哑。
周锐昀脸色一变,反应过来:“你翻我手机了?”
方唯只是不小心瞥见,此时却也懒得否认,不管是故意翻看还是无心翻看,事实是周锐昀跟他吃饭时还没有戴手表,可此时却戴了——说明对方去了蒋捷那里,而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周锐昀当他默认了,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怎么会弄丢手表?”方唯抬起眼睛看他,“打牌而已,怎么会把手表弄丢?”
周锐昀冷笑一声,一把将自己手机扔到他身上,手机不小心砸到方唯手腕,他痛的脸扭曲了一下。
周锐昀却只当他作秀,语气不善道:“你怀疑什么?我跟蒋捷?那随便你翻手机,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绝不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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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下
周锐昀脸色阴沉,方唯揉着发疼的手腕摇了摇头:“我只是问一问。”
周锐昀冷笑:“问一问?”
“你连着一两周去蒋捷那里,我不能问一问吗?”
“跟朋友打牌你也要怀疑?你跟你那个上司关系也挺好,工作出错了他陪你加班一周,资料没拿你特地给他送过去。我能问一问你们什么关系吗?”周锐昀阴沉着脸。
方唯辩解:“那不一样,我跟谭哥只是朋友。而且、而且蒋捷是异性,你们联系的那么密切……”
周锐昀打断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方唯一时卡壳,机械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他意识到自己在玩儿双重标准。
周锐昀看见了他的动作,忽然附身握住他的手腕,方唯一怔,被握住的地方顿时袭来疼痛。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攥紧他的手腕,使劲地捏了捏:“扭到了?不是骗我?”
方唯想往外抽,但力量差距使得他的挣扎看起来毫无作用,根本纹丝不动。他疼得要掉眼泪了,扭曲着脸哭痛:“真的扭到了,好疼。你不要这样……”
周锐昀看他这副样子不像假装,终于施恩的放开了,这时才看见手腕确实已经红肿起来。
方唯眼眶通红:“我没有骗你。”
周锐昀捏了捏鼻根,蹲下来翻看他的手腕,放软了声调:“怎么扭到的?”
方唯一见他态度软了下来,就开始蹬鼻子上脸,记恨起了捏自己手腕时的粗暴,抿着唇不讲话了。
客厅的时钟响了一声,是整点报时,已经凌晨三点了。周锐昀看了他两眼,又没了心思哄他,站起身道:“太晚了,睡吧,我去洗澡。”
方唯怔楞,自己才拿了下乔,这人就不耐烦了吗?他抬头看着周锐昀远去的背影,自己手腕疼得像火烧,可对方好似根本没在意。
直到上了床也是如此,周锐昀躺下就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耳畔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方唯听在耳朵里,感到了巨大的委屈,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犹豫着伸手去晃身边人的胳膊,软声撒娇:“疼得睡不着。”
周锐昀先开始没动静,方唯坚持不懈地晃着他的胳膊,直到泄气地慢下来。
正要放弃,周锐昀突然起身下床了。方唯一愣,立马跟着起身,他以为对方不耐烦要出去睡,焦急地想说点什么,可嗓子像被堵了团抹布,完全说不了话。不安笼罩着他,坐在床上攥紧被子。
不多时,周锐昀却又走回来,手上端着水和药:“止疼药。”
方唯用手背抹了下脸,伸手去接,不是接水,而是握住了周锐昀的手,他软趴趴地说:“不生气了吧?”
周锐昀想笑:“这场矛盾是你挑起的,你现在只有这句话要说?”
“……对不起。”方唯低声道歉。
周锐昀没再说什么,把水塞给他,径自躺下睡了。
方唯忐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眯一会儿,结果起晚了,周锐昀早就去上班了。他没了干劲,打车去公司,路上接到谭西原的电话,对方通知他今天有上级来视察,要做些准备工作。
方唯应声说好,吩咐完工作谭西原也没挂电话,方唯喂了两声,问:“谭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谭西原沉默良久才哑声道:“你现在手头宽裕吗?”他捂着眼睛,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难堪的时刻了。
这几年工作上进努力,多少存了点钱,但房子一直是庄叔的心病,非要买房,说谭西原年纪到了,也该考虑成家的事,谈恋爱结婚不能苦了人家女孩子。谭西原拗不过他,几个月把存款全投进了首付,房子快要拿到手了,结果庄叔病情恶化,简直焦头烂额。
方唯把钱转了,谭西原那声真挚地谢谢都让他有些无措,忙道:“也没多少钱啦,希望叔叔手术顺利。”
“我会尽快还的。”
“没事,不用急。”
挂了电话,方唯站在窗边看底下的车水马龙,像城市的血液在不停流动。早上起床时他给周锐昀发了条信息,说晚上一起吃饭,对方回复有事。他本来有些难过,可此时跟旁人一对比,他又觉得自己的苦处不算苦处,恋爱里的折磨也是恋爱,爱总是好的,比生老病死要幸福得多。
接连两天周锐昀都说忙,方唯偶尔给他发信息、打电话,周锐昀都会接话,只是不热络。大约算是没有硝烟的冷战。
晚上下班倒是在楼下看到个意外来客,亏得方唯一开始没看清,还以为是周锐昀主动来接自己,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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