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不会冻结》第16章


“因为无法与教授他们取得联系,是吗?1_是啊,约翰点头。
“教授他们接受我们的委托开发新型气囊式浮游艇——你们对此事的推测无误。
我们和UFA,早在以前就在军用机制造等方面有所往来。透过这层关系委托教授他们制造新型水母船,对于我们来说并非难事。”
没有不能转用到军事上的技术是吧。真空气诞的开发者们,对于军方的委托有何看法,已经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制造部那边,似乎完全不晓得有和空军扯上关系耶?”
“UFA方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极少数的高层与教授他们。毕竟与研究开发没有直接关系的人知道这件事,只会徒增情报外流的危险。
只不过,教授他们似乎也在开发上吃了不少苦头·”
——不知道是从寻裎弄来的。
——紧急时到底该联络哪里才好也不知道让人很头痛。
教授等人对柯提斯他们隐瞒材料出处的理由…这下子真相大白。既然是军事机密,就不能轻易地走漏消息。
“你说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委托教授的啊?”
“五年前……军事技术要实用化没那么简单,这点我也很清楚,更别说水母船本身就是问世不久的新技术。就我个人的感觉,五年这段开发期绝对不算长。听说已经发展到航行测试阶段时,甚至令我感到惊讶。不过——
就在航行测试前夕,他们突然失去联络。”
“……嗔?”
玛莉亚当场傻眼。即使是涟也慢了一拍才回答。
“请等一下。你说‘前夕J?不是结束预定日之后?”
从原先所知的情况,教授他们与外界失去联络,应该是在他们遇上“事故”——具体来说就是在航行测试“中”,而且还是在尾声?在这之前就失去联络是怎么回事?
然而,约翰接下来所说的…让玛莉亚与涟更加一头雾水。
“是‘前夕J。具体来说,大概是三天前吧。
就在失联前一天——也就是四天前,他们的代表传讯表示‘进展顺利’,可是……我们完全掉以轻心了。”
三天前?
教授他们动身进行测试,是在二月六日。应该是六天前才对。
约翰却说三天前——二月九日?怪了。事情对不上。
“就在我们准备好要追踪教授等人去向时,却接到出事的消息……我们预想过最糟糕的发展,而实际发生的也很接近预期。”
“……有跟他们拿测试计划书吗?希望能够给我们一份。”
“我来安排。”
事有蹊跷。而且比想像中来得更加深沉。
“关于追踪教授等人去向这点,你们难道没有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吗?”
“没做到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监视。接受我们委托参与军事技术开发的研究人员,在U国内除了教授等人以外还有数万人。我们的人力和预算,没有充裕到能够随时监视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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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有做过身家调查与思想调查,在研究开始时也会签下保密协定。说穿了,虽然当成军事机密,但他们本身充其量不过是有爱国心的平民。如果让世间晓得军方将他们当成危险人物,会影响军队的信用。
更何况·要保住这种挎密的最上策,并非”做好防止外泄的措施;而是,不让人注意到机密存在,。为了监视而派出人手,这么做本身就等于告诉敌国那里有机密。”
前往菲佛教授他们办公室的空军关系人士只有约翰,理由大概也在这里。反过来也可以说,事故之后他们急急忙忙回收测试机,也就代表他们的动摇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可是啊,约翰。”
面对精悍的青年军人,玛莉亚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直呼其名。“说起来,菲佛教授在那个领域算是享誉国内外吧。不是也有可能被你们说的敌国盯上吗?关于这点你怎么看啊?”
“实际上,我们曾再三向教授他们表示希望派人护卫,不过他们用‘会无法专心研究’为由拒绝了。”
被拒绝了?
“在最近这几个月——他们成功开发新型机以后,也是一样吗?”
“嗯。说是‘因为还剩下收尾J。”
即使研究接近完成,依然拒绝军方护卫……?
“所以说是怎样?教授他们开发了满载军事机密的新型机,而在他们航行测试的途中,你们完全没有提供护卫,就这样放着不管?”
“所以说我刚才也解释过,我们察觉情况不对是在航行测试的‘前夕’吧。照理说等到航行测试开始,我们就会在各个检查点安排人手负责保护他们。”
没有错。警察与空军对于航行测试的日程认知有差异。
为什么——
“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袖手旁观。我们提供了军用通讯机器,告诉他们一旦有事就要联络我们。
……当然,既然事情演变成这样,我们也只能老实接受‘警备应该做到万无一失’的批判就是了。”
约翰的声音中带着苦涩。他是纯粹哀悼菲佛教授,还是对军方丢脸表示哀叹,这点不得而知。
“既然教授他们的研究以这种形式失败,新型气诞式浮游艇的开发计划也就不得不从头来过……不过,虽然讲这种话很现实,但我们已经投入不少资金,不能让这一切白费。至少要找出这次事故的原因,否则计划不但无法重启,教授他们也会死不瞑目。
——之所以全部告诉你们,也是为了尽早查明真相。再次郑重地请求你们协助。”
约翰再度低下头。玛莉亚尴尬地别过头去,但一会儿后她还是重重叹了口气。
“约翰,在这之前先告诉我·你们对这次事件了解到什么程度?
虽然你们应该已经发现,它并不是单纯的事故。”
空军少校回答之前,稍微停顿了一下。
“……以目前来说,我们手边情报还不够下结论,而高层也是意见纷歧。不就我个人的看法,那不是坠落。教授他们死于迫降之后。”
涟和玛莉亚互看一眼。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机体的损伤太少。”
约翰说得简单明暸,语气坚定。“假设是坠落,吊舱……或者至少支撑螺旋桨的支架应该会严重损伤。但是回收的机体尽管被烧得一干二净,骨架本身却很漂亮。
教授他们搭乘的测试机,恐怕是基于某种理由不得不迫降在那里。然后——虽然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机体起火燃烧,教授他们也不幸丧生……现阶段来说,这种程度的推测就是极限了。”
这位青年军人,从不同方向得出几乎与涟他们一致的见解。
“对于那个‘某种理由’,你有何看法?有关敌国介入的可能性呢?”
——自相残杀。
迫降后的船内,乘员彼此厮杀。这是目前涟他们的推论。然而,具体的全貌还连个轮廓都没有。
假如,是某人盯上了菲佛教授他们的研究成果而下毒手。
自动航行系统照理说是以办公室电脑制作…动手清除它的想必也是那个“某人”
吧。
“老实说,军方内部担心这点的声浪也很大。像是R国那些家伙趁机介入…试图抢夺机体却导致不幸坠毁等等。
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
“敌国没有这种动静。
如果他们要抢夺次世代机,那么无论路线为何,最后都要往国境线或海洋移动。
水母船和气球不一样,没办法折叠后塞进箱子里。如果要将规模达数十公尺的物体运出去,必定需要相当程度的掩护。但是就算加上陆海军与联邦调查局的情报也一样,至少在这几天,国境和邻近海域都没确认到疑似属于敌国的机体。”
“……不见得是为了夺取测试机呀?或许收拾掉教授他们就好也说不定。只要问出水母船的制造方法,也就不必拘泥于现成的啦。”
“即使如此,地点依旧是个问题。为什么挑在那种雪山深处?这个季节,H山脉的天候往往不佳。根据観测所的资料·教授他们失去联辂前后那几天,山麓一带似乎还有大风雪。水母船本来就已怕风,让它在这种山脉上空飞行,对于特务来说等于自杀。”
确实,涟也觉得这一点很可疑。
假设,教授他们是在某人刻意引导下来到雪山。那么,这人在杀害教授他们之后,自己打算怎么办?
纯粹只是迫降的测试矶,不可能自己起火。如果是敌国特务下的手,那么这人在工作结束后,非得离开雪山不可——必须离开这个天候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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