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口下留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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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暮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原来你还记得，那就好，就好。起码，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能记得我。”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脸颊上，柔声道：“对不起，以后，若是还有机会，一定不会让你疼了。”他会代替她去受那疼痛，他欠她的。
“你说真的？”
“真的······”
“那你快点好起来，不然还怎么对我兑现承诺呢！”
“好，好······咳咳······”
他想，他这辈子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墨泽来的时候，司暮昏昏沉沉的呗姚唯摇醒了，同样老了很多的墨泽，坐在了床边，拉着姚唯的手，看着司暮，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只说了这一句，自嘲的笑笑。
是啊，前半生，他们过得是那般快活，神力通天，呼风唤雨。大概活几辈子都不会料到，有生之年会被禁锢在一个小小卷轴里吧。竟然还会是这样的死法，真是好笑。
司暮也跟着无奈的苦笑，最后，即将涣散的视线和墨泽对了上，无力的说道：“墨泽，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姚唯敏感的发现墨泽的脸色变了，很是灰败，是了，即使他们过了这么多年，墨泽都没提过父母，姚唯是聪明的不问，现在看来，其中的故事还真多。不过，她记得似乎以前司暮有跟她说过墨泽的父亲，说他什么来着，她记不得了。
墨泽沉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永远都忘不掉的，例如有些秘密他就还是记得。
墨泽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只有姚唯知道他的内心起伏有多大，因为抓的她的那只手，已经紧的不能再紧了。
“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所杀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
墨泽失态的站了起来，这不是他想听的东西，他不愿相信！
“呵呵，我有必要再骗你吗？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说的确实是实话。我亲眼看见你父亲将你母亲扔进了炼丹炉里，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够了！闭嘴！”
墨泽跑走了，姚唯没有追出去，她看着一脸笑意的司暮，咬唇道：“为什么要骗他？”
司暮缓缓摇头：“骗？我没骗？他自己不是知道吗？瞧他那样子，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是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就这样过完一个人生，感受颇多。。
其实司暮也是个男配配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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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墨泽的态度来看，姚唯是毫无条件的就相信了司暮的话，他没必要撒谎。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父亲；才会如此的狠心？
最后，病中的司暮依旧是挺过来了；四人当然是开心无比；可是却不难看出每个人都是藏了心事的。是啊；这次他司暮能挺过来；那么下次呢？或是他们其他人；也能这么好运吗？
“都是为了几颗破珠子才落得如此下场。”司暮咬牙到。
“谁又知这卷轴世界如此麻烦呢。”洛歧叹气到。
“这是······父亲说的唯一出路。”墨泽无奈到。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似乎是说好了，很默契都不从不提到神珠的事情。大概是司暮差点没命后的这一次；他们都感触颇多，坐在一起，终于是心平气和的说起了罪魁祸首。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哦，你们出去后，还抢神珠吗？”好吧，这就是她埋藏了好多年，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司暮立刻不屑的表态：“那破东西，我本就没半点兴趣，再也不想听见！”
紧跟其后的是洛歧：“我只是听了传说，得神珠者得天下，现在想来，我这天下还没得，居然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得天下？啧啧，洛歧你倒是宏图大志啊！”姚唯不得不惊呼，说实在的，她以前还真没看出他是个那般有野心的人啊。
洛歧抚了抚下颚的长须，舒气道：“我也是一时迷了心，这天下本该就是我的，又何必要去争这没用的珠子呢。”
“等等！”姚唯皱眉，迫不及待的就打断了他，迟疑道：“天下本该是你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洛歧反问。
姚唯噗嗤一笑道：“你吹牛皮吧，是不是年纪大了，脑袋也糊涂了？”这天下还成他的了，好笑。
洛歧愣了一下，眯眼细思了好一会才一拍脑袋大呼着：“瞧我这记性，我好像都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还有一个身份呢。”
其余三人都惊异的看向了他，这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的父皇是月国的皇帝，我是他第二十七个儿子，封号聿。”说完后，见其他三人还没反应，就继续道：“本来他一直召我回京是要封我为太子的，那曾想我对神珠动了邪心，所以封太子的事情也耽搁了，真······”
“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姚唯打断了，大叫：“你就是聿王爷！那个拿来培元珠的聿王爷！”也是那个他们一直在找的皇帝二十七子！
“是啊，怎么？可有何不对？”
“原来如此，绕了这么大一圈，现在都解开了。”司暮摊手笑到。
想当初他们为了三颗神珠，花费了多少心思，算计了多少人。一直没有下落的培元珠，他们以为在一个陌生王爷的手中，却没想到这个王爷就在他们的身边。当真是天意弄人啊，就说嘛，一个再大的商人也不可能有司暮那般的权势不是。
姚唯赶紧凑过去，好奇道：“那你岂不是有两颗神珠？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初在怀州城时，那些追杀我和墨泽的杀手，都是你的人？”
洛歧立刻尴尬的咳嗽两声，缓缓点头：“咳咳······那确实是我的人。”
“使用幻术对付我们的······也是你？”
“额，是的。”
很好，姚唯扶额，这个混蛋！前脚还跟她表白过，后脚居然就派人追杀他们！
“好了好了，为了弥补，我愿意将两颗神珠都给你们，好不好？”
“真的？”姚唯不确定的问到，要知道这神珠可是得来不易啊，他怎么会如此轻易放手？
洛歧点头，郑重道：“千真万确，不过神珠现在不在我这，若是能出去，我必送到你们手中。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是沉默很久的墨泽开口了，他拉过了姚唯，语气有些不善的问到。
洛歧不以为意的笑笑，看着墨泽的眼，手却指向了姚唯，一字一句说道：“希望到时候你能来参加我封太子的大典。”
姚唯隐隐察觉墨泽紧抓她的手松了点，知道他是放心了，就笑着走上前，做出了保证。
“我答应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去的。但是，你必须一定要把神珠给墨泽。”
其实，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姚唯对于自己最初跟墨泽他们一起寻找的神珠初衷，已经改变了观点。回不回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墨泽需要神珠，她不想看着他元神尽散，灰飞烟灭。
至于更深次的原因，她说不出来。
“相信我的话，说了会给就会给，只要你能来就行了。”
这就是洛歧的最后保证，其实早在他说第一遍时，姚唯就信了他的，毕竟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虽然很多从前的事情不曾说明，但是至少脾气秉性本质，都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之后的事情决定走向，都是十分愉快明确的，洛歧将自己的两颗神珠给墨泽，司暮也主动退出，墨泽集齐了三颗神珠。现在，他们只欠东风了，白霆那股东风。
“姚姚，你······还想再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墨泽还是记得当初姚唯的出发点，他一直觉得，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对姚唯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在一开始，他其实是打算炼化了神珠，得到了力量，就送她走的。可是，现在······
姚唯靠在他的肩臂上，思索了一会会，憋着笑意道：“你想不想我回去呢？”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的眼珠不再是隐藏已久的黑色，而是最初惊鸿一见的金瞳，摸摸柔情写满了坚定，直直逼视着她。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要表达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