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在非洲汇合之后,两个人还没正式坐下来谈过,洪涛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在这支队伍里的地位,千万别以为自己是队伍中的大拿,这就大错特错了。
“您放心,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这个事情白川特意找我谈过,如果我哪儿做得不合适,您尽管招呼我,不用给我留面子,我这个人一扛上机器脑子就短路,好多事情就都忘了。”魏寒看来是听明白洪涛的意思了,他马上做出自己的保证,不过话没说死,还给他自己留了一个后门。
“您也不用那么客气,如果有什么拍摄上的要求也尽管和我提,我去和他们商量,能满足尽量满足,毕竟是咱们的节目,能拍好还是要拍好。对了,您觉得这样拍下去效果如何?能有人爱看吗?”洪涛见到魏寒理解了自己的意图,也就不再过多强调什么了,对于这种聪明人点到为止最好。
“您和白导这个创意太好了,我以前也在国外拍过纪录片,但是这个题材还是头一次接触,非常新颖,至少在国内是独一份的。现在国内的有钱人越来越多了,您看我们台里去年就增加了高尔夫频道,那玩意普通老百姓谁看啊,但是赞助费比任何一个节目都多,为啥啊,还不是那些有钱人好那个玩意,这个年头啊,有钱就有好节目,没钱什么都白搭。我挺看好这个节目的,这玩意在咱咱们那儿就是头一份啊,您那两位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吧?”魏寒一说起他的专业,话就开始滔滔不绝。
“恩,他们都是煤老板,虽然不能算什么大富翁,至少比一般人有钱的多。”洪涛对于魏寒的这番话还是很认同的。
三百九十六章追踪野牛群
“我敢保证,您这个节目一播出,赞助费肯定不成问题,首先就是那些旅游公司,他们也不傻,肯定会组这种团队,别看这种团人数少,但是单位花费比普通旅游团高太多了,利润肯定也高,而且跟团的都是有钱人,这叫啥?这就叫高端市场!谁先发力谁就能抢占高端市场。还有就是那些户外用品商们,咱们节目身上穿啥、手里用啥、嘴里吃啥、开啥牌子的车!戴那个牌子的太阳镜!这都是一个市场啊,看了咱们节目想来的人,肯定会先询问咱们,咱们用的所有东西他们都得学学,因为他们不知道来这儿有什么讲究,这就叫先入为主。”魏寒看来这几天一个人憋闷坏了,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搂不住了。
“您这个脑子当摄影师有点冤枉了,你们栏目组应该给您一个导演的头衔,至少也得来个副导演,节目还没出来了,您这儿都算计好咱们拉赞助了。”洪涛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小看这位摄影师了,至少人家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有理有据,不是瞎白话。
“嘿嘿,我这也是听我们栏目组那帮小青年导演平时说的,唉,老啦,抗了半辈子机器,脑子都扛傻了,争不过那些年轻人啦。”魏寒倒是挺实诚,不是自己的创意就不往身上揽。
“嘘。。。。。。停!”前面传来了荷兰小便的指令,此时狩猎队伍已经穿过了那个大水坑,又要进入一片金合欢树林,在树林旁边,一位术卡正从一堆灌木丛上露出一张画得满脸花的花脸,举着他的标枪冲着洪涛这边挥舞,看样子是要这群人把身体放低。
“找到野牛了?”洪涛这一行人按照术卡的手势把身体压低,猫着腰用小碎步凑到树林旁边,然后又停下了。那个术卡也消失在树林中。洪涛往四下看了看,除了水坑中间的几头河马,一个活物都没看到。
“术卡还在追踪,野牛群很危险,不是合适的机会他们是不会让我们靠近的,在非洲只有大型的狮群才敢去碰野牛这种动物,而且不是饿极了也不会去冒这个险的。”荷兰小便蹲在灌木丛后,一边解答洪涛的疑问,一边探头向树林方向张望。
“我觉得那几头河马也不错,要不先把它们给干掉?”洪涛属于那种心懒身体也懒的主儿。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有河马在这儿,干嘛还去追什么野牛啊,打一个算一个,别到头竹篮打水两头空。
“那是母河马,不能打,不是我规定的!”荷兰小便头都没回就把洪涛的建议给否了,然后好像看到了洪涛不满的表情,耸了耸肩。
“靠。按照这个规定,过几年非洲就没公的了,全剩下母的,也没法繁殖啊!”胖老板的怪话又来了。猛一听还真有点道理,不过他说的东西不能琢磨。
就这样跑一段、停一会儿、再跑一段、再停一会儿,就在胖老板快扛不住这种看不到目标的乱窜打算放弃的时候,前面的术卡终于传回来一个好消息。大概10头左右的野牛就在树林另一边的草地上吃草呢,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两头野牛符合射杀的标准。
“哎哟我滴个娘啊,我肠子都快跑出来了。咱就不能坐在车上打嘛,下次再有这个机会我放弃啊,我在车上等着你们!”胖老板累得也顾不上什么毒蛇毒虫了,一屁股就坐在沙地上,拿出自己的水壶一个劲的往嗓子里灌水。
“胖叔,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一个头吗?别歇着了,赶紧上去瞄准了来一枪,咱这趟就算没白来,刚才导猎员和我说了,非洲五种最难也最珍惜的猎物就包括野牛,这玩意遇到不是很难,但是遇到能射杀的目标不容易啊,快起来吧。”洪涛一看胖老板要泄气,赶紧过来给他打气。
“那五种,你先告诉我,以后我只追这五种,其它的归你们了。”胖老板不太相信洪涛的话,平时他老被洪涛蒙,都快落下病根了,轻易不敢信。
“公狮、公犀牛、公象、公野牛、公豹子!”洪涛这次还真不是忽悠胖老板呢,这是他刚从荷兰小便哪儿打听来的,这五种猎物最难猎获,基本上全靠运气。
“我算看明白了,下辈子不能再当男人了,哪天万一可以杀人了,老爷们也是去那个挨枪子的。”胖老板看洪涛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终于相信了,一边扭动着肥大的身躯从地上往起爬,一边说了说自己的感想。
“别墨迹了,一会再跑喽,你要不打我可上了啊!”刘老板也忍不了胖老板这个磨蹭劲儿,拿起枪就往前走。
“别、别、刘哥,刘哥,让兄弟先来,下次是您的!”胖老板一看刘老板真要急,一个肥猪翻身就从地上起来了,连衣服上的土都没掸就窜了出去,速度和灵活性一点都不像是身体疲惫的样子,看来他刚才都是装的啊!
“涛,你们再出一个人去准备补枪吧,碰到一头野牛不容易,你那位同伴的体力不够,手会抖的。”荷兰小便悄悄的在洪涛耳边说了一句,还冲他挤眼睛。
“不是说不能补枪吗?”洪涛没搞明白他的意思,这不是故意让自己犯法吗!后面还跟着一个森林警察呢,恨我灌你酒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报仇吧?当我是傻子啊!
“你们两个人一起瞄准,他没打中要害你再开枪,这个严格上说起来不算是补枪,他也不会抓你们的。”荷兰小便又悄悄给洪涛解释了他的意思。
“成,够朋友,回去我请你喝酒!”洪涛信了。
“。。。。。。”荷兰小便吧嗒吧嗒嘴,好像还在回味嘴里的酒味,脸上的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
洪涛并没有自己去当那个补枪的人,而是把这个意思转告给了刘老板,他倒不是推卸责任,想出了问题让警察去抓刘老板,既然荷兰小便给出了这个主意,那肯定就能行得通。
之所以让刘老板去补枪,主要是为了照顾这两位老板的情绪,花钱人家出大头,爽的时候却不让人家先去,这个道理说道哪儿去都行不通。
刘老板到没琢磨那么多,听到可以两个人一起打,立马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确定子弹已经上膛,才跟着导猎员猫着腰尽量放轻脚步往树林里蹭。
洪涛虽然不开枪,但是也跟在荷兰小便屁股后面蹭进了树林,不开枪还不能看看嘛!况且还得给魏寒争取到一个拍摄的机会。
树林的另一边毫无意外,还是一片草地,这种布局几乎就是这片草原的样板,一片草、一片树,然后再一片草一片树,顶多是在中间穿插着一个或者几个小水坑,根本不像是纪录片里拍摄的那样美。这也可能和拍摄角度有关系,如果要是在飞机上航拍,估计效果会更好些,但是身临其境之后,尤其是你身边全是树枝上的尖刺时,估计大部分人都不会觉得很美。
就在这片枯黄和碧绿交错的牛皮癣一样的草地上,站着几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它们一共有9只,正分成了两拨在草地上低着头吃草。这些家伙不用导猎员说明洪涛就能认出来,这不就是牛吗!只不过身材比普通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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