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岛怎么办》第95章


但花沐的体温仍旧在持续升高,已经到了危险的界限。虽说大人患脑膜炎的可能性不大,但鉴于花沐的虚弱程度,她白枕必须把这点列入考虑。
而且,就算只是单纯的恶性高烧,四十摄氏度以上持续三十分钟的话,照样可能破坏脑细胞蛋白质结构而造成脑细胞损害或死亡。
普通的物理降温显然已不再起作用,白枕不得不考虑给花沐用上药物。她手上如今最有效的两种药物是抗病毒针剂以及多功能退烧栓剂,剂量都只够使用一次,她必须好好斟酌选择。
必要的话两种同时使用也在所不惜。
“唔唔……姑姑……”
花沐对生病的感情很复杂,她不喜欢生病的感觉,但因为每次生病都会得到父亲和姑姑的关注和关心,所以她有的时候又会期望自己得病。
要是能只生病不难受就好了。
可是,现在她不但生了病,而且还没姑姑和爸爸在身边。
只有白枕,只有那个傻乎乎让她抛弃羞耻的变态哨兵。
“白枕……”
她才不要,作为一名淑女怎么能不知耻呢?
等等,是谁在掰她的腿?都说不行了,大家闺秀怎么能随便张腿,白枕这个混蛋。
花沐烧得浑浑噩噩,思维混沌,但她的身体仍有感觉。
不不不,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放进……放进那种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花沐:失失失、失态……
是失禁吧。
希望大家以正经严肃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哨兵说得难道不对吗?
(只是为了欺负大小姐而已)
第86章 新的开始
花沐几乎一天都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 白枕中途嘴对嘴喂了几次药; 直到下午两点她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高烧过后的头晕和肌肉酸痛让花沐痛不欲生,嗓子里像含了一块热铁一般难受。
“渴……”
她含含糊糊地叫着,很快就有柔软的触感覆到了她的唇瓣上。温热的淡水被慢慢渡过来; 花沐饥渴地汲取着甘露。
几次之后; 她的难受终于被缓解,继而也有了余力在意其他的事。
“白枕……”
“我在。”
花沐费力地睁开眼,朦胧的视野里是哨兵担忧的脸。
“我怎么了?”
白枕摸了摸她的额头; “您发烧了; 不过现在已经退了。是不是还很难受?”
“嗯……”花沐抑制不住生理反应; 眼角持续流淌着泪水。白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 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疼……”
“您一直在流泪; 所以会疼; 我帮您擦点东西。”
白枕从一个小玻璃瓶里取出了一点儿凝胶状的物体,小心地涂到花沐眼角红肿的地方。
凝胶似乎没有什么刺激性; 花沐只觉得舒服; 疼痛很快得到了缓解。
“这是什么?”
“是芦荟和几种植物的混合汁液,您觉得好一点儿吗?”
哨兵显然一直都在帮她上药; 否则她大概会更加难受。
“嗯。”花沐声音沙哑,带着鼻音; 好不可怜。
“您饿了吗?我煮了椰汁鱼肉糜汤; 您现在想喝吗?”
“嗯……”
花沐流了不少汗,急需补充电解质,将近一天没进食也让她饥肠辘辘。
白枕小心地把她扶起来喂食物; 花沐几口鱼汤下去,人也渐渐有了点精神。
“我睡多久了?”
“快一天了,您现在哪里最难受?小腿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腿还是疼,有点涨有点热,除此以外好像没昨天那么难以忍受了。不过她现在其他地方也难受,或许只是被引开了注意而已。
“比昨天好一些了。”她看了看洞外,发现有阳光漏下来,“外面已经放晴了吗?”
“是的,”哨兵一边给她喂汤,一边告知她现在的情况,“岛上的海水基本已经退去,但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应该都没办法下去。”
白枕最担忧的是这场海啸的后续影响。大量动植物的死亡难免会滋生细菌,而且两个人的食物来源也会大大减少。
“是因为我的腿吗?”
“只是一部分原因,下面现在的情况不大好,我们先观望一阵。”
只要有白枕在身边,无论身处什么境地花沐都不害怕。
“那山上能找到吃的吗?”
“我看了下,应该足够应付这段时间。而且北边的情况要好很多,找食物不困难。”
花沐一边听白枕叙述,一边喝完鱼汤,身上稍稍出了些汗,感觉也好了一点。
“我能出去看看吗?”
“现在外面的风有些大,您刚出了汗还是别出去的好。”
“好吧……”花沐不敢逞强,身体的不适是确实的,“对了,那个你做好了吗?”
身体好受一些,昨日的记忆也慢慢回笼,花沐猛然想到了这个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问题——她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羞耻了。
“已经做好了,”白枕指着角落里一把长得像椅子的东西问道:“您看可以吗?”
只要能让她坐得住,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嗯。”
白枕似乎放了心,“那就好,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告诉我。”
暂时没有,晚点她想要上个……嗯?
花沐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毕竟当时人不清醒,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身体某处的轻微异样感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并不只是奇怪的程度,她的内内呢?
难道那并不是梦吗?
不不不,一定是梦吧,白枕又不是真的变态,干吗在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做那种事?
可是、可是她不就是个变态吗?
如果可以的话,无论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想问出口。可是,真空这种事不问清楚才是淑女失格吧!
“咳咳,白枕……”
大小姐打算使用迂回战术。
“嗯?”
“我这次发烧好像很厉害,你辛苦了。”
白枕笑了笑,“怎么会辛苦,您能好起来就好了。”
“我昏迷的时候你有帮我擦过身体吗?”
“您需要降温,所以我帮您擦了几遍。如果您想清洗身体,我建议还是再忍一下。”
果然,所以内内一定也是她脱的咯?
可是脱就脱,为什么还要……
“我的内裤呢?”花沐红着脸,声音有些僵硬。
“我洗过晒在外面了,您现在想穿吗?”
!!!
花沐看着哨兵一脸纯良,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维方式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你、你为什么要脱掉我的内裤?就算擦身体也不是必要的吧!”
白枕露出恍然的神情,解释道:“不是的大小姐,我给您用了栓剂降温,怕您受伤所以又涂了点凝胶,我怕染到内裤上面。”
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整句话一点儿都不明白。
“栓剂?”
“是的,您的体温能降下来全靠它。”
听起来是个好东西呢,但为什么要脱内裤?
“所以,它是怎么吃的?”
白枕像是给小宝宝科普般耐心,“大小姐,那个不是口服的,是肛门给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人手一个,大多情况下给无意识的同伴使用。”
那是什么?
花沐不想懂了。
不对!!!
比起羞耻,更让花沐在意的是白枕的话——给同伴使用?
醋意破天荒地战胜了羞耻,又或者只是大小姐逃避的手段。
“你你你、你们为什么要准备这种药!用针剂不就好了吗?”
而且还是给同伴使用,同伴都不要脸吗?白枕难道也被人使用过?
哨兵显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情,“大小姐,我们原本是有退烧针剂的。但针剂类药物有体积大,不方便携带,价格昂贵和不能久放的劣势。领袖对此进行了改革,替换成栓剂,她说还能加深同伴之间的联系。”
这个领袖,根本就是个大变态吧!
如果只是前面的原因,花沐还能理解,尤其是价格,降低成本是必须要考虑的。可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
花沐终于明白白枕是被谁带坏的了,他们的头子就不行啊!
“所以、所以你用过这种药吗?”
“您是说我使用它,还是给别人使用?”
“都是!”
无论哪一个她都无法接受!她的哨兵为什么要给别人看屁股……也不能看别人的!
“还没有呢,这是第一次。”白枕有几分担忧地道,“其实以前有过几次情况需要使用,但同僚昏迷过去之前强烈拜托我把药物留到更必要的时候。我没有经验,是不是弄疼您了?姑且是擦了点药,要是不舒服我再帮您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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