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第60章


短短时间内,连受惊吓意外惊叹,此时看着娘娘如此态度,自然更加疑惑不解。阮家兄妹关系甚好,这无人不知。可兄长此刻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娘娘为何还能这般安心?
丝毫不担心,难不成是心有计较断定了兄长不会有事?想到此,众人似有几分恍然。所以说娘娘其实早已看出什么了?
毕竟是一家人啊,对自己兄长的实力再了解不过了。而且阮家的人,多少是通晓武艺的吧。
皇后娘娘会不会是已猜想到了结果,才这般放心的。不知觉间,看到娘娘这样,仿若撑起了根主心骨,众人面上也稍稍放松下来。
阮青杳端着姿态,安静坐那看大半天了,许久眨下眼,觉得眼睛都开始有点发酸了。
可是兄长跟那大块头为什么突然停了这么久?
从她这边,正好瞧见的是大哥的背影,离得些许远,拳头也被身子遮挡,只看到两人立着,面面相对大半天也不动。
之前大块头只挥了两下,就把地砸坏了,有点吓人,接着他们便这样停下来了。
这是半道休息还是如何啊?
不过会不会有点太久了?她渐渐有些坐不住,便悄悄拍了陛下一下。
郑衍以为她在紧张担心,捏捏她手,附耳过去。
便听皎皎掩嘴凑在他耳边,小声问:“陛下,大哥跟大块头都停下老半天了,他们还要继续打吗?”
第50章 
阮青杳悄悄问陛下; 然而却见陛下眼神有一点古怪。
郑衍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看着皎皎唇畔微弯,遂低声精简跟她解释了一二。
原本纳闷着的阮青杳这才知道两人比试竟从没停过。
且眼下正在关键时刻。
她神色一变,忙抬头再往方台上看去。
众人都暗暗留意着帝后那边。此时见自对峙开始后,一直都淡定无波的皇后娘娘头一回显出了些许不同的神情; 也皆面色一凛。
怎么了怎么了?娘娘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一众视线随着娘娘抬眸; 刷地转向了方台中央的二人。几乎在同一瞬间,阮致渊蓦地沉膝大喝一声; 臂上青筋暴起; 直接将大块头逼得节节后退。
鄂尤头一回遇上能与他有相较之力的人; 而且使劲了全身力气; 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本就心头大乱了。随着力气渐渐流逝; 手都有些控制不住,在微微颤抖。
他见恩人公子也是满头大汗,还以为他与他一样近乎力竭; 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不仅被往后推开,一股大力还顺着小臂筋骨爬到了肩头,痛得他眼睛都红了。
他一个没站稳; 哐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拳头嗷嗷低呼。那么大一个个头; 嗷嗷叫起来跟受了委屈欺负似的。
阮致渊一拳揍倒了人,因耗了太多力气,胸膛剧烈起伏。缓缓长出了一口气后; 冷嘶一声也蹲那抱着拳头使劲揉搓。不过揉两下就忍住又站起来了。
要顾及男人的脸面!
不过这乌古第一勇士果然是牛吧。痛死了!
从鄂尤被推倒那一刹,四周已禁不住响起哗啦啦低语低叹或震惊欢喜的声音。
阮泽塘按住了小麟脑袋,免得他蹦跶得太欢。
飞昀瞠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因为比拼太精彩紧张,松懈下来发现握剑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她一意识到,就忙抱臂压了压,稳住激动的心绪。
好强……
没想到这人腿脚功夫如此差劲,却有如此异于常人的力道,硬功实在了得。飞昀很自然就忘掉了自己看走眼的事,看着阮致渊点头暗赞。
这才是阮大人之子。
众人才震惊过阮毅的庸才儿子,将鄂尤打得像个可怜孩子,又倏地反应过来了什么,心中更加震荡难平。
娘娘在那一瞬间的神色变换,原来是因为看出场上形势的变动了。
皇后娘娘最初的镇定,竟不是因为预料与猜想出阮致渊无事,而是她看出来的啊!
与皇上低语的几句,应当也是为了让陛下安心所以告知。
想明白这个,武将们都心思微妙。他们好些人,在那一瞬间,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出两人已经分出胜负了。
怎么也没想到,最先看出来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
看懂对招形势容易,可精准把握每一分毫的差别,在刹那间洞悉,这可不是对武道有些许造诣,就能够做到的啊!
谁不知在对敌中,掌握先机有多重要。
了然的人沉默互视着,一面觉得这似乎理所应当,毕竟那一位是阮大人的女儿;一面又觉得不可思议,娘娘也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啊。
怎么以前,他们像是都给忘了,阮大人之女,又岂是寻常的娇弱女子?
别说娘娘她深藏不露了,就说这阮致渊……一个个心中翻搅,看着方台上,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而过去把大块头一把拎起来的那人。
阮青杳并不知道,因凑了个巧,才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她就从一个深受帝宠的皇后娘娘,变成了一个武艺高强,低调莫测的皇后娘娘。
她只看到鄂尤倒了。鄂尤个头壮,一屁股坐下去动静那么大,她肯定不会看错。
大哥赢了啊,真是太好了!阮青杳由衷地开心。一开始真是白害她担心了一下。
不过白长那么大的个,却连大哥都赢不了,还说是乌古第一勇士呢?这个第一,就不像那个美人一样名副其实了。
阮青杳皱了皱眉头想,乌古王子真的不是在逗他们么?
场上被阮致渊拽起来的鄂尤终于缓过来了,这时候忽略他的身材,只看那圆圆憨憨的脑袋,反而会不那么别扭。
因为与他此时的表情比较相配。
鄂尤谢了将他扶起的阮致渊,退回到阿淇卜身边,抱了胳膊一直揉,好大一块像是缩成了一团,瞧上去还怪可怜的。
长那么大,还没这么疼过呢。
“没事没事,与恩人公子切磋输了,是很正常的。好好反思,今后再努力啊。”阿淇卜似是早知会如此,一点不意外。
鄂尤听话点点头。
侍童在旁也缩了缩脖子。鄂尤勇士那么厉害,都两下就输了,大夏国果然到处都是厉害的人。他就说王子要多带几个护卫吧,在大夏国要真有人对王子不利,鄂尤他才护卫不住呢。
阮致渊退回时双手已无不适了,但还是顺手甩了两下胳膊。边上有文臣见了担心地围上来,得知他手没事才放心。
那可是要作画的手啊!年纪轻轻此等造诣今后无可限量,打坏了是整个大夏国的损失。
不过阮致渊可没功夫想这个,虽然还没空想为什么,反正最后没输没丢爹的脸,可他今日揍阿淇卜的目的还未达成呢!
那个就知道躲在后面的小人!
丢个大块头出来唬唬人就想了事?
阮致渊想到这个,火气又蹭蹭冒出来,他击击拳头,正要上前喊阿淇卜出来,才要迈出的脚步被边上一只拦过来的手给制止了。
“干什么?”阮致渊扭头看他。
阮泽塘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大哥累了,先休息一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说完他整整衣袍上前,冲乌古王子的所在方向微微一笑。
“王子。在下阮泽塘。”
“啊,是恩人的二公子!”阿淇卜一下站起,跳上方台拱手行礼。
待走近了,仔细瞧瞧眼前人,又探头看了看阮致渊,果然两位很相像啊。
阮致渊见其看过来,立马瞪了回去。阿淇卜揉揉鼻子想,大公子就是腼腆不太爱笑。
阮泽塘温和笑着点头回应。心中却尚在想着方才一战。大哥虽天生大力,但若非今日,凑巧与鄂尤交过手,恐怕依旧不知自己力劲到何程度。
毕竟以前没人在意过这种小事,大哥也没特意去试过自己极限在哪。此番遇强则强,就将其给逼出来了。
不过如果他不知,大哥也不知。那爹呢?
他虽然挨得揍不如大哥多,但在习练方面,也是打小被爹指说愚钝的。不过他也不纠结于此,又不是人人都像爹那样天赋异禀的。
于是正常习练之外,闲暇之余便渐渐喜欢上了作画。
可眼下,习武时总慢他一步的大哥,都能有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一下,他也有什么惊人之处,可认知上却有偏差的。
就如他闲时用来自乐的画,要不是大哥闹了那么一出,他都不知竟这么入得了那些文儒的眼。
正巧,就拿给妹妹找不痛快的乌古王子试一下手吧。
“王子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阿淇卜闻言一喜:“是切磋吗?”
“是。我与王子你,而不是与其余的什么人。”阮泽塘把话说明白。
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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