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一朵小娇花》第69章


谢靖一挥手,让下人们上来取了桌上东西就往火堆里丢。他自己也拿了根竹签子一样的枯草根,毫不迟疑要往里抛去,就像在丢张废纸。
“等等等等!都给老夫住手!”下人们正忙碌着,突然不知从哪响起了喝停声,接着便见一个黑发披肩,身着洁净银白裳,面容小巧,像是小姑娘又像是小公子的人翻墙急急恼恼跳了进来。
第58章 
“你小子还真扔啊!”申一冲上去; 一把夺过谢靖手中能肉白骨的稀世药株。刚揣好一回头,就见一下人愣愣看来,手里拿的一大盘猪蹄都要倾倒进去了。
还有他那双特制的筷子!若是毁了,一时无法接受其他筷子的他若是饿死了怎么办?
他一代神医的威名。
“都给老夫放下!”神医甩袖道,语气傲然。只是光看身量样貌; 实在不符他的语气与自称。
这就是那一手驻颜术出神入化的神医啊。若安静不言; 实在看不出是位老者。
把一众宝贝佳肴都挽救回来后,神医冲着谢靖就一顿数落:“你个臭小子; 什么东西都能乱扔?知道你差点毁了的是什么宝贝?你个败家小子。”
看的出来; 谢靖是真不在意。他若不跳出来; 药材这会就在火里噼里啪啦当干柴了。
“申爷爷; 这个是我挖出来的; 怎么不能扔了?”成功逼出人的谢靖笑笑摆手; 四周下人们看见轰然消失地一干二净。
神医看起来真是太凶了。
“给了老夫,就是老夫的。”神医忙跑去将东西重新收回他的大箱子里,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宽袖摇晃摆动,就怕谢靖再过来祸害了。
“仗着自己运气好也不能这样。”收拾中半道还停下来瞪谢靖一眼。
想他堂堂一代神医,当初这臭小子他爹看见他都要客气恭敬着。要知在他这; 世人皆有求于他的,哪个不将他高高供着。
而且只要一个眼神; 就有人殷勤动手,也不需要他像这会这样,自己弯腰起身的收拾。
偏就被这小子拿捏死死的。
不过谢靖也实在是天生的好运道; 医毒界的宝贝都像是在他后院里栽的,总能无意中捡到宝。为此他不知欠了这小子多少。所以说拿人的手短,连这次要他上京替人诊治都不好意思拒绝。
可答应归答应,却也休想这么轻易。他好歹人称一声神医,要走要留,行踪不定,去哪要做什么,也从来都是依他自己的意思。
可现在因为这小子,让治谁就治谁,巴巴一路坐船,摇摇晃晃往望京城赶,很没面子,很憋屈,不高兴!
于是神医就想着自己先四处玩一圈,让他们先候一候等一等。
谢靖见申爷爷既然回来了,就笑着凑上想帮他一道收拾。结果手刚伸去就挨了一巴掌,再听防备甚重的申爷爷碎碎叨叨的,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靖便蹲在神医身边说:“申爷爷胡说。连皇帝陛下跟皇后娘娘都在宫里眼巴巴求着等着你呢。今天听说你不见了,急得人都傻了,这还能叫没面子呢?天底下就你最了不得了。”
虽然一开始他也以为申爷爷是个高深莫测的怪人。但事实证明,高深莫测是件衣裳,其实内里只是脾气别扭罢了。哄申爷爷这种事他最在行了。
被哄一哄确实舒坦满意了的神医表示,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就积善德明日就去看看病人吧。
申爷爷的这个意思,谢靖当晚就让人往宫里送了。阮青杳又从陛下的口中得知。
郑衍见皎皎虽然高兴,但却不如之前那般欢快,知道她是在害怕神医诊治过后却是坏消息。不过成不成,总归明日便知。哪怕神医都无能为力,他既答应过的事也不会放弃。
第二日,阮府的下人们早起刚做好了洒扫,府上就来了人。夫人少爷们才将人迎进去没多久,皇上的御驾又停在府门前了。
等人全进了老爷的院子后,各个低着头的下人们才敢抬头朝院子里张望,互相对看低着声咬耳说话。
“最先进来的那位就是神医吗?”
“不是,小王爷你都不认识啊?”
“原来是小王爷,那神医不就是?”小王爷身边那位?
下人们实在有些意想不到。因为神医的身影看上去年纪轻轻,又披发不理一身宽服随性像是小姑娘。
有神医要来给老爷医治的消息,早些时候就在府上传起来了,下人们私下也都听说知道。不过还以为神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呢。
“不是说神医年纪很大了吗。”
“你懂什么,这好像叫驻颜术,不然能叫神医么?”
在说的在听的都似懂非懂点点头。
不过这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请来了神医医治,老爷他说不定就要好了!
外面的议论跟高兴,都被隔起的院墙阻挡。院内阮毅坐在他那张大藤椅上,脸色冷漠安安静静。
院中人不少,郑衍等人此时都围在边上,院内间或响动着细细杂杂的小声呼吸及说话声音。
神医围着人看了两圈后,就已坐下在把脉。他神情眼色淡淡,使人难测难辨,边上人光看着就感觉到心被提起揪住。只见他一只手抓了阮毅手腕在把脉,另一只推开他衣襟往胸口伤印处查看了下,又探在他脑后摸索了一阵。
紧接着就端了茶边喝边把着脉。
边上唯一轻松的,也就是看惯了的谢靖。申爷爷在诊治时总是要显得自己很高深莫测,他说医只是本事,而神则是体现在姿态上的。他撕开这一层后打量,见申爷爷没有为难,那就是成竹在胸了。
于是没事做的谢靖就去找边上的阮泽塘说话。
许氏在边上屏气盯着,唇抿得紧紧,视线在神医跟老爷之间来来回回。院内下人见她太过紧张了,都担心着,轻声劝着她去一边坐下宽心。
小麟难得特别乖,安静在边上坐着等。
谢靖与阮泽塘小声交谈了几句,又转头去找边上的阮致渊说话。
小时候也算不打不相识,他又离京好久了,总有些话可以说。
簌簌碎碎吵吵,吵吵吵!神医不管怎么去赶,耳边都有谢靖的声音在往里钻。他在这诊看,常人都是忐忑难安,就小子在那嘀嘀咕咕叽叽喳喳的,又吵又烦人。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跳起来跟他吹胡子瞪眼,很没身份。
忐忑难安的常人郑衍在看着神医诊断时,发现皎皎握他的手越来越紧。
他转头看去,见皎皎紧张的唇干,不自觉去咬的下唇都留下几个印子了,便将人拉近了小声安抚她。
才说一句话,神医忽将手中茶盏放回小桌,因落的重发出了瓷器磕碰的声音。
院内碎小的声音戛然。
许氏最先反应过来,神医定是嫌他们太吵不悦了,忙冲儿子们使了眼色让离开。
谢靖揉揉耳朵,知道这是敲给他听的。申爷爷真是,话都不让说。他自己啰啰嗦嗦的时候也不少。
阮青杳也忙冲陛下比了噤声的手势,抓着陛下手腕往外退出去。都是陛下跟她说话,惹神医生气了,影响了神医诊断多不好。
十分无辜又百口莫辩的郑衍:“……”
一群人又在院外等了小半刻后,才终于看到神医出来了。
被围住问的神医甩甩袖子整理了下,说道:“老夫是何人?老夫出手当然能治好。”
众人再次忽略了神医以这般形象自称老夫的怪异,治好两字如同久旱未雨大地上坠下的甘霖,所有人微微一怔,旋即心中欢喜大喜狂喜。
“太好了陛下。”阮青杳忙回头看向郑衍,得了神医这句话,也不必再压抑心中期待喜悦。
“不知神医何时能开始为父亲医治?”阮泽塘问道,“若有何需要神医尽管吩咐。”
申一负手道:“他非病是伤,不过之前调理的不错,只要老夫再一点通,他要恢复神知不难。你们把花拿来随时就能开始。”
所有人闻言一愣:“花?”
“花啊,濯露花。”神医看着一头雾水的众人,皱皱眉头去拎谢靖出来,“就是你爹从老夫手上抢走的那株,他说现在放在皇宫里。医治得要濯露花作引啊,没有老夫就不治了啊。”
谢靖一听想起来了,转身对郑衍道:“陛下,申爷爷说的是听风阁的那株。”
说完又回头去跟申爷爷理论:“什么叫我爹抢走的。爹当年都不知这花叫什么。不就是申爷爷你晚了几天去找,结果被我爹碰巧先取走了吗?要不是上个月说起,你还不知道当年是被我爹摘走了呢。”
这也能算抢,申爷爷太无理取闹了。
“那朵漂亮的花花?”阮青杳惊讶拉拉陛下手,“陛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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