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花田锦事》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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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暮年的手搭在花尔锦纤细无骨的手腕处,眸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深,良久,他才松开自己的手,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花尔锦,心里的滋味竟是复杂的难以诉说。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遗忘了生命当中某个极为重要的人?”盛暮年刚刚靠近花尔锦的时候,便觉得她的体内有着一股奇怪的波动,经仔细查证才知道竟然是花毒所致。
“遗忘某个重要的人?”花尔锦神情有些暗淡,她重复着盛暮年的话,脑海里极力回想,可就是想不出来究竟什么人在自己的脑海里走失。
看着花尔锦一脸纠结郁闷的神情,盛暮年也不知道此事是说还是不说,即便现在瞒着花尔锦,她总有天会知道,可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即便是她知道是谁,花毒一天不解,她也不会找出曾经那种一起的感觉。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问问。”盛暮年微微叹息一声,花毒不是无药可解,冰棱草就可以,一想到冰棱草,盛暮年便突然想到天瑞就曾去过雪原,可是为何他得到了冰棱草,花尔锦的毒还在体内,难道说是他,不希望…
花尔锦的眸子里一丝暗淡的流光,盛暮年的表情她何尝看不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既然他不说,依照花尔锦的性子,是不可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我来就是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盛暮年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便往自己的衣服里探去,然而花尔锦突然的一声闷哼,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连忙将眸光转向了突然倒地的花尔锦。
盛暮年的手,穿过花尔锦的腰间,温润柔软的触觉抵达掌心,他的心里不由一丝悸动。将花尔锦的身体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盛暮年刚想开口说话,便见花尔锦睁着一双明澈的眸,手却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部。
“头好痛,就像要裂开一样。”花尔锦捂住自己的头,感觉里面有千万只虫在噬咬,似乎要爆炸开一样,她的声音轻柔温软,就像是呢喃自语,更像是一种脆弱的宣示。
“是不是感觉浑身都炙热,似是被火烧?”盛暮年看了眼花尔锦逐渐变红的脸,手再度搭上她纤细无骨的手腕,眉宇间的忧色不断加重。
“恩,好痛啊,我不要这样难受…”花尔锦的眼眸里,依稀可以看见盛暮年的倒影,可是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记得上次自己头疼的时候,足足被折磨了几个时辰,可是现在,她…
盛暮年见状,连忙从身上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快速从里面倒出一枚褐色的药丸,直接就喂到了花尔锦的嘴里,再用桌子上的茶水将药丸顺了下去。
在药丸的滋润下,花尔锦头痛的情况有所好转,因为之前过于痛苦,她的脸色绯红一片,虽然现在减轻了不少疼痛,但是脸色依旧如火烧一般,红彤彤的。
“喝水。。”花尔锦此时是被盛暮年侧抱在怀里,之前害怕花尔锦忍受不了痛苦而出现自残的行为,盛暮年便用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听到花尔锦温润略显沙哑的声音,盛暮年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清凉的水缓缓的流入咽喉,那一抹沉沉的苦涩味道被冲散,花尔锦就像是缺水的鱼一般,大口的喝着,而盛暮年始终保持着一个手拿茶杯的姿势,而那双深眸里,有着他不易察觉的隐忧。
第一百四十一章 温情喂哺 严惩不贷
沉凝的夜色逐渐积淀,时光的涟漪次第绽放开来。
盛暮年眸色黯淡的看着躺在床上,气息清浅的花尔锦,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阵痛留下的红晕,一双唇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房间靠角落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火炉,炉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瓦罐,盛暮年不时的将瓦罐揭开,看看里面的情况,还一边拿着手扇着风,希望火苗能够迅速的燃烧。
良久,袅袅烟雾逐渐升腾起来,盛暮年的手放在罐子口边感受着高温,被缭绕的热气熏得手下意识的收回,这才小心翼翼的用布料包着瓦罐,将里面的药汁倒在了桌子上的碗里。
“花尔锦,起来将药喝了。”盛暮年将药搁在床头边上,轻轻的摇了摇花尔锦的肩膀。微不可闻的闷哼一声,花尔锦却是迟迟没有醒过来,似乎是陷入了一场梦魇,眉头还不由的紧缩。
这是盛暮年第一次开口叫花尔锦的名字,没有想到,空寂的回音在房间里飘荡,竟然有说不出的美好。
看着花尔锦紧蹙的眉头,盛暮年意识到可能是花毒的作用,使得她陷入未知的梦魇,如果再不叫醒的话,或许会被困得更深更沉,想到这里,盛暮年环顾房间,将视线定格在了房间的木鱼之上。
“砰”的一声脆响,花尔锦只觉得额头上一阵疼,猛然便从沉沉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她一边揉着被木鱼敲疼的额头,一边抬眸看着眼前的盛暮年,此时的他,手中正拿着木鱼,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你干嘛打我?”花尔锦看着盛暮年,虽然敲击的力度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显得疼。
“喝药。”盛暮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花尔锦,随即将眸光从她的身上撇开,而后将药碗递到花尔锦的手边。
伸出手,手心紧挨着碗底。花尔锦还没有将碗拿稳。碗底滚烫的热度便烫的她手瞬间一缩,药碗里的汤汁便洒在了花尔锦的身上。
“烫。”花尔锦的手心处一片绯红,还隐约有着碗底的轮廓,她就手放在嘴前,缓缓的吹着气,这一幕被盛暮年看在眼里,却是莫名的一阵心软。
“连药都拿不好。”盛暮年的鼻子哼出一句看似讥讽的话,而后将碗凑至花尔锦的嘴边,突然又想到刚刚就是因为太烫,才使得花尔锦缩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的便在碗边轻轻的吹起来。
花尔锦看着盛暮年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由一阵暖意。她一直都记得,盛暮年是冰冷的,无可靠近,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得到他温柔的对待,即便她知道,盛暮年于她来说。并不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浓黑色的药汁,荡漾起细小的涟漪,花尔锦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最终还是闭上眼睛,一口一口的将那些苦涩的药汁吞进肚子,而盛暮年始终一副清冷的神情,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喝完药汁,嘴里一阵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花尔锦下意识的蹙眉。很快便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她看着眼前的盛暮年,一片模糊,刚想说什么话,便觉得倦怠至极似得,缓缓倚着窗栏睡了过去。
“睡着便不会觉得有那么多的疼痛了!”盛暮年将花尔锦的身体缓缓放平,然后将被子为其盖好,这才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药碗放回桌上。
夜色萦绕在窗扉,盛暮年眸子里一片沉思的光芒,他将怀里的一副锦图拿出,不是别的,正是花尔锦曾经苦苦要求索回的那副。
“既然这幅锦图是你娘亲为你所留,那么,就留给你吧,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盛暮年说完,将锦图放在花尔锦的身侧,而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夜幕从此刻开始,轰然砸落。
睡了好久好久,做了一个无比悠长的梦,花尔锦梦见自己在一片花田里起舞,盛大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但也只是稍纵即逝,花尔锦想捕捉,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这是什么?”花尔锦醒来,下意识的摸向身边,便见柔软的触觉正在侵袭着自己的掌心,她转过头一看,窗外天光大亮,而自己手中,一副锦图安静的躺着。
天瑞过来找花尔锦的时候,花尔锦正在庭院里,缓步行走,不时的抬头看看四周,幽静的时光,在脚边静静的流淌。
“昨晚休息的怎样了?”天瑞看着花尔锦的眼里,有一丝血丝,不由问道,昨晚因为刺客的事情,加上天澈来此,彼此都是折腾了大半夜,花尔锦没有休息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天日却是没有往花毒方面考虑。
“还好,倒是你,因为刺客,想必是没有怎么休息吧?”花尔锦淡然一笑,看向笔挺的天瑞,他如今的身份非同一般,而昨晚的刺客,居然查不出一点线索出来。
“放心,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杀。”天瑞的眸子里深深的无奈,自己本无心权势,却被推到了高位,既然上天赐予这无上的权利,那么,就让他得到自己想拥有的一切吧!
花尔锦闻言,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瑞的信心满满,还是因为他眸子里突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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