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第872章


他的小妹子夜不归宿,所有的罪责都归功于我,但他自己知道,他小妹子夜不归宿到底是谁下的手?
设计让我封他做平阳候,对于他来说平阳太守已经不能满足于他了,需要更多的权力来执掌平阳!
我的大臣们,我的近卫们来规劝我,恼羞成怒的时候,我的满脑子就想着把他给征服,把他禁锢在我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他要跟我赌,赌能逃脱我的手掌?
逃脱我对他的禁锢,有的时候真是可笑,我所求的只会让他记住我……
这个可恶的人,用了最惨烈的方法,不对……用的是最套路的方法,我上过一次当的方法。
妥协于我,站在大殿之上,对我微笑,温润的双眼弯起来的弧度,就是我喜欢的弧度。
冉燕公主一纸婚约书,祈尘白握在我的手上,盖上我的印章,这个男子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于我……
他总是会想尽办法在我最兴高采烈的时候,把我扔在冰窖中,他知道我在意他……所以扔得毫无忌惮。
他什么都知道,他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让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怒意滔滔,打了他……
那么白净如玉的脸,浮现在我的手指印,他清冷的说道:“慕容彻你真是够可怜的,你们大夏的国君,是这蛮荒最恶心的人,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不是把我当成某个人的替身?”
“看你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在想念别人?你心中有一颗朱砂痣,何必把对你的朱砂痣的想念转嫁到我身上?”
我心头的朱砂痣!
我心头的朱砂痣是那个叫阿白的孩子,是他说喜欢我,是他说他喜欢我这样的人,他还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为什么他招惹我了,忘记了一干二净,现在还说我因为心头的朱砂痣,来折磨他?
恼羞成怒的砸了他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心中的暴躁,心中的狠戾,在他面前全部宣泄出来。
他的小妹子可真够下贱,口无遮拦的说他们兄妹二人都是下贱的人,可不就是,我自己也够下贱。
因为他已经赢了,我已经输了,我还是死不承认,不愿意放开他的手,哪怕婚约书是我自己亲手签下,我也不承认我已经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现在我不要求他记起从前,就算他记起从前那又怎样?我现在只要求他在我身边,无论生死,我都要掌控着这个人。
“你是由爱生恨了吗?”羌青与我聊天,永远都带着酒。
这次我把他的酒坛接过来,随手一扔,酒水散落一地:“由爱生恨?谁爱了?他对寡人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玩物,寡人的上卿大人,你觉得寡人对一个玩物生情吗?”
羌青看着湿了一地的酒水,半天幽叹道:“谁知道呢,一个人的心里,想要什么执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知道的,只不过是揣测!”
“砰!”我伸出手一手砸在他的眼角下,把他的眼角都砸青了,“你这么高高在上,怎么还靠揣测了呢?你掐指一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羌青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吧?在这蛮荒,搅乱了我大夏,很得意是吗?”
羌青被我打得后退一步,伸手抹了抹眼角,嘴角便泛出一抹微笑:“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痛苦又不是我痛苦,对了,羌某不才,给八殿下买了一件喜服,正宗中原江南制造,我以为他迟早会穿上,看来我准备的没错!”
说着,他吹了一声口哨,有一个包裹仿佛从天而降,落在他的手上,而我只是防着祈尘白,天天想着他在我的大明宫收服了多少人?从未想过羌青在我的大明宫早就安插了人。
那个包裹从天而降,我才知道,羌青比我想象的更加强大,他会在无形之中,改变很多。
正宗中原江南制造的喜服,针脚细腻,颜色鲜红,比我身上流下来的血还要红。
羌青露出一角给我看的时候,我眼睛赤红:“看见寡人如此,羌青你心里很痛快吗?”
羌青摇了摇头:“你已经答应让他离开,婚约书已经盖上大章了,一国之君拿得起放得下,就此收手,你的江山不会被颠覆!”
“谁能颠覆寡人的江山?”好话赖话都他一个人说尽,而我,对他而言,变成了怜悯的对象?
现在跟我说让我收手,不觉得这句话说的太晚了吗?
我已经收不了手了,我已经被祈尘白十逼的收不了手了,我好笑的看着羌青,又言道:“谁颠覆寡人的江山,寡人让他死了,你可别忘了,寡人的铁骑是蛮荒十六国最强大的,寡人正值壮年,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寡人,就算是他祈尘白也不可能抵挡过寡人!”
羌青眼神倏地一暗:“越是强大的人,内心越是柔软不堪的,当有一天有一个人戳中你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你会心甘情愿的奉上一切,慕容彻你总是自傲,傲然的以为能操纵一切,你就没曾想过,你所能操纵的只是武力操作,要真正的用人,你一样都操纵不了!”
“这天底下最善变的是人心!”我大声的对他吼道:“寡人从小就懂这个道理,不用你来告诉我!”
羌青对我摇了摇头:“你知道最善变的是人心,你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你不会利用这个道理。对于你来说,拳头硬,才是说话最大声的不二法门,旁的你学不会,你也不屑于学!”
“高高在上的帝王都是自傲的,这是所有帝王的通病,你是帝王睥睨天下,帝王身上所有的毛病,你一个不落的全有。所以……最善变的是人心,你的帝王之位,却是用拳头夺来的,如果你知道最善变的是人心,你就会用计谋来谋,而不是用拳头来夺!”
我的声音冷彻心扉:“你是在教训寡人吗?”
羌青稍微凑近了我,把我打过他的眼角的方向凑了过来:“是你在教训我,不是我在教训你,瞧见我的眼角没有,被你都打青了,我话已至此,该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明天…北魏的八殿下启程去成亲,羌某跟着去看看,看看他的路到底能走多远!”
“等一下!”我见羌青转身欲走急忙叫住了他,眼神冰冷,目光直视他的眼眸:“看看他的路到底能走多远?其实一开始,你说你看蛮荒最强大的国家大夏会不会一年之内被颠覆,你跟我打了个赌,其实你是在择主,蛮荒大陆有一个传说,蛮荒会统一,只差一个明主而已!”
“你从山的那一边来,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蛮荒统一,你名垂千古?所以你拿寡人的江山第一个开刀?”
羌青伸出手掌拍出声音,半真半假道:“你可真够聪明的,羌某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出呢?既然你说了,那羌某就尽量的往你口中所说的上面靠,尽量的不会让你所说变成了空。”
白色出尘不染,白色最接近仙人的颜色,娘亲跟我说,仙人都穿着一袭白衣,在落难的时候,会对你伸出手,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我曾经以为的仙人,穿上了红色,才真正的惊为天人,在这蛮荒里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看,更惊为天人的人。
他向我辞行,我喝的烂醉如泥,对了,我的酒是越箫公子从外面拿来的,我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进了我的大明宫。
扔了不少酒坛子酒给我,冷冷的丢下话:“喝酒伤身,不伤心,你这皇宫乌烟瘴气的,只有酒能解千愁,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他的名字我听过,箫声闻名于蛮荒,一曲价值万金,至于他为什么来不得而知。
烂醉如泥他向我辞行,狠狠的摔碎了酒坛,他红色的喜袍变成了天底下最好看颜色……
刹那间,我多想牵着他的手,牵着他的手,走到天荒地老。
醉醺醺地,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与低下,“若是你不离开寡人,寡人终其一生只有你一个人,可好?”
曾经他问过我,“喜欢一个人终其一生只有这一个人,你能做得到吗?”
我现在跟他说我可以做到,只要他不离开我我就能做得到,他对我却是致命的,他毫不留情眼带着厌恶:“不好,我从未喜欢过你,所做的一切就由你所说,在你身边我连呼吸都带着算计。”
我的心被他一片一片的凌迟,遍体鳞伤疼的都麻木,这个人曾经问我,我能做到了,他却又只是随口说说……
他走了,带着他向往的自由走了。
他离开了,越箫公子留下来了,我倒是幸运,这个人也在找人,大概因为我每日如烂泥,他手中玉箫执在嘴边,吹出的曲调是肃杀的征战……
身形摇晃,我呵笑道:“寡人不想征战,只想征他!别得与寡人何干?”
箫声戛然而止,越箫公子眼神无波,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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