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第1024章


楚长洵突然转过身子,紧紧的把我圈在怀中:“离落,不要离开我好吗?你想回去,我会带你回去,你想去哪里,我都会想尽办法带你去哪里,不要离开…我在这天底下,已经没了亲人,我只有你了!”
费尽心血,到最后跟我说只有我了。
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这个风华无双,计谋万千,没有任何缺点完美的不像一个人的人求我。。。心中感觉莫名的。。。。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敲了敲桌子上我放下的粥:“我们俩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你的父王死了,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静了,外面乱糟糟的,我就不明白了,你的父王明明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太诡异了不是吗?
就像一个鲜活的大活人,活蹦乱跳在你眼帘下突然间倒地身亡了,惊悚诡异的不行。
楚长洵绕道坐了下来,看着那粥盅跟失神一样,我还端起来,硬塞到他手中,他才勾起若有若无的笑。
“其实,他本来就是死人!”
我差点下巴张得落不了地,“你说什么?本来就是死人?”
这符合自然定律吗?
这符合尸体存在学吗?
柔然属于沙漠地带,就算他有绿洲,有很多绿洲,这天气就算冬日,飘雪极少,也跟春日差不多,早晚温差大而已。
“沙漠有泉名为不老,饮之可长生,死而复生!”楚长洵说完一口饮尽粥盅又把它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死人饮之,比常人无异,实之,早已溃烂,内在早已溃烂!”
我的内心震惊的无以言表,内在早已溃烂,表面与常人无异,大天朝的医术也没这么牛叉好吗?
震惊了好大一会,楚长洵一直在凝视着我,我像被猫叼走了舌头,好久好久才找回声音:“这都是你曾经弄的?你曾经这么牛,我真的不明白,你可以找无数个我,为什么得非是我?”
楚长洵像自问一样:“是的,我可以找无数个你,为什么非得是你?因为不是你,我终究夜不能寐,所以非你不可!”
“知道了!”我转身往外走:“从今以后这后宫我说了算,搅翻了天搅翻了地,你哪天厌倦了,跟我说一声,记得留我一命,我想活着!”
楚长洵带着一丝笑意:“不会…我努力在做你不会厌倦于我,我永远不会厌倦你!”
我的人生被操纵到现在,我完全没有选择,一丁点选择都没有。
最好的宫殿,最好的宫女,一切都是最好的,梵音神色幽紧,看着我换上了皇后服饰,一直站在我旁边不言不语。
怀中抱着的剑,死死地盯着给我打扮的宫女们,似在琢磨着怎么把她们杀掉比较痛快。
鲜红的胭脂抿着唇,我才不管楚煌还没有过大丧之期,望着铜镜:“梵音,本宫这一身不好看吗?”
梵音松开了手臂,缓缓单膝跪下,垂着头颅:“主子曾经说过,一切事情结束,要远走高飞与属下红尘作伴,这可还作数?”
把口脂望房边一放:“做不了数了,我见到我的女儿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也许你不信,可是我和她的确有渊源!”
梵音握着手的剑,苍白青筋爆出,是在竭力压着自己,“您没有女儿,您被他洗脑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属下可以带您离开,您不愿意没人勉强得了您!”
手撑在梳妆台上,转过身去,他就跪在我的不远处,抬手让屋里的宫女全出去,看着他垂着头颅,我微微一笑:“我这个人从来不信命,可是有的时候不得不信命,梵音,有自由,你就去吧,自由是一个好东西,我这辈子跟它无缘了!”
“您不用害怕楚长洵!”梵音猛然抬起眼帘,眼中寒芒一遍:“他操纵不了您一辈子,总有意外发生,一个人不会算的天下计谋全无!”
“你想做什么?”梵音给我的感觉太陌生了,太过寒冷,不像原来的他了。
“并不想做什么!”梵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主子取决于您,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您不想做的,属下坚决不去碰,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于你!”
不让任何人伤害于我……
“不会有人伤害我!”我站了起来,弯腰把他扶了起来:“你是在这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人,我想你自由了,可以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想我了可以回来看我,这样挺好的!”
梵音摇头,反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梵音此生只为主子,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只有一个主子!”
他的手带着一丝紧张,手指上有些潮湿,似紧张得流汗了,我摇了摇头,慢慢的把手抽回来:“事到如今,没得选择,我不想你也没得选择,梵音,你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梵音盯着我摇头:“属下不是您的亲人,您已经把属下剥离在你的世界之外了,所以属下不是您的亲人,你对楚长洵你是慢慢的信任,他一直以来在你心目中都是特别的!”
公子风华绝对世无双,公子长洵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偶像,自从我知道他是他,所有的欺骗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把那属于一份偶像的心,全部化成了愤恨与不甘?
他特别吗?
我不知晓,我只知道这个人像海一样深,像天一样高,是我触摸不到的高度,可是我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高度怎么偏偏对我一往情深?真的只是因为前世今生吗?
梵音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微微摇晃了一下我:“主子,您清醒一点,为什么离墨长公主当初死的时候他恰好出现了?为什么皇后娘娘死的时候他也出现了,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就算你没想过这个问题,那你有没有想过老元帅,他为什么明明可以反抗,却选择死亡?老元帅真的是那么愚忠的一个人吗?不……当皇后娘娘和离墨长公主死了之后,老元帅就不那么愚忠了。”
我挣脱他的禁锢,连连后退,退到铜镜旁,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这么年代久远的事情,拿出来怀疑……这该怎么怀疑?
梵音见我如此没打算放过我,继续说道:“属下说了这么多,你心里有衡量,您可以去问问他,属下去了月汐国,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主子您要三思而后行不能被他麻痹!”
晃动的梳妆台,铜镜在梳妆台上晃动发出声响,我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下子又被掀起了大浪,他为什么现在这个时间来给我的心里投下巨石!
春来秋去,我来到柔然都快半年了,他现在才跟我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晃的铜镜落地碎成渣,砸得我心尖颤了颤,“你待如何?与你一起远走?梵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你一直信任有加,有些事情……楚长洵他不会去触碰!”
杀母杀姐……
楚长洵绝对不会去碰,哪怕我的灵魂不属于这里,他也知道每个人都有底线,有些底线是触碰不得的。
梵音手紧紧的握紧,脸上无一丝神色松动:“主子,你现在已经完全心里只有他了吗?你忘记了,与我许下的承诺,更是忘记了杀母杀姐之仇,你不去质问你又怎知道他不会去触碰?”
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又或者说,无形之中我们俩都变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拉住他的手,他身形一颤,我冲他微微额首:“那就当面质问好了,到底如何,终究是一个了断!”
梵音顿时间有些抗拒……
我拉着他的手,直接往外走。
一国之后,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在皇宫里行走,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下的面惊失色。
楚长洵此时在大殿之上,我就在大殿外等着他下朝,文武百官陆续出来,看见我纷纷行礼,然后看着我牵着一个男子的手,纷纷欲指责又不敢……
楚长洵走了出来,眉头一挑,浅笑如斯:“祸害后宫,你准备养面首吗?还是你的手下?”
我面光很冷的扫过,看热闹的文武百官们:“让你的文武百官全给我滚!”
楚长洵手一摆,文武百官陆续而走!
楚长洵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梵音身上,慢慢下滑,看下我们交握的手:“现在后悔了?穿着一身皇后服,来告诉朕你最爱的是他?”
“你在装傻?”
楚长洵摇头叹息:“你让朕怎么说?你不是说他是你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你好不容易愿意心甘情愿留下来,朕再让你与他决裂?朕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你觉得亏本生意朕会去做吗?”
梵音神色如常,似一点都没有把楚长洵话语放在心上,他低着头,阴沉的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长洵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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