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帝凰》第622章


天舒闻言,眉头皱得越见深了些:“臣会努力活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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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飞机,坐车半天,晚上头疼,好不容易码出这一章,先发上来吧,大家别骂我。
难得渣更~
第1687章 压轴
虽然这个愿望同样不太可能成真,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跟她生不同时死同穴。
只是在这样欢庆的日子里,这些话显然不能说出来。
九娆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鸾飞:“摇光君怎么说?”
“臣的想法跟天枢君一样。”鸾飞微默,随即语气恭敬地道,“希望陛下长命百岁,龙体康安。”
九娆挑眉:“你也要跟朕同生共死,一起活到一百岁?”
天舒皱眉。
鸾飞沉吟了片刻,无视天舒冷漠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臣自然是想。”
九娆勾唇。
天舒脸色更冷。
“墨华,你呢?”
墨华声音温雅:“臣希望国泰民安,陛下永远貌美如花。”
“闻筝。”
被点了名的闻筝道:“臣希望陛下永远睿智圣明,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明女皇。”
九娆斜睨了墨华和闻筝一眼,随即看向天舒:“墨华和闻筝都是心怀天下,你这个正宫眼中反倒只有儿女私情。”
天舒抿唇,沉默地看着她,漆黑的目光似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众目期待之中,戏台上终于迎来了今晚的第四场。
压轴主角,柳拂衣。
畅音楼的柳拂衣柳公子是帝京无人不晓的人物,当然,唱戏的伶人本身地位不高,无人不晓也只是说他的戏唱得好,而除了特别热衷于听戏的人来说,其他人也并非真的会有人把一个伶人放在心上。
跟前三场不同,这次他是一个人出来的,穿的也不是以前的水袖戏服,而是一袭青色长衫,眉眼斯文雅致。
园子里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个男子,说真的,不管是男人看他还是女子看他,都会被他身上某种很特别的气质吸引。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就是一副淡薄如烟的水墨画。
说他漂亮他的确漂亮,可偏偏不是那种只有美貌而无气质的绣花枕头。
说他儒雅他也的确儒雅,五官生得很精致,让人一看就忍不住为之吸引。
但除此之外,他身上最难得的却是那种可静可动,可妩媚可清纯,又能随时保持各种风情的神秘感。
若他愿意,眼角眉梢便尽是风情。
若他安静下来,可以让周遭一切都跟着他变得静谧无声。
而随着柳拂衣站到台上,从容而恭敬地对着御驾所在方向行了个礼开始,天舒的脸色就更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自始至终,他并没有再说话。
今晚是九娆的生辰宴,本该是热闹的气氛,他不会去破坏九娆的心情。
九娆此时就沉默地看着柳拂衣。
与五年前她见过的那次不同,跟今晚她预想中的也不太一样,年轻俊秀的公子手执一把折扇,云淡风轻般往那里一站,没有水袖轻舞的妖娆,没有浓妆艳抹的妩媚。
却生生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如罂粟般致命的吸引力。
戏台周围鸦雀无声,静得能清晰看到他手里折扇在指间转出一个灵活优雅的弧度,清晰地看到他侧颜微抬,扬起柔美的下巴,听到他唱出一句:“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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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了,明天早起码字。
第1688章 一袭青衫的公子
九娆眸心微动,不自觉地放松身体,靠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
“……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柳拂衣的声音很是柔和雅致,柔雅中又添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淡泊闲散,让人不自觉地随着他唱出的曲子走进这样的意境中。
与此前的浓情蜜意风花雪月不同,这是一首跟江山战场有关的戏曲,戏中主人从最初的淡泊名利,隐居深山到后来战场上指挥若定,用一招《空城计》骗得对方大将,保住了一座城。
起初是单人唱,后来插入了小兵和对方主将的接唱,台上青衣公子的嗓音越发趋于镇定,台风很稳,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公子在战场上运筹帷幄,谈笑风生间让敌军灰飞烟灭的洒脱恣意。
即便是处在那样的凶险之中,周遭的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他却始终一片云淡风轻,抚一首琴曲,悠闲而自在。
九娆眸心划过异样的光芒,就这么安静地盯着台上看。
抬手举足尽是洒脱不羁,儒雅中透着孤傲,跟以前一身惊艳的水袖戏服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却可以转换得如此毫无违和感。
妖娆时可以以优美妩媚的身姿与容颜惊艳天下。
褪去了妖娆妩媚的风情,他也可以如此优雅而清贵,半点不输百年世家里培养熏陶的贵公子。
九娆看得入神,忽然视线中寒光一闪,她瞳孔微缩,嗓音冷厉:“天舒!”
身边黑影一闪,天舒身子飞掠而出,转瞬冲上戏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柳拂衣推开,转身一掌攫住黑衣刺客的手腕,使得他手里的刀再也刺不进分毫,另一只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微微使劲,咔嚓一声卸了对方的下巴,抠出了他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下面的大臣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切就已经结束。
御林军蜂拥而来,刀剑摩擦声听着格外刺耳,让人一阵阵心悸。
大臣们后知后觉地才感到害怕,不自觉地起身,纷纷朝高台上的陛下靠拢过去,尽可能地躲在御林军保护圈里。
唯有楚凝长公主站起了身,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台上四周,沉默地查探是否还有其他刺客现身。
然而,并没有。
只有一个,要刺杀的人是柳拂衣。
那刺客被抓在天舒手里动弹不得,呜呜呜地挣扎的声音,眼底尽是凶狠。
天舒冷冷道:“来人。”
很快两名黑衣隐卫得令跃上戏台,单膝跪在天舒面前。
“带下去审问。”天舒语气冷淡,“别轻易让他死了。”
“是。”
隐卫两人很快把挣扎不休的刺客带了下去。
天舒转头看向柳拂衣。
一袭青衫手执折扇的公子站在一旁,俊雅柔美的面上一片淡定,没有慌乱,没有恐惧,连一点惊魂未定之色都没有。
眉目如画,一派安静沉着的模样。
天舒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身子一跃,转身离开了戏台,回到了九娆身边。
第1689章 莫名的敌意
柳拂衣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
但是戏被打断,气氛已经被破坏殆尽,眼下再接着唱似乎也没了那种感觉。
他微微抿唇,在戏台上跪下请罪:“扰了女皇陛下雅兴,是小人之过。请陛下降罪。”
其他戏伶跟着跪下,戏台上转眼跪倒一片。
九娆目光落在柳拂衣身上,忽然觉得这一跪倒是折了对方的风骨,这样的人……便该如那卧龙岗淡泊名利的谋士一样,不为富贵所惑,不为权贵折腰。
“不是你的错。”九娆语气淡淡,眉眼染了三分清冷,“今晚到此为止,众位爱卿都散场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看向天舒,“让柳拂衣留在宫里住下,什么时候刺客的事情调查清楚,什么时候再让他出宫。”
天舒抿唇,神色明显不虞。
九娆瞪他一眼:“听到没有?”
天舒看着她,不甘不愿地回了一句:“听到了。”
九娆冷哼,转身走下高台:“摆驾回宫。”
群臣行礼恭送。
墨华、闻筝和鸾飞都不发一语地跟在九娆身后。
天舒让人给柳拂衣安排了住处,也跟着回到了雍华宫,走进殿内,看见九娆正坐在梳妆台前,安雪正给她取下耳饰和额坠,以及脖子上的项链。
他薄唇轻抿,沉默地抬脚走了过去。
九娆也没看他,安静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片刻,天舒再度接管了安雪的活,给她散下一头乌黑的长发。
镜子里映着一站一坐的两人,九娆眉眼沉静,天舒面无表情。
哦,也许不是面无表情,虽然他神色淡漠,但眼底分明藏着一抹细不可查的不安。
“陛下生气了?”
生气?
九娆并没有生气,但她本就是个恣意随性的脾气,心情好坏往往也不一定会表现在脸上,时常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她一不说话,天舒就有点拿不准她的心情。
“如果朕当真生气了,你会怎样?”九娆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神情,淡淡开口。
天舒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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