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贤后》第106章


刘黑闼打败了李神通和罗艺之后,接下来的兵锋势如破竹,于十一月中攻陷定州,并杀死了定州总管李玄通,十一月二十七日,杞州人周文举杀其刺史王孝矩,投降刘黑闼。
十二月初三,刘黑闼攻陷冀州,杀死冀州总管麹棱,十二月十二日,刘黑闼在宋州击败左武候将军李世绩,生擒薛万钧、薜万彻兄弟,兵势大盛,至此,河北两岸,窦建德昔日的土地尽数落于刘黑闼手中。
直到这个时候,高祖李渊心头才真正惊悔交集,裴寂更是恐惧得不得了,生怕高祖一怒之下就将他拉出来给宰了以消秦王心头之气,太子李建成也变得分外沉默。
众臣的目光则下意识的落到了秦王身上,以秦王的本事,他若出马,想必能平刘黑闼吧?可大家很快想起数月前,秦王在朝堂之上和裴寂相争的情景。
当时,似乎大多数的人都附和裴寂,现让大家推荐秦王出征,似乎开不了口,一念至此,大家再去看裴寂的目光就愈发的不善了。
若非这个除了会拍马溜须,又最懂高祖心事的家伙一味的煽风点火,大家伙又怎会被他蒙蔽,一味的支持他?事情又怎会闹到眼前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裴寂愈发恐惧,不过高祖对裴寂的恩宠确实非同一般,他此时此刻,仍无丝毫把裴寂推出来的意思,只是不言不语的把目光移到次子李世民身上。
李世民仿若没有察觉到父亲的目光,自刘黑闼在河北竖起反旗的事传回长安之后,他从始至终,未对此事置过一言,高祖见次子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头颇为羞恼。
上架感言
《盛唐贤后》今天上架,按惯例要写上架感言,之影做为一个老透明,一时竟不知该写点什么,但想了想,既然这是点娘惯例,咱一个老扑街,就别搞什么与众不同和矫情了,随大流跟着写几句。
这是一篇无穿越无重生的正剧题材,写的又是长孙皇帝这种特别难写的历史人物,在不愿意胡编乱造,瞎YY的情况下,想写写好这类题材不是一般的难,这本书至今已经写了一年半,写到19万字的时候卡住,中间足足停了十个月,直到今年二月才理顺了剧情,重新捡起来。
为了写好这篇文,之影下载了二十四史中的唐史,隋炀帝纪事,大唐起居录,以及高祖,太宗,太子建成,窦皇后,平阳昭公主,齐王,长孙皇后以及她家族人员的一应史注资料,只为写出来的每个人,不会过分的偏离历史记载。
关于长孙皇后和李世民这两个人,之影琢磨了很久,长孙能被称为中国第一贤后,这个称号肯定不是凭空得来的,她的聪慧,隐忍,大度,温恭俭良等品质不必多说,她能一生保持这些美好的品格,还和她的原生和后生家庭有莫大的关系。
长孙幼年丧父,虽被异母兄长赶出大门,但她还有见识眼光,风华气度皆远超常人的舅舅高士廉,对他们一家真心实意的关爱和照顾,高士廉受杨玄感牵连,被发配后,她就嫁入李家,李二郎自幼与她订亲,两人又是青梅足马,感情不必多叙,李家的家长,窦氏和李渊,长兄长嫂都是大度宽和之人,姐姐平阳公主就不说了,爽直豪迈的天之骄女,在这样的家庭里,她感受到的都是温暖,她身上那些优良的品质在这样的环境中,不仅不会被磨灭,反而会不断的发酵,变浓,变醇。
但是,前期她对这些人的感情有多浓,到了李家取得了江山,姐姐平阳公主不明不白的盛年而亡,丈夫最后不得不与他曾并肩作战,相亲相爱的兄弟兵戎相见,最终亲手杀兄屠弟的时候,她的心就有多痛,长孙于贞观十年病亡,除了史记载的她有哮喘之外,估计心病还占很大的比例,很多人觉得她死得早是身体不好,但大家都忘了,长孙皇后出身将门,她的兄弟长孙无忌一开始是随李世民征战的武将,她年轻的时候,到处跟着要李世民奔波,还要照顾李家一家老小,从未听说有什么毛病,即表示,她绝非病西施一般的女子。
还有李世民,个人感觉他最后杀兄屠弟,绝非他的本意,他是个甘于人下的人不假,但绝对不是为了权利不折手段、没有丝毫感情的刽子手,如果皇帝和太子,能够全心全意信任他,让他成为超一品的,手掌大权,拱卫国家安危的镇国亲王,他不会想着去夺太子的位置,必竟他心里对父亲,还有兄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但是随着要他手中的兵权越来越大,皇帝和太子对他越来越忌惮,他们不断的打压他,猜忌他。。。。。。逆来顺受,坐以待毙显然不是李世民的风格,这才导致了最终的玄武门惨剧,他杀兄屠弟上位后,很长的时间一直睡不好觉,不敢有半刻松懈的励精图治,治理国家,从这一点中能看出他内心深处一直是很痛苦,很不安的,但当时的情况逼得他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很多人把他和隋炀帝比,隋炀帝是整死了自己的兄长,内心洋洋得意,上位之后,很快就迷失了自己,李世民则一直在用玄武门的血在鞭策着自己。。。。。。一个内心若单纯只有权利的人,是不可能在手掌最高权柄之后,还能一直保持着初心的。。。。。
总之,根据各种资料的结合,可以得出结论,唐太宗是一个人格很复杂的人,他有英雄的情怀,又有枭雄的狠辣,他自信重情,刚毅果断,不甘于屈居人下,隋末和唐初的人间惨剧,让他迫切的希望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能够济世安民,名留青史,任何企图阻挡他的人,他都会不计一切代价的碾碎。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河北大乱(下)
唐高祖心里再是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此时此刻的面子远不如河北的军情重要。
他本想直接下旨,命次子带军出征,又怕他撂挑子。无奈之余,高祖只能找来女儿,希望女儿帮着去劝劝李世民。
平阳公主此时已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河北的事闹得这么大,她自然也知道。
平阳公主来到皇宫,听完高祖的意思后,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父皇,我去劝二朗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希望父皇答应女儿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高祖道。
“我希望父皇以后面临大事大非的时候,莫要再以个人喜恶轻做决定,我大唐江山建立尚不久,国基尚未完全稳固,从君至臣,皆不具备任性的资本。”
“女儿既为子,又为臣,这话本不该说,但女儿不说,怕是没有更合适的人敢在父皇面前说样的话,僭越之处,还请父皇恕罪。”平阳公主站了起来,挺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跪倒在高祖面前,以头伏地道。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窦建德的事我知道确是我轻率了,以后会引以为戒的,二郎生气我也能理解,我。。。。。。”高祖大吃一惊,连忙起身,伸手将女儿拉了起来。
“父皇,你向来情重,对我们兄弟姊妹几个的疼爱都是一样的,不曾偏颇过谁,我能领会父皇的情意,二郎也一样能领会。”
“关于河北刘黑闼之事,他没有主动站出来,我相信他并非是刻意是想与父皇置气,而是左右为难。父皇处理窦建德的时候,他曾一力主张厚待窦建德,而不是杀了他,但是父皇和众臣意见都与他相左。。。。。。”
“结果现在一切都如他所料的一样,分毫不差的发生了,这个时候他领兵出征,不管是胜是败,朝臣们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还有就是,他觉得这本不是一场应该发生的战争,结果却偏偏发生了,他替天下百姓感到心酸。”平阳公主道。
“这些都是二郎和你说的么?”高祖听完之后,沉默了半响,才接口道。
“没有,二郎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但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父皇,你别忘了,我也是带兵的人,自前朝大业十年开始至今这么些年,中原一直在打仗。”
“百姓民不聊生,人口十不留二,任何一个心怀家国的将士在前线呆久了,都会有这样的感触。”平阳公主道。
“。。。。。。”唐高祖。
不说高祖和平阳公主的对话,但说世民当天下朝回家,先和僚属们议了会事,晚上陪妻子用膳的时候,把高祖的意思和妻子说了。
此时长孙又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听完李世民的话后,他微微默了片刻才开口:“你在朝殿上假装没有听懂父皇的意思,是在等姐姐来做说项人么?”
“观音婢就是聪慧,不管什么事,只要我开个头,你总能明白我的心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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