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画师》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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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见过凉公子。”
两人都是世家之子,之前大大小小的宴会上见过不知几次,但这般私下相处还是头一回,气氛有些尴尬。
苏梓烟一直在旁边怂恿暗示着凉成笙,他才不情不愿道:“姑娘既然来了,便一同入座品茶吧。”
张莺略羞赧的坐在了苏梓烟的身侧,正好与凉成笙对坐,四目相对,一丝微妙的情愫在空气中荡漾。
苏梓烟察觉到了什么,也不说话,只沉默着喝茶。这茶乃是上好的碧螺春,杯中茶叶条索紧结,白豪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热水冲泡后更是白云翻滚,清香袭人,她最是喜欢。
自从回到京都长住,凉成笙没少受到姑娘们的青睐。他的兄弟常调笑着他,说这沐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送礼的人给踩垮了。他每每总会生气,又不是个娘们,做此招摇姿态干什么,弄得好像安国公府的小公子的做派,出门坐趟车,满载瓜果花篮而归。
他就差没仿照史书上那位驰骋疆场的兰陵王,整日带着恐怖的面具出门了。
而此时,张莺炙热的目光亦叫他很不舒服。这位张家郡主他一直有所耳闻,事实上也颇为感兴趣。传闻中,她因遗传了那位做太卜的母亲,有着诡探未来的能力,并且一眼便能断人吉凶。人人都以为张家只靠着先皇后让陛下宠信,殊不知这张家女儿的天赋才真真让皇室感到忌惮。
便是这双眼睛吗?
凉成笙迎上了她的目光,看到清净如水、简单透彻的眼眸中,似乎始终流转着一份痴情与执拗。
那样一双美目,却能参透紫微荧惑、辰星太白,窥探常人无法得知的未来。
他看着,失了神。
这是张莺第一次与凉成笙只隔着一小张桌子亲近。她同样对他抱着好奇。听闻凉成笙年幼时不过是个混迹天涯的江湖草莽,小混混罢了,却能得到堂堂沐国公的青睐,认作小儿子疼爱。他因执行任务常年在外,如今才有闲心会京都久住……
对于张莺这种向往自由、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来说,他身上带着的江湖侠气与京城子弟的富贵奢靡之风很是不同。
而且,她只知道凉成笙武功高强,没想到皮肤一点儿也不黝黑,近看那脸蛋比女儿家还要细腻。真不知道这种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家伙是怎么保养的。
好想伸手弹一弹他的脸蛋啊。张莺想着,笑出了声。
这声笑有些突兀,因着她的目光,凉成笙自然以为她是在笑自己。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只是,这女孩子笑起来还真是美丽啊。
正文 第256回:春光明媚(二)
安绾颜君璧那种世家女子,都是秉承着笑不露齿半遮面的礼仪,笑也不肯认真的笑,凡事点到为止;而像苏梓烟那种冰山做的人,就算笑也是淡淡的,隔着一份疏离,好像脸上蒙了一层纱。倒不是她不愿意好好笑,只是她果真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
张莺却与她们不同,回眸一笑恍若江南明丽春,浅吟一声好似柳梢莺语深。如此佳人,怎不令人流连忘返。
“不知安乐郡主在笑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今天能有幸与熟人喝茶,实在开心罢了。”张莺略微尴尬的挠挠头。
“呵,这也值得郡主这般高兴,”凉成笙嗤道,“既然如此,该叫长姐多陪陪你才对,我先走了。”
恩?她说错了什么吗?
“哎,别走啊,走了就没意思了。”苏梓烟拉住凉成笙,她也不明白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是啊是啊,公子再多坐一会儿吧!”张莺站起身恳求道,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他。
“……我还有事。”他扭过头对她说,声音低沉,语气明显放缓。
苏梓烟看出他是真的想走了,实在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得道:“行吧,你忙去吧,改日我在府上设宴,请你们一道来参加。”
她希望能给两个人多提供些相处的机会。一直以来她都有给凉成笙说亲的想法,只是没寻着合适的对象,他又对此不上心。今日看到张莺与他二人,倒颇为般配,如果真能成事,不失为一段佳缘。
凉成笙看出了苏梓烟的意思,微微皱眉,正欲说话,那边小二端着茶水过来,经过张莺身旁的时候,冷不丁被脚下一张矮凳子绊倒,整个人往旁边侧去,茶壶杯盏抛到半空中砸下来,眼见着张莺就要受罪。
说时迟那时快,凉成笙没有多想便身子一晃跨步到张莺面前,以背挡下茶壶杯盏的撞击。只是那滚烫的茶水到底全洒在了他的身上,他素来怕烫,如今在女子面前不甘示弱,只闷声“哼”了一句,便死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面容却挤到一块儿去了,看起来很是难受。
张莺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凉成笙挡下了这一劫难,她略有些恍惚,只看着他愣愣的不说话。
倒是苏梓烟反应的快,当即骂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可是沐国公府的小公子,若是伤了半根毫毛,我看你们这家茶楼还怎么在京城混下去!”
小二吓得跪爬在地上,他当然认得眼前三位都是西晋国的贵人,谁让他这样倒霉呢?平时谨言慎行的,关键时刻腿脚就不听使唤了。
“叫你们掌柜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兔崽子!”
张莺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目光触及那一大块湿漉的水渍,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又怕弄疼他。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轻轻替他擦拭。凉成笙略有闪躲之意,又褪下自己的外裳披在他的肩头。
“公子,你……你没事吧?”
她虽这样问着,心里却清楚,这茶水滚烫,他又不是铜墙铁壁,怎么会没事?
为了她一个不怎么熟络的人,值得么?
“战场上厮杀惨烈我尚且不怕,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凉成笙淡淡回复道。张莺的外衫上散发出浓烈的女子体香,让他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忍耐了一会儿,还是将衣裳褪下塞进张莺怀里,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只对苏梓烟道:“我先走了,过几日回府上吃顿饭吧,父亲很想念你。”
“……恩。”苏梓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然而就在凉成笙快走出茶楼的时候,张莺又追了上去,“凉公子——凉公子!等等——”
凉成笙停下脚步。
张莺气喘吁吁的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正是方才替他擦拭的那一块,上面绣着黄莺和杨柳。
“公子,这个给你。”她笑道,笑容明媚似阳光。
凉成笙伸出手,在碰到锦帕的时候又缩了回去,郝然道:“郡主这是何意?”
“你方才替我挡了茶水,我也不知该拿什么来谢你……这块锦帕是我新绣的,你可别小看了,姑苏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张莺的女工数一数二,就算宫廷绣娘也未必比得过。”
说到这里,她言语间颇有些衿傲,双眉上翘,像柳叶。
“这不妥。”凉成笙摇头,不愿接受。
张莺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这帕子方才为公子擦拭的时候弄湿了,我不好再用它,丢了未免可惜,不如便赠给公子,若是公子不喜欢,直接丢了便好。”
“……”这倒让凉成笙不知怎么拒绝了。可平白无故拿人东西,也不是他的作为。
于是,他从腰间挂着的长剑上卸下一块剑穗子,上面还悬着一枚镂空玉枝雕花玉佩,图案正是个“笙”字。
“既然收了郡主的锦帕,便以这个相还吧,也算两清了。”
苏梓烟在后头早就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调笑道:“哎呦喂,这可真是笑死人了。姑娘赠给男子锦帕也就罢了,一番理由说的倒还在理,只是这男子送给女子剑穗子又是个什么道理?她又不会武,又不使剑。”
一时间凉成笙有些尴尬,眼看着就要把剑穗子收回去,张莺却急了,一把抢过,“你都说送给我了便送给我了,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又白了苏梓烟一眼,满心欢喜的玩弄着剑穗子,“我虽不舞剑,可这穗子亦可挂在那扇子上,再者亦可直接挂在腰间,岂不妙哉?”
“啧啧,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琐碎麻烦的饰品吗?”苏梓烟拆穿挖苦道。
“谁说我不喜欢了!”张莺不肯承认,“我可喜欢了,整日里都要带着呢!”
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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