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34章


容宛瞧了,微微隐怒,只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桌上,也不再说什么身寒体弱多穿衣服之类的废话,便要关门而出。
进了自己的屋子,容宛发现,桌上那幅画被人动过了。眸子里划过一丝了然。
夜晚
容宛睁开了眼睛,一具甜腻媚人的身子缠了上来,清冷如玉的手臂环住容宛的腰,“妻主。”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妻主。”垂眸,便是男人衣领所露出的精致锁骨,冰凉黑长的发,散落在她的胸间,发尾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身上的人,明显一僵,随后,又柔软服帖地应道:“阿妹。”
“既然是阿妹,今晚你就不应该过来。”容宛的眼睛,直直盯着凤君的眼,语气里没了平日的温和。
君卿却不为所动,只固执地搂着容宛的腰,埋在那人怀里深吸一口,汲取那淡淡清浅的香气,声音闷闷道:“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此生难再嫁她人。”
“男女欢爱,吃亏的总归不是你。”那清瘦甜腻的身子,纠缠着容宛,苍白俊美的容颜,潋滟眸光带了一丝委屈,“我那个屋子冷,即使家道中落,阿妹也不能亏待我这个兄长,让我受寒。”
“兄长也会觉得冷?”容宛一声冷哼。
君卿却咯咯地笑了,修长的双臂愈是抱紧怀中的人,一抬头,苍白妖冶的脸,一刹那整个天地都失了色彩,“人家只是想让你心疼,让你抱抱我,所以只穿了单衫站在窗前。”
“那如今,你可还觉得冷?”容宛回应了怀里的人,伸出双臂回抱住那纤弱坚韧的腰肢,一手却在凤君的敏感处一捏。怀里人敏感得很,立刻婴宁了一声,眸光里有着水光,苍白的脸浮上红晕,清浅凉薄如冰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
全身犹如细麻电流,君卿咬着唇,鼻息间,是他心心念念的清浅味道,属于她的味道。那里有了反应,昂了头,难受得紧。君卿双臂一伸,攀上了容宛的脖子,洁白的牙齿情不自禁在容宛脖子上一咬,点点血迹舔了去,“你总是这样,让我。。。。。。让我。。。。。。然后,又不肯真正要我。”
凤君的一咬,咬破了皮,微微的刺痛,随即被人舔了去。容宛皱了皱眉,怀里的人愈发火热,但她却还是一副冷漠样子,冷漠到,总让人认为,她是不是个女人。或者,是不是哪里不行。
这个世上,女人被质疑床笫功夫,那就是天大的侮辱。但君卿贴心的没有提。
“你可知道,你姿容之世间罕有?”容宛却转了话题,问道。
君卿缠得更紧了,咯咯笑道:“再美的容貌,若得不到你的欢喜,又有何用?”
如此一番话,旁人听了不知会如何,但容宛却是无动于衷,只敛了一双淡漠眸子,再正常不过道:“兄长仙姿,今日多人向我求娶兄长。”
“我是你的。”容宛的冷眼讽语,君卿听得太多。只是,容宛每一次提起,他的心总是痛一次。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潋滟魂魄的眸子,痴痴念念,只有怀里的人。
“不要再把我推开。”君卿又道。
容宛眸光闪了闪,话至嘴边,却说不出,要把凤君随意许人的话。天下至尊的凤君,代表的是最高地位。她容宛,究竟凭什么,说出要随意处置凤君的话。他为君,她为臣。
他为君,她为臣。
容宛微微笑了一下,却是自嘲。心胸却从未像此敞开,也是,是今夜夜色太过于柔和,也许,是这里太过宁和平静,也也许,是她,看开了。
“曾经,家族里,我自幼被教导忠君,寒冬酷暑一日不曾歇,为的是光耀门楣。只是,家族效忠的君,在一天摔跤了,就变得弱了。”容宛的语气,又恢复了平和,淡淡的,讲一个故事。
君卿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她,从未对他说过任何心中念头。苍白艳丽的容颜,精致轮廓散发淡淡珠玉的润泽,静静听着,不发一语。
“即使君弱了,家族也誓死效忠。意料之中的,我也跌了一跤,流了血昏迷了。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另一个家族,在那个家族里,我是不被承认有掌权资格的人,即使我有能力,我也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是个不开心的梦。”
第30章 感谢订阅
容宛的声音; 一向是温和的,带着稍稍的冷冽; 晨曦初雪。此时的话; 却更多了一份漠然,放佛置身之外; 说着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
君卿冰凉的发; 与容宛的纠缠在一起,静静听着; 眉间却微蹙,心里; 有一丝不安。纤瘦的胳膊; 搂着; 只贴心道:“不过是梦,既然不开心,忘却也罢。”
“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一声自嘲; 一切心思尽敛心胸的容宛,第一次说出如此的话。
君卿抬起来了头; 一张苍白艳丽的脸,于夜晚中,却显得清隽灵秀; 薄寒的如同一块易碎的水晶。“女儿当自强,阿妹心有青云。”
君卿的话,清脆如钟乳水滴,又有着魅人的靡靡。容宛却升起一丝古怪之意; 轻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得你这样说。”
一丝落寞于那冰眸逝去,“你了解我甚少。”
不,不是了解甚少,而是那个强势尊贵的男人,根本无需任何人的了解。他只需要站在权利的顶端,俯瞰众生。容宛只觉得,一切都滑稽深甚。
她应该怎么说?他为君,她为臣。本应该是权益牵连,却在一夜之间,成了这种样子?责怪吗?她又能责怪什么呢?此时的责怪,不过就像对着一个浑然不知的三岁小儿一般。
“这几日,我管着账务,便想着,我若从商,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单薄的身子一僵,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是一闪而逝的惊慌。又很快消失不见。
“我想,我定会富可敌国。”不待君卿回答,容宛便接了话。清浅平和的声音,淡淡从容,君卿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认真。
此时,狭小的空间,却是意外的安静,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容宛自知,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
“炊金馔玉,富甲一方,亦是你口中的青云之志。”不知何时,容宛抬起了苍白妖孽的下巴,清冷通透眸光,直直与他对望。
女子清冷的瞳孔,有着自己的倒影。君卿撇过了目光,窝在女子的颈间,贪婪汲取女子的温暖。
极美的眸子闭上了,再睁开时,却是一片清寒。声音不再轻柔可怜,而是冰冷的不容忤逆的,却夹杂着一丝叹息,“你要抛弃容家?抛弃你在朝堂苦心经营的一切?”
“凤君。”容宛终是道。
容宛摆脱了君卿的桎梏,起了身,下了床,以君臣之礼,向床上侧坐着,衣裳半解,苍白艳丽的男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君卿望着向自己行礼的女人,单薄的身子愈加冰寒,面容阴翳问道:“你何时发现我恢复了记忆的?”
容宛垂下了眸子,“从未信过。”
手,不禁颤抖。她,就这样防他?君卿一声冷笑,妖孽潋滟的水晶眸光,却是止不住哀伤还有一丝怒气。但这一切,在他面前这个女人看来,确实君主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她根本不在意!
“我所练功法,名为引殇。”男子阴冷靡艳的声音,却是不如以前的高高在上,而是藏了一抹单薄与脆弱。属于男子的柔软。他,在解释。解释,他不是有意欺骗她。甚至,他想解释,那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也是因为他所练功法不允。
引殇之功,至阴至邪。所练之人,除了需要极高的武学天赋外,还有一点,要求练功者乃处子之身,无情无欲。当年,君卿娘,爱惜武学奇才的君卿,更甚君卿有天煞孤星一说,便授之引殇。
无情无欲,一生不为情所困。
容宛眉头皱了一下,凤君那几个字,说得异常艰难晦涩,引殇之功?这是在向她解释?容宛不练武,她不知道“引殇”二字,在江湖里,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
但,这个男人,在向她解释。不知为何,心软了一分,容宛看着床上墨发披散的俊美男人,连日躲避,让他更加清瘦,太瘦。
“那诸日来,对臣的隐瞒,是在测试臣的忠臣之心?”心里一丝触动,被容宛忽略不计,只冷着脸继续问道。
君卿看着下首冷心冷情的人,忠臣之心?呵,她肆意玩弄他之时,又何曾想过忠臣之心?又有哪个臣子,有她的胆量?
“一夜大变,凤君重伤,臣携凤君流亡至此。上有朝廷追杀,下有衙役通告。臣虽谨慎,但自知只是一介读书人,文官而已,躲不过暗卫杀手的追踪。缘何让臣安然无恙多日?又缘何。。。。。。”
容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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