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总在套路我》第109章


“本王便是好这管乐,怎得桑邑国主有错在先,还看不起我楼兰不成。”明梧撅着嘴一副不依不饶。太尉气结无奈甩袖,大臣们也莫胆插话,自顾自的饮酒。
“既明梧国主执意如此,孤王便献丑了。”夜云天依旧沉着一张素净至极的脸,走向帷幕纱幔后,内侍将他头上的玉冠取了下来,简单的挽起。
众人早就惊愕不已,以往夜云天寡言少语,从不再众人面前献乐,此番虽先前为明梧所迫但若是夜云天无意也绝无人能勉强他。
“甚好,大家也别站着了,快些入席听听你们王上奏乐!”明梧反客为主招呼着一众大臣,太尉脸色更是铁青,看来这大大咧咧的明梧绝非善类。
居然知道用激将法,旁敲侧击不得不使王上伏法。
蓝衷始终望着红色纱帐,烛火明灭,纱帐中人三千发丝泼墨如画,星河璀璨。袍袖轻软,卷起长褛,身上环佩叮当作响。轻风拂来,额前秀发轻扬,越发衬的面容清丽,脱俗至极。
洞萧声音婉转,由低到高,优美华烈,如丝如缕,不可断绝。众人纷纷停下酒杯,失沉浸在萧声中
“来让我们满饮此杯,再次恭贺明梧国主的到来!”夜云庭举杯,众人纷纷附和。
太尉胖脸一抖,吊梢眼精光直闪。“吾主都肯为明梧国主奏乐,如此以表诚意。那么明国主可有什么回礼?我们中原有一句老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想来明梧国主非中原人不知这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太尉不由讽刺,以此来报复方才被无视。王上被迫为一弹丸小国奏萧,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扳回一局。
明梧道:“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见面还要跪拜,什么礼节不礼节的。本王此次来的匆忙,不就是要礼吗。你派一人随我回楼兰有的是金银珠宝,保管你家王上喜欢。”他听闻萧声,满意不已,此刻已有些微熏,说的话也颠三倒四。
众人议论纷纷,掩面嗤笑,看来这明梧国主果是一纨绔子弟,两国邦交,竟堂而皇之地以为用些珠宝便行。
小豆子扯了扯明梧的袖口。“王上,你方才说的话可是不妥?”
明梧皱眉,面颊被酒气熏红,如同桃花芬芳盛开。“有何不妥,本王有的是钱,他们不是索要回礼吗?”
小豆子撅着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看到他们都在发笑,定是王上方才说的不对。”明梧借酒意方要起身只觉得肩上一沉,一双柔软无骨的手不偏不倚搭在他臂膀上。
“蓝衷不才,吾王小孩心性,未免有些口不择言。此刻盛宴,蓝衷愿舞剑为大家助兴。”蓝衷示意明梧坐下,随后交代小豆子。“勿要叫他饮酒了,去取一碗醒酒汤。我们今日还有正事要办!”明梧看到蓝衷清俊的面孔,近在咫尺,方想伸手去触碰。蓝衷却将他交给小豆子,兀自拔出身上的佩剑,“藏珏”宝剑出鞘,闪过一丝寒光,神色皆凛。
太尉瞪大了绿豆小眼,惊愕道。”这是藏珏?上古宝剑?宝剑配英雄,上将军实至名归。”他不曾称赞任何人,这来自楼兰的上将军蓝衷,却让人眼前一亮。
正文 chapter122问君归期(七)
蓝衷朝着红纱内的人微微颔首,兀自挽起一个剑花,三步跨上高台。挥舞着藏玨剑,身姿飘逸,剑法空灵,一身蓝绸仿佛倒影在碧潭中的倒影一般。
红纱浮动,暗香迎袖。
一阵风袭来,夜云天那漆黑如墨的发丝轻轻扬起,宽大的袍袖也被撩起。蓝衷环绕身侧,剑花飞扬,桃李芳菲,萧声剑啸糅合在一起,再加上两张绝色的面庞,真真让人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少顷,大殿之人窃窃私语,纷纷交头接耳。“这王上奏萧真是一绝,上将军不愧为楼兰第一大将,剑技出神入化,若是上阵定能杀敌与无形。真是厉害啊……”纷纷赞不绝口。
一旁的明梧不偏不倚恰听到耳中,仰头挺胸,满意不已,自己看中的人必是不差。一曲毕,蓝衷也收起藏珏剑,放在身侧。偕同夜云天从纱帐内踏出,两人一红一蓝很是瞩目。
“桑邑国主奏萧一绝,吾王小孩心性,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国主莫要怪罪吾王。”蓝衷缓声道。
夜云天摇摇头。“无妨,孤王今日得与上将军合奏实属大幸,上将军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妙趣之人,胸有沟壑,风光霁月。无奈身处乱世,不由自主。孤能有幸结交甚好。”说罢便自顾自的被内侍搀扶上了王位。
蓝衷怔在了原地,相传夜云天淡漠疏离,为人恃才傲物,从不正眼看人。方才他却主动与自己结交,看来传言有误,夜云天并非颓废萎靡不振,而是缺少妙趣之人入他的心,想此蓝衷心中跟个乱作一团。
“王上,你便跟小豆子早些回去安歇吧,此事交与微臣,定不负王命。”宴席已毕,太尉和云侯留下欲商议联姻事宜。此事有夜云庭在场,他便犹吃一颗定心丸。只是那太尉素把持朝政,觉非善类。
明梧眸中有所不舍,不觉握上蓝衷精致的手腕。“此事无论结果如何,本王都不会责备你。你切莫心中有压力,即便是不成,本王御驾亲征也要死守楼兰,佑你一世安稳。”蓝衷低垂眉眼,心中暖盈盈,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揽入宽阔结实的臂膀,鼻翼窜入一股兰麝香泽。蓝衷伸出右手,拍拍明梧的臂膀。“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且将心放入肚中。”又交代了几句,明梧最终不情不愿的被小豆子领会紫霄殿。
小豆子托着腮帮子坐在矮案上,眼睛滴溜溜直打转。明梧背着手走来走去,似乎异常的焦灼不安,几乎没有一刻安分。
小豆子盯着乌黑的眼圈,不住抱怨道。“王上,您这都走了大半夜。上将军交代过不必等他,你即便是着急也没有办法。不若让小豆子服侍王上就寝吧。”这上将军同太尉他们商议联姻之事,关系各国利益,非是儿戏,怕是要好一番商议。
明梧背着手,踱步来去,固执道。“不成,本王要和蓝衷一同安寝,孤枕难眠,身侧没有蓝衷,我怎能睡的安稳。”自在路上越发造次,蓝衷一开始不依,随后实是耐不住他的软硬兼施,总算的与之同床共寝,两人再亲密之事都做过。俨然已同夫妻般自处。此刻想到自己心中人为自己联姻之事四处奔波,心中一时惴惴不安,再难安枕,
小豆子撇撇嘴,自己一向鳏寡一人——
“王上,上将军已经交代过,此后不便同王上共枕,恐他人起疑。”小豆子冷不丁提醒道,说罢低着头,不用想明梧此刻定然大发雷霆。
“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不许搬出去,我此生只对蓝衷一心一意,难道他不懂我的心意吗。非要我将一颗心刨出来才肯相信。”
“王上的心意,我自是明白,只是此番应以大局为重。王上此后莫要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了!”蓝衷的声音冷冷传来,明梧听到他温润的音色,眸子一亮。随即眼神暗淡,低垂下头。“恩,上将军说的在理,本王知道了。”他与自己从来都是同床异梦,自己本不该奢求。可又忍不住去想,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这次联姻得到了夜云庭鼎力支持,很快便能促成。”蓝衷不动声色的说,就像置身度外,莫不关己。再次剜痛明梧的心。他一把抓住蓝衷的手腕,不死心的问道。“你就是这么想我与别人在一起,丝毫没有为为自己想过?”蓝衷衷盯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低垂眉眼,也不挣脱。
“我眼中从来没有儿女私情,有的只是国仇家恨,没有国,家不复存!王上的爱太过沉重,我承受不黎,也不想承受!”几乎绝情的话,明梧桐闻言,犹如一颗重锤于心,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拉着蓝衷的手也松开了。小豆子眼明手快,适时托住明梧。
“本王知道了,爱卿所言极是,是我一直自作多情,今日挺听爱卿一袭话,顿时茅舍顿开。此后本王不会纠缠不休——”
若是是依照以往的个性,蓝衷说出此番话,明梧也未必放在心上。必定继续纠缠不休,或许会置一国不顾也要挽留蓝衷。可是他一次次被蓝衷伤透了心,此刻已伤痕累累,心中的那点丁点希望早已被浇灭。
蓝衷细碎刘海拂面,温润而妩媚的眸子,始终冷淡至极。待明梧走后才不自觉抚上自己的手腕,仿佛还残留那人一丝体温……
太尉三番四次使坏,让人防不胜防,好在云侯夜云庭手段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的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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