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总在套路我》第145章


“怎么会?”小云福大命大,怎么会轻易死去,况且小云曾答应过我,会看着我君临天下,不到那一天,你绝不可轻易离去。
“敏儿……咳咳……”燕云逸口舌干燥,每说一句话,口腔中血腥气息加重。齐敏附身,将口中的水渡到他口中,方有所缓解。锦被不甚滑落,漏出大片洁白无瑕的玉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此不着寸缕。“这……怎么会这样?”燕云逸羞愧不已,不由揽紧被褥遮掩身子。齐敏唇角绽放笑意,将人揽的更紧。“小云不必害羞,自家相公面前,有何不好意思的。再者你身上那一处我不曾看过,你这般遮掩,也是欲盖弥彰!”这下更惹得燕云逸闹得个大红脸,直埋在齐敏胸前抬不起头来。轻捶齐敏的胸口。“你这孩子就知道戏弄于我,也罢,我中了洪三的奸计——”
齐敏扶起他的腰身,眼神望着他像是化了一池春水,浓稠的化不开。“小云与我乃是挚爱,以后不必说这些旁的。我若是喜欢什么,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别的,永远都会记得,就像小云已经占据了我心,此刻已经满了,像是要溢出来。”
燕云逸闻言泪光闪闪,依偎在他胸膛前。“我亦知敏儿的心思,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身份悬殊,你又是临照未来的王储。但只要我一息尚存,为你战死便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战死?小云我比不喜欢你说这些生生死死的话。什么战死,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离我分毫。”自他成年起,便立下重誓,绝不会让身边的人受到分毫伤害。
“有敏儿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再有几百里就要到燕阴,又将回到梦魇的开端。敏儿你可有心里准备?这可是一条不归之路,成败在此一举——”
齐敏自小生长在深宫中,献公身死,与其母虞夫人身份一落千丈。楚太后善妒,更是视他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以,齐敏自小便由自己一手带大,为的便是能有朝一日返回临照王城,将曾失去的一步步追回。
齐敏同他十指紧握,眸中泛着夕阳的余晖。“我终会有一天将我所失去的重新收回,而你则是与我并肩之人。”燕云逸眼角湿润,感动不已,冲着他点头。
正文 chapter165陌路殊途(十一)
昏黄的烛光摇曳朦胧而暗淡的影子,整间石室,像是笼罩了一层绝望的伤感。
上官静静的躺着,他眼神空洞直直的低着屋顶,一动不动。他左侧的手腕和租完均缠绕着细细的锁链,另一头则缚在石壁上。偶尔间铁链发出的碰撞声成了这间石室唯一的声音。
上官飞有时诧异自己竟还没有疯癫,他自己已都不记得被囚禁多久,一开始他还用石快在墙壁上坐标记,期望着自己有逃出生天的一天。他在等他的内力恢复,他们上官家族的无心诀乃是世上一等一的武功,若是能恢复即便是奸诈阴邪的洪三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从被谢三废掉武功的那一刻起,他便如同坠入了地狱。
洪三自小对他抱有旖念,将自己囚禁在此,更是本性毕露。无论自己怎样的反抗抵制无数次暴利侵犯,使得他不得不像是女子一样的承欢。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洪三的气息,成为洪三手中的玩物。每次响起洪三恶魔般是声音,齐敏便战栗不已。他是心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即便的屈服,洪三也半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一次次的对他施暴,此刻的上官飞整个人浑浑噩噩,了然无趣。
俨然他已是撑到了极限,也许十年前他本就该死的。父辈们百年的根业,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天诛阁如今为他人取代,成为四国人人丧胆的暗杀阻止,更是名声狼藉。
可是他却死不了,无论自己怎么自残,洪三总能将他救活,然而势头更甚。如今的上官飞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死亡,想到解脱,是他自己已然不能承受下去。如今看来连了解竟也成为一种奢——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千古艰难……难道这个世道上只有一死?
人死如灯灭,世上便不会留下你的痕迹,会有新生命代替。
死去万世空,他可以不要名誉,可是天诛阁却不能不要名誉,如今已成为一个让四国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他可以一死了之,可天诛阁却不能一了百了。父亲临死的告诫犹伴耳侧,声声泣泪,先父遗愿,岂能不遵。
上官飞已是心如死灰,可是世道艰难,不是他说坚持不下去就可放弃。他试图握紧拳头,可内力已废他早已是废人一个。额角落下密密麻麻的汗,也是徒劳无功。
室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上官飞屏气凝神,身体不自觉的微微战栗,他清楚即将到来的折磨,他只要一闭眼睛,就能感受到洪三那狰狞的面孔,肆意在自己身上侵犯和刻意的折磨。这种恐惧渗入骨髓仿佛噩梦一样缠绕着他,无止无歇,甚至连他自己都害怕,竟对那人畏惧到这种地步。
脚步声越来越进,却也越来越轻,越来是小心翼翼。上官飞有些疑惑,洪三的脚步浑厚矫健他自是熟悉不过,而来人的脚步声轻缓悠长显然不是同一人,他从心底迸发一种希望,或许是有人来救他了。他缓缓侧过头去,那道石门亦随之缓缓开启,一瞬间他几乎恍惚,门前站着一人,一个除了洪三潋滟红装之人——
初次相见在,红装潋滟,烈火如歌,风流纨绔,桃花眸子像是醉人一般。两人也曾针锋相对,言语不和,稍有不慎,便大打出手。他时常叫自己木头桩子,说自己板着一张脸,不近人情。哪里知道他心中有着难掩言叙之痛,身中剧毒,亲随背叛,同门一夜之间尽数倒戈,百年根基毁于一旦。让他如何展露笑颜,只有日复一日难以言叙的痛楚,密密麻麻占据他的内心。
虞清远迈进石室内,红衫浮动,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他单薄并不算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尊石像般伫立在他的眼前。
上官非苍白的面上方缓和几分颜色,良久的静默后终于传来他低缓的声音。
“清远,我竟未想到最后救我的是你……我以为你曾恨我在楼兰将你驱逐出去……”两人向来不和,自从相遇便是矛盾不断。只是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到头来竟是虞清远寻到了他。
虞清远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上官已不再是十三四岁少年的模样,已然是青年身量。只是属弱的格外怖人,穿着宽大不合身的袍服。面颊凹陷,神采嫣然,只剩下一双晶亮的某种,似乎闪烁着某种碎了的银光。虞清远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怎么会这样,你怎会成这般模样,洪三那个畜生,为何要这般折磨你!”上前迈了数步,赶忙拉扯束缚上官身上的锁链。
上官飞却是绝望的摇摇头,苍白无力的道:“别费力了清远,这锁链坚固异常,一般兵器的无法将其砍断的。这些日子我费劲心计也不能动这锁链分毫,已然死了心。”
虞清远却是咬着牙,他从未看到上官这么绝望的样子,一想到这一切皆的洪三所赐。心底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上官这不是你,不到最后永远不要说绝望。我们一定会有办法逃出生天,你大仇未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上官却是淡淡的道:“我已是废人一个,即便是你将我救了出去,亦无用处。一个人失去了一切,徒留躯壳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义呢?”眼神又落在无力垂着的双手,试图举起,半天徒劳无功。“我内功尽失,双手筋脉已断,无异于一个废人。清远你还是快些离去吧,能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还有告诉燕世子,让他不要再寻我了,让我默默的就此死去带着所有的罪孽!”
虞清远静静的听着,妩媚的眸中不由也红红。他低下头,强忍着不去看上官瘦骨嶙峋的身子,嗓子哽咽的不像话,泪水一直在眼眶子打圈。拔出随身的配剑,发力向上官飞的腕处的铁链劈去。然而铁链接触剑刃只是发出刺耳尖锐的噪音,铁链依旧牢牢的咬在虞姬清远手臂上,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这铁链想必是特殊材质所构,寻常兵器不能伤其分毫。你便是快些吧,能见到你知道燕世子和公子敏他们无恙我便是十分开心。洪三近来内功精进,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愿再眼睁睁的看到你为我丧命。你是上将军之子,名门之后,临照还需你征战开疆辟土,你万万不可有闪失。”上官飞一直侧耳聆听,生怕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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