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天作死了吗》第9章


相同的话言瑾出嫁前王氏问过,现在言瑜也问了。很多人不明白言瑾因何下嫁景淮,其实两个人的渊源要追溯到十年前。幼时的言瑾贪玩,偷偷溜出府,结果被一条恶犬追着咬,是路过的景淮帮她赶走了恶犬,背着她将她送回了护国公府。言瑾一直惦念着这点恩情,只是这十年的惦念不知何时竟悄然转化成了无声的爱恋。
护国公府根基深厚,在朝堂之上素有威望,而反观明翼候府,自从老侯爷去世后,境况则是每日愈下。朝堂之上就是如此,你得势时有多少人阿谀奉承,失势时就有多少人落井下石。景淮无所事事惯了,根本不懂得如何应对朝局之上的人情交际,吃了不少教训,而他那个继母方氏更是个面善心狠的主儿,背地里不知给他使了多少绊子。内有虎豹处心积虑,外有豺狼虎视眈眈,景淮的际遇着实不好过。也正是因为此,言瑾才会不顾纲理伦常,刚刚过了及笄便要下嫁景淮,她想的很简单,景淮既然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那她也乐意在景淮需要的时候站在他身后。是为恩情,也是为心中那点点的眷恋。
“我想过去陪着他,有些路两个人一起走总比一个人走要好过许多,”言瑾当日用这句话回了王氏,现在亦用这句话来回言瑜。明翼候府破败不比从前,连小小的安平伯世子都敢寻衅滋事,更遑论他人。言瑾只是想早些嫁过去,陪他撑起这破落候府啊。
言瑜闻言只是心疼妹妹,不自觉的将言瑾往怀里揽了些,心疼道:“小傻瓜,就凭着年少时的那点恩情,你竟为他费心至此。”
言瑜这边正在陪妹妹,那边宫人匆匆来报:“娘娘,小太子醒了,正哭喊着找您呢,奴婢们实在哄不住。”
言瑾道:“长姐快回去看看吧。”
“也好,”言瑜道:“苑里的菊花开的不错,你过去看看,也好散散心。”
言瑾跟那些个夫人小姐说不到一块去,也无心去观赏菊花,便取了鱼食站在木桥上孤零零的喂鱼,正在出神之时,一朵五色菊花直接飞入怀中,将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言瑾接了菊花抬眼去看,正见到晋王李恪倚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李恪是元启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天潢贵胄,身份自然贵不可言,行事也自有几分放肆。眼见言瑾接了菊花,伶俐的翻跳下来,坏笑道:“这是谁惹我们家言言不高兴了?”
言瑾将菊花丢了回去,道:“烦请殿下注意言辞,朝臣百官都在翰墨苑,您远远的跑到这来,不合规矩吧。”
“除了你怕也没人敢跟本王谈规矩了,”李恪手持菊花在人发丝间轻抚,言瑾直接侧身躲开,李恪只得收回了手道:“说起来你倒真会给我制造惊喜,我塞外出巡的工夫,你竟把自个儿嫁出去了。”
言瑾冷冷道:“与晋王殿下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啊,我等了你整整六年,可你竟连个机会都不给我,真够无情的,”李恪直视着眼前人的眼睛道:“我可听说景淮那混蛋的所作所为了,说吧,需不需要本王帮你出出气?”
言瑾转身背对他,道:“景淮对我很好,我们之间的事,不劳您费心。”
“哈哈哈……”李恪忍不住笑出了声:“言言,你就告诉我,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言瑾懒得和他纠缠,转身便走,李恪在她身后笑道:“祝你们早日和离 ,到时候别忘了来找我,我娶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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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分清明
因着苑里的菊花开的好,宫宴便设在了灿菊苑,朝臣家眷由宫人带着在苑内入座,等元启帝与言后在主位就坐之后,才正式开宴。
宫宴之上,丝竹歌舞自是必不可少,还有不少大人斗诗作赋,施展才情的,那些官眷的目光都似有若无的扫过言瑾,言瑾自然知道是何缘故,只静静的坐着,默不作声,景淮此刻的脸色亦是阴沉的可怕,与言瑾全程无交流。
言瑜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在自家妹妹身上打量的目光,有嘲讽,有不屑,有妒忌……言瑜到底是心疼妹妹,当场向元启帝讨了个恩典,给言瑾封了个一品夫人,也好提点场下的众人,言瑾是从护国公府嫁出去的,哪怕嫁的再不如意,也不会任由场下的这些人嘲笑轻视了去。
酒过三巡,元启帝无意间提起了李恪的婚事,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今日诸位大人的千金都在,你若有中意的,不妨告诉皇兄,皇兄给你们赐婚。”
闻言,场下的诸位千金都坐直了身子,仔细理好自己的妆容,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了出来,姑娘家的心思,谁人不想得嫁高门,高人一等呢。谁料李恪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们,只对元启帝道:“皇兄若觉得有合适的,不如给臣弟挑几位偏房侧室,至于正妃的位置嘛……”李恪瞧了言瑾一眼笑道:“我得给言言留着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尤其是那些姑娘家都用愤恨的目光瞪着言瑾。景淮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当场踢翻了桌子要跟李恪拼命,被言瑾急忙拉了回来,言瑾与景淮十指相扣,望向李恪道:“劳王爷抬爱,不过侯爷才是与我相携一生,执手到老的人。”
元启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本来趁着今日气氛好,想要给他配个王妃收收心,没想到他那么会找茬,忙吩咐左右道:“王爷喝多了,还不快扶下去休息。”
“不用扶我,本王自己会走,”李恪推开内侍,径直走到言瑾桌旁,挑衅道:“言言,本王等着你们和离!”
“你混蛋……”景淮说着便要动手,被言瑾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道:“劳晋王殿下挂心了,我们不会和离的。”
宫宴上出了这种事,众人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尴尬,便提前散了场,言瑾带着景淮回府后,瞧着他满身酒气,遂道:“你先去泡个澡,我让人给你煮碗醒酒汤……唔……”
言瑾话音未落,便被一只大力的手一把拉进怀里,景淮一手扣紧了她的腰不让人离开,一手捏紧了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言瑾险些提不上气,大力挣扎起来,可这样的举动无疑激怒了景淮,紧接着眼前一黑,便被人按倒在床榻上,景淮欺身压了过来,言瑾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推拒道:“你喝多了,我给你煮碗醒酒汤来。”
言瑾挣扎着要起来,可这样的挣扎在景淮面前就如同刚出生的小兽一般微不足道,景淮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推拒的两只手牢牢禁锢在头顶,带着三分怒火,三分醋意,三分醉态以及仅存的一分清明欺身压了下来,长长的一吻结束,血腥之味瞬间充斥舌尖。
景淮居高临下看着她,表情像是要生生将人活吞一般,道:“你们今天在凉亭里抛花传意我可都是看见了的,言言,叫的可真亲切,那你管他叫什么啊?恪恪?”景淮一手抬高了她的下巴,“当初不是你执意要嫁给本侯的吗怎么,后悔了,想去给那王八蛋当王妃啊?”
言瑾气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道:“滚。”
“滚”景淮轻嗤了声,“爷今天还偏要睡了你了,对了,睡你这样的,要多少银两啊?”
言瑾何曾受过这般侮辱,朝着捏在自己下颌上的指尖吃力一咬,道:“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景淮一听这话似是轻轻笑了一般,道:“怎么侮辱啊?这样吗?”说着便在人脖颈间噬咬起来,另一只手在人身上游移,似是要生生将人融进骨肉一般。
言瑾委屈至极,捞过景淮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力之大像是要把他的肉咬下来一般,景淮吃痛,神思稍微回笼了些,看到满眼泪光的言瑾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起身先到外面冷静片刻。
冷风沿着衣襟灌入,景淮才彻底清醒过来,出了刚才那档子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言瑾,自觉的拿了被褥去睡书房。
冬青取了药膏帮他给手臂上药,景淮疼的直抽气,暗骂道:“属狗的,绝对是属狗的!”冬青一声不吭的帮他缠好绷带就自觉退下了,景淮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鬼知道他今天看到言瑾跟那王八蛋站在一起有多生气,还管自己媳妇儿叫“言言,”景淮咬牙切齿的道:“我都没这么叫过。”
景淮承认,今天晚上的事的确是自己过激了,自己认错,可言瑾那么光明正大的跟那王八蛋站在一起就没错了吗?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亲了,她又明不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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