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负之愿成双》第178章


没敢点灯,只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路穿过呜咽的槐树林。
乌黑的正厅里,他推开门,只有一个硕大的鸟笼,他在屋里听了许久,一片死寂,隐约中,他瞧见角落里有个白玉坛子,他走过去,月光下,惨白没有人形的一张脸,两个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佑仁吓得一身冷汗,身上得衣服瞬间湿透了,白玉坛子里的人彘已经死去多时。他在锦云寺里找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见。
佑仁只好趁着夜色下山,寂静的山路上只有马蹄的哒哒声。忽然,马儿哼哼了几句,裹足不前,在原地不停得转圈。佑仁带了几次,马儿就是不走。佑仁只好下马,马儿仰首在原地踏着碎步,咴咴的叫。
佑仁很纳闷,拿出火折子点了一个粗壮的树枝做火把,他四下一照,那里正好是一个山坡。马儿仿佛很焦急的来回踱步,佑仁小心翼翼的走下山坡,影影绰绰中,山坡下卧着两个人。
他心里一紧,赶忙跑下去,菲雨和菲雪满身是血的卧在草地上。佑仁赶忙将满脸是血的菲雨抱在怀里,用手一探,微弱的呼吸。再一探菲雪,早就没了呼吸,他轻轻呼唤:“菲儿,菲儿!”赶忙抱着菲雨爬上山坡,翻身上马,往城里去。
菲雨的脸上全是血,一道深深的刀疤纵穿脸颊,脖子上也是一道割痕。佑仁紧紧将菲雨护在胸前,一路疾驰,来到一家医馆前。他翻身下马,急急的擂响医馆的大门,三更时分,咣咣咣的擂门声,格外的响。
大夫一看浑身是血的菲雨,吓得白胡子乱颤,赶忙将佑仁让进屋里。等点着了灯,哆哆嗦嗦的给菲雨看了伤,吓了一跳:“公子,这位娘子怕是中了毒吧!”
佑仁急问:“什么毒?”
大夫忙给菲雨搭脉,半晌,他嚯的站起来:“哎呀呀!你家娘子是有了身孕的啊!”佑仁点点头:“是的!”
大夫赶紧给佑仁施了一礼:“公子,在下才疏学浅,医术不精,这个毒在下没见过啊,不敢贸然给解啊,再说,怕毒解不了,再伤了娘子和腹中胎儿的性命啊!”
佑仁心急如焚,他想了一下:“有马车吗?”大夫点点头,让家人去备马车了。
那大夫拿出两颗丸药塞进菲雨的口中:“这个只能暂时缓缓,公子还是请尽快另请高明,别耽误了你家娘子的病情啊!”佑仁道了谢,轻轻将菲雨放在车上,跳上马车,赶往相州有闲庄。
马不停蹄一夜一天,终于在第三天二更时分来到有闲庄。有闲庄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安睡,急急的敲门声将楚信从睡梦中惊醒。他赶忙披衣开门,门刚一开,佑仁就抱着菲雨满头大汗的撞进来。
看见楚信,佑仁也不停步往内跑,一路朗声喊道:“楚师叔!楚师叔!”楚寻听到喊声,赶忙出来,一看佑仁怀中血人一般的菲雨,大惊失色。赶忙将佑仁让进房中,他一边给菲雨诊脉,一边问佑仁发生了什么事?
佑仁将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了,楚寻赶忙吩咐人取来银针,又吩咐人将拔毒的膏药一并拿来。
佑仁说:“师叔,菲儿有了身孕了!”楚寻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尽量保住她们母子平安!”佑仁撩袍跪下,给楚寻郑重的磕了头。
楚寻眼眉一紧,将他扶起道:“菲雨中了尸毒。”
“尸毒?”佑仁一惊。
楚寻道:“她脸上、脖颈上的刀伤,就是让浸了尸毒的刀砍伤的!”佑仁想起自己在锦云寺看到的茂密妖冶的槐树林,和那具人彘,不禁头皮发麻,额上冒出冷汗。
有闲庄灯火通明,三天三夜,楚寻不眠不休,为菲雨驱毒疗伤,佑仁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
而此时此刻广陵城里的飞红阁,终于迎来南吴最尊贵的客人。
第十七章 碧落黄泉(三)结局 上
更新时间2015…8…21 16:58:16 字数: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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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佑仁分手,蓝衣乘着马车刚到飞红阁,侍女丑儿就迎上来:“红袖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蓝衣问:“怎么了,可是阁主回来了?”
丑儿摇摇头:“方才,宫里来人了,说是三日后,主上要来咱们飞红阁看您跳舞!”
蓝衣心跳空了一拍,终于来了。她点点头:“这是好事,我们赶紧快些准备三日后迎驾吧!”丑儿答应了一声,去准备了。
蓝衣回到房间,呆呆的坐在桌前,这一天她等了好久了,终于,手刃仇人的日子到了。她打开抽屉,拿出雪肤玉容膏,正是这盒玉容膏,帮助菲雪恢复了如玉的肌肤。而这盒玉容膏,能短暂的使人易容,虽只有两三个时辰,但对她来说,这两三个时辰已经够了。
三日后,飞红阁迎来贵客,一早红袖就让丫鬟仆人将楼上楼下,庭前屋后打扫的干干净净,里里外外的纱幔全部换成新的。丑儿问:“姑娘,为什么都要换成新的呢?那可是年前阁主刚换的,得好些银子呢!”
红袖对镜描妆:“换新的不好么,或者明日,咱们飞红阁就名满天下了。”
下午,徐知诰带着众多侍卫将整个飞红阁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遍。华灯初上,杨溥坐着龙辇,前呼后拥而来。红袖携飞红阁所有舞姬侍女小厮跪倒路旁,山呼万岁,迎驾。
杨溥看见一袭艳红的红袖,眼神深邃:“红袖姑娘,有劳了。”红袖低首,轻启朱唇,语气柔的似水:“红袖不敢受,我飞红阁能有这等荣耀,是主上的垂怜。”杨溥一笑,径直被抬了进去。
飞红阁花团锦簇,金碧辉煌,杨溥立在堂上,笑道:“真气派呀!”红袖立于其身后:“迎接圣驾,岂敢以陋舍茅屋污了主上的眼。”杨溥回头看红袖,红袖低着首,鸦睫低垂。杨溥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红袖秋波一转,盈盈一笑,肌肤胜雪,红唇娇艳欲滴。
杨溥笑:“确实美,真如人所说,玉颜艳堪飞红阁,红袖笑方满春色,真是绝色难求啊!在朕的记忆里,也就一位女子跟红袖姑娘一样,能笑开满园春色。”
红袖清眸流盼,嫣然巧笑:“能让主上如此顾念的,定不是红袖能望其项背的。”说着,纤纤玉手轻扶了杨溥的手臂,将他引至上座,杨溥哈哈一笑,坐在堂上。
徐知诰坐在杨溥右下方的首座,跟随杨溥而来的各位大臣分坐堂下两旁,案上摆了各色的精致点心和水酒。
杨溥捻起一颗葡萄:“听说,飞红阁的琴师比朕宫里的还好呢。”红袖施礼:“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想这市井之人,哪有耳福听得宫中各位大琴师的一曲。只道飞红阁的琴好,不过是井底之蛙,未曾真正闻得天籁呢!”说完,掩袖一笑,美目顾盼,笑涡荡漾,堂下那些大臣口水都要流下来,杨溥眼都直了。
红袖扬起玉腕,轻轻拍三下掌,右后方的红色纱幔缓缓落下。不知何时,已经有几位琴师坐在后面,调琴静待。红袖转身对几位琴师一施礼:“请先生雅乐。”
乐声响起,间关莺语掩花底,幽咽泉流冰下行,风清月朗,悦耳动听。杨溥闭着眼点头:“确与宫中不同。”他也不睁眼:“听闻红袖姑娘,歌舞双绝,不知朕与各位爱卿,今日可有眼福?”
红袖露齿一笑,娇嗔:“红袖可是担了虚名了,哪有什么绝技,不过是他人抬爱。”杨溥虚她一眼:“那朕倒要看看,红袖姑娘抬得抬不得。”
红袖笑:“主上要看,红袖自然受宠若惊,若唱的不好,跳错了舞步,主上可不能怪罪啊!”眼波流转处,尽是柔情。
杨溥盯着红袖:“朕要看淇奥!”
红袖莞尔一笑施礼:“遵圣命。”
红袖对琴师一颔首:“有劳各位先生。”
琴声缓缓响起,红袖纤腰一转,用长袖半遮玉颜,轻轻开始唱:“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歌声清亮,燕语莺啼,如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婀娜小蛮,潘鬓沈腰,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步步生莲,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堂下两侧的那些大臣早就看得醉了,不知天地为何物。
杨溥端着半杯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堂下媚态如风的红袖,叹道:“太美了!”那一曲淇奥,舞的连纱幔后的琴师都乱了方寸。
红袖慢慢停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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