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佳媳》第207章


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晚霞,一会再看。现在,先……”
许是明萱这模样太过撩人,将裴静宸好不容易冲下去的欲望,瞬间就又挑拨了上来,他重重地呼吸,勉力想要控制自己,但身前的人儿已然踮起了脚尖,含住了他的唇。
这等送上门来的美味,他不可能拒绝的,便只能沉溺其中,将这缠绵一吻变得极尽销魂,心中想着,只是亲亲就好,绝不会越雷池半步。但沾上了这芬芳和甜美,压抑了半年多的欲望,如同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心中的爱欲也入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拥吻之中,明萱摸索着将裴静宸身上的衣衫除去,引着他往床榻上躺下去,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游走肆虐,玉一般的手指穿过鲜嫩欲滴的红莓,来到一马平川的平原,然后一路经由沼泽和密林,探及那高耸的崛起,她来回细抚,有时轻些,有时重些,将身下的男子激荡出一阵阵的震颤。
她心里有一种满足,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很满足。
裴静宸没有想到,明萱如此笨拙的手法就能挑起他这样的情欲,他积蓄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可脑中仍然存着最后的清明,他艰难地将明萱的手掌握住,沙哑着嗓音摇头,“不行的,我怕弄疼了你,让咱们的孩儿不舒服。你不必为了我……我能够忍得的,克制忍耐亦是一种淬炼修行,我能够忍住的!”
心底的顾虑和巨大的爱意,让他在强烈的欲望面前,仍旧保持着清醒。
明萱撅起嘴来,“你先前不是问过太医了吗,孙太医都说中间这段时期是可以的,只要小心一些,不会伤到孩儿。”
裴静宸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问过孙太医,孙太医也的确说可以,但你刚才说不行,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了你才会说不行的,阿萱,还是算了,小心为上,孙太医和小素远在盛京,祖姑婆婆也不在,圆惠姨母虽然也跟着师太学了一些医术,但终究只是皮毛,若当真出了点什么事,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他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下身的昂扬不知不觉便有垂头之势。
明萱脸色微微一僵,方才那般缠绵,她也有些情动了,但水到渠成一刻,裴静宸却忽然临门退缩,这令她心底生出股莫名的火气来。其实,她的身子养得极好,如今正是第六个月上,只要不太过激烈,行房并没有问题的,方才不过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才以孩子当借口来婉拒。婉拒他懂不懂啊?
这样想着,她便索性揣着沉沉的肚子坐在了他的腰间,“我刚才说不行了吗?你哪只耳朵听到了我说不行?”
裴静宸尚还有些犹豫,“可是孩子……”
明萱气得不轻,俯下身子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下去,“你孩子很好,他现在也期盼你能够进去看望一下他,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榻上的男人忙不迭地说道,“去,我去!”
过不多久,小屋里便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喘息,伴随着屋外的晚霞,铺成一句最美的情歌。
第193章 你死我活
在山壁小屋的日子,想来是明萱自来到周朝之后,过得最惬意轻松的,因此到了离开之时,她心里便觉万分不舍。然而,经过十数日的僵持争夺,朝中乾坤终定,昼儿在宗室和朝臣的拥护之下,成为周朝新帝,不日便将举行登基大典,她和裴静宸作为皇室宗亲,是必须要出席的。
便不是为此,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世外桃源躲清静的日子,不会太久,很快她和裴静宸就会重新投入俗世洪流。安平王歼败北岭军勤王保驾,护住了周朝皇室血脉的正统延续,是不世的功勋,必将要受恩封进禄,令世人敬仰传传颂的,这便意味着,想要激流勇退,归隐田间,变成了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奢侈愿望,至少暂时如此。
身上的王爵,是保护伞,但同时也是枷锁,权势和地位也一样如此。
而他们所能做的,也无非便是顺应天命,然后在一成不变枯燥沉闷的生活里,找到自己的归属。
白云庵。
明萱拉着圆惠的手诚挚地说道,“祖姑婆婆先前说过的,姨母的去留都由自己决定,若是姨母愿意跟我们回王府,不只我和阿宸高兴,想来祖姑婆婆也是欢喜的。我腹中的孩儿再过不久就要降世了,您若是和我们在一起住,那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多好啊!”
许是她命中缺少与母亲的缘分,两世都没有得到过母爱呵护,嫁人之后也没有婆母。祖母朱老夫人对她极尽呵护,但到底那种呵护是要排在家族利益之后的,而玉真师太虽也关怀备至,但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她嫁给了裴静宸,以师太的绝高清傲,想来是不会将她放入眼底的。
唯有圆惠。在她与裴静宸尚无交集时便释放了最大的善意,一直以来都在细微处默默关心,犹如春雨,润物细无声。
明萱知道,当初圆惠是为了保命才投奔师太的,如今时过境迁,裴世子已经亡故,裴静宸也别府另居。区区杨氏根本就不能再害圆惠分毫,那么她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呆在白云庵,完全可以跟着裴静宸去安平王府颐养天年。
圆惠眼中有晶莹的泪花滴落,她扭过头去擦了擦眼角,嘴角却是翘着的,笑容里满是欣慰和感动。
她满脸慈爱地望着明萱高高隆起的腹部,却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孝顺,我一直都知道的,说句心里话。我很欢喜,也觉得骄傲。但是。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王府,我在这里将近二十年,早就已经习惯了青灯古佛的日子,让我现在离开,我哪里还能习惯外头的日子?”
明萱捏着圆惠的手紧了一些,“姨母想过安静的日子,伴着青灯古佛。不必非在这里,王府也可以的。王府地方大,人口又不多。有的空院子,我让人在后院寻个安静的院子,替姨母辟一间佛堂,平素也不让人随意打扰您,这样咱们虽然住在一块,但姨母又有自己的空间,岂不是一举两得?”
她笑着说道,“姨母也是在王府长大的,府里还有不少当年的故人,若是闲暇无聊,姨母也能请昔日的故友一道闲话家常,庵堂虽好,却及不上这样的热闹呢。”
圆惠不禁有些意动,但她仍旧犹豫不决,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裴静宸便笑着说道,“今日我们去得急,王府的院子也还没有收拾好,姨母也不忙着做决定,等过几日都准备好了,我再让人来接您回去。”
他顿了顿,忽得叹了口气,“说来也巧,这回我在北军见到一位姓梁的游击将军,他英勇忠义,好几次武定侯派人偷袭,他都护在我身前,因此还被敌人砍了手臂。我与他非亲非故,他宁肯舍了一条手臂也要保护我,我心里便有些觉得奇怪,怕和他是有什么渊源的,后来我一问,这位梁将军竟然是我们王府曹伯的亲外甥,他年幼时曾在王府住过,后来外祖父见他骁勇才带了他去了北军。”
这件事明萱第一次听说,难免有些惊痛后怕,“梁将军为了保护你被砍了手臂?这样大恩,我们必要报的!”
裴静宸沉沉点了点头,“是啊,对一个军人而言,四肢不利可是致命之伤,梁将军便只能卸甲归田了,我打听他没有家人,唯与曹伯相依为命,就请他回了安平王府,他既是为了我受的伤,将来我定必要奉养他一生的。”
圆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她嘴唇微颤,目光里五味陈杂,有心疼,有羞怯,也有迷茫,直到送别裴静宸和明萱后,她依然这般杵在原地良久。
明萱上了马车,低声问道,“那位梁将军真的被砍断了手臂?”
裴静宸摇了摇头,“他确实是因为要保护我,所以被敌人的大刀砍在了手臂之上,伤得也不轻,军医说以后恐怕都不能再提重物了,但也没有砍断那样严重,现今在王府将养着,百日之后想必就能好了的。”
他微微笑了起来,“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那位梁将军与姨母曾经有些纠葛的,梁将军从前以为姨母已经没了,所以醉心疆场,也没有起过成亲的念头,一直光棍到现在。前些日子听说姨母还在,便主动来求我,想要圆了当日之梦。
可我想着总要看看姨母的意思。倘若她一心向佛,心中已经没有了男女情爱,那么姨母坚持要留在白云庵,咱们便就随着她罢了,倘若她心里还有梁将军,那么郎有情妾有意,佛祖慈悲,也定不愿意看到有情人分离,所以这回咱们是一定要请她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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