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守则》第71章


叶嫤萱拉过她的手道:“但这不是你的错,婵儿去世只是一个意外,本宫知道你是好心善良的,你无需自责,也无需觉着对不起淑妃。”
林薇笑了,有些凄凉,道:“淑妃她也知道么?五公主确实是在臣妾的面前没了的,臣妾见她慢慢的没了生息,是那么的无力,不谙世事的看着臣妾,而臣妾终究是束手无策,皇后娘娘,臣妾……或许真的做不到那么坦然。”
第71章 一夜新霜著瓦轻
林薇走后,贞婉便从太医院回来了,只不过请来的不是庄玄凌,而是庄玄凌的侄子庄致远。
庄致远继承了叔父庄玄凌的医术,这几年为小主贵人诊病颇得赞许,在太医院里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贞婉带着庄致远进来道:“庄院判昨个儿告了假,所以奴婢没见着庄院判的人,所以就请了庄太医来。”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庄致远拜道。他不是第一次来坤宁宫,但以前每次来都是跟着叔父庄玄凌一起来的,今儿还是头次一单独来给皇后娘娘请脉。
叶嫤萱免了他的礼,便让他上前请脉。
顷刻,庄致远再三确认自己未把错后,便满是喜色的道:“微臣恭喜皇后娘娘,娘娘已有将近两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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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皇后怀孕的消息便如一朵硕大的雨花在后宫炸开,给本就波澜微起的后宫再添一抹微光。
皇帝得知后自是喜不胜喜,每每下朝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往坤宁宫跑。
早晚记挂的都是皇后,午膳晚膳都准时的去坤宁宫陪皇后一起用,怕皇后孕中无聊,便整天变着花样的送去小玩意儿小物件给皇后解闷。
皇帝用心如此,这回竟让诸妃彻底看清了谁才是独宠六宫的人。
其他妃嫔怀孕,皇上最多看望她机会,送些金钗珠宝,慰问一番,即使如此,也让她们感激涕零,但和皇后一对比,便什么也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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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宁宫
太后正亲切的拉着皇后的手嘘寒问暖,从皇后进殿来太后慈祥和蔼的笑容便没有听过。
“皇后,来,尝尝哀家宫里新做的红枣糯米糕,哀家记得以前你怀着二丫头的时候便喜欢吃这个,今早哀家便特地吩咐人做好了。”太后亲自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喂到皇后嘴前。
叶嫤萱倒也没回绝,柔声道了些,便温顺吃了一口。
叶嫤萱道:“母后宫里的红枣糯米糕味道还是一点没变,儿臣喜欢。”
太后笑的更慈祥了,道:“皇后喜欢就好,你现在身子金贵着,万事不可操劳,有什么想吃的喜欢吃的便告诉哀家,哀家差人做好了便送到坤宁宫去。”
婆媳十几年,叶嫤萱很是熟悉太后的性子,也不推脱,直道:“好。”
太后平日里对皇后便极为喜爱,如今皇后怀孕,太后便更是重视皇后,以至于太后满心满眼的都在关怀自己的嫡亲儿媳,把同来请安的诸妃全然晾到了一边。
沈栀婳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早就习惯了太后偏心偏到没有轻重可言,再说了,太后一向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凑什么热闹,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喝点热茶吃点点心的好。
秦若曦便没有沈栀婳如此的淡定了,听闻皇后再度有孕,她早就郁结于心,暗恨上天的不公,凭什么皇后皇子公主一个接一个的生,她却迟迟没有自己的孩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光秦若曦有着自己的心思,下面的妃嫔都在暗自思量算计着自己的前程。
临近午时,太后才想起了诸妃还在殿内作陪,乍一看到她们明艳的坐在殿内,像春天里姹紫嫣红的话儿一般,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一股不耐之意。
便摆摆手,遣退了她们,只留了皇后一人在圣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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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们陆续告退,太后才觉得这殿里清爽不少,这几年宫里总是不太平,她虽然深居简出住在慈宁宫不闻外事,但也猜得到妃嫔之间的斗争是无休止的,嫤萱是六宫之主,在管束妃嫔的同时不免受到她们的怨恨或是嫉妒,她是真的担心后宫里有人敢与皇后作对,使心机暗害皇后。
若真有人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绝不会心慈手软,该斩草除根便斩草除根。
叶嫤萱想到众妃皆已告退,想到叨扰太后已久,也想起身告退,还未开口,只听得太后道:“皇后啊,哀家已经让人小厨房备好了午膳,都是你爱吃的,皇后便留下来陪哀家一起用膳吧。”
太后此番心意,叶嫤萱自是不忍拒绝,便欣然同意。
莫约一刻钟后,太后皇后净了手,午膳便已尽数摆在宽大的食案上。
婆媳二人还未动筷,便听得门外一声洪亮的唱和声:“皇上驾到!”
皇帝一身墨色的常服,脸上还带着处理政事时的严肃威严之感。
皇帝脚步迅疾,眨眼间边撩开门帘进入到内殿,看见皇后端坐在太后身旁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便舒怀许多。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帝怎么来了,哀家记得往日这个时候皇帝应该还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才是。”太后笑问道。
顾辞渊道:“儿臣得知母后留了皇后用膳,便赶过来和皇后一起陪母后用膳了,以尽儿臣的孝心。”
太后笑道:“那皇帝今日还真是有心了。”
顾辞渊大步朝皇后这边走来,制止了皇后行礼的动作,大手揽过嫤萱的后肩,挨着她坐下来,道:“几个时辰未见,皇后可有想朕?”
叶嫤萱一惊,暗自嗔了皇帝一眼,心想,太后还在这里呢,叫她如何回答,叶嫤萱微微低下头,不语。
太后见皇帝温润如同深情的少年郎,皇后娇美微怯的模样,仿佛透过岁月的痕迹看到了二人成亲前几年的柔情蜜意,她记得,那时候渊儿身边只有嫤萱一人,那才真的是琴瑟和鸣的一对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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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金粟初开晓更清
大业六年的冬天很快便到了,京城又是一片白雪茫茫。
因着皇后孕中不宜过多操劳,后宫的大小事宜便落在了贵妃贤妃二人的身上。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掌管六宫事宜,但以前的贤妃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基本上是贵妃一人独大,今日和往日已不能同日而语,贤妃自然不会把属于自己的权利拱手让人,反而与贵妃暗中较劲儿。
二人算是旗鼓相当,毕竟……沈栀婳和秦若曦在宫里的人缘都不算的多好,二人身上都有着不屑谄媚的傲气。
适才,沈栀婳刚和秦若曦为了年节活动的事宜争吵了一番,被贤妃气的缓不过气儿,便一气之下下了贤妃的面子,怒气冲冲的甩袖走人。
“娘娘,您慢着点,雪天路滑,贤妃娘娘的话,娘娘您也别往心里去。”如意小跑跟上贵妃道。
沈栀婳也没有停下步子,不屑道:“皇上皇后给她几分脸面她还真当能与本宫比肩了,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还敢在本宫面前叫嚣!”
沈栀婳指责着贤妃的不是,让一旁的如意不知该从何劝起。
沈栀婳走的急,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御花园后假山的地方,突然,一句凄怨的声音让她不禁顿住。
回头对如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轻伏在假山后面。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皇后指使的,陆婕妤,你今日对我说这些话到底意欲何为?”
沈栀婳心颤,刚刚她还不太确定这是谁的声音,现在俨然知道了,赫然是鲜少出现在大家眼中的卫淑妃!她嘶哑干燥的嗓音往日只觉着可悲,现在竟然还有几分惊悚,沈栀婳不禁捏紧了手中的锦帕。
“怎么不可能?姐姐大业三年进宫,大业六年便被封为正一品淑妃,皇后如何能不忌惮你?”陆岚道。
卫清歌仍旧不相信的道:“可我诞下的只是一位公主,对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威胁!皇后她为什么要置我的女儿与死地?”
陆岚讥笑道:“淑妃姐姐,您说这是为什么呢?皇后她想要看到的就是姐姐今日这般颓废的状态罢了,姐姐越是不振,便越是对皇后有益。至于公主么?姐姐还年轻,难保不会诞下皇子,皇后这是以绝后患呐……”
卫清歌被陆岚的一番话搅得很是烦躁,问:“陆婕妤不过片面之词……”
陆岚打断道:“淑妃姐姐也相信这只是片面之词么?难道淑妃姐姐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么,况乎,后宫里能够只手遮天的便只有这位皇后娘娘了!”
“淑妃姐姐还想问妹妹我为什么要同姐姐说这番话么?那是……一是妹妹算是与姐姐同病相怜,为姐姐打抱不平,二是……姐姐可知皇后她对我做了什么?”陆岚凄惨一笑,“皇后她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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