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女要洗白》第158章


惠皇历经沧桑半辈子,即便看不清楚儿子的表情也能依稀揣测出来他在想什么,:“朕没事!”
“父皇,您忍着点,儿臣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惠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必这样,我们可以从另一道门离开这里,避开老二在后宫里安的眼线!”
刘黍诧异,深邃的眸子带着疑惑。
惠皇叹息,幽幽道:“这是当年誉王叛变时命人修建的密道,不曾想,三十年后竟然救了朕。老六,门外负责引开侍卫的可是你的人?”
刘黍“瑾儿和儿臣的几个侍卫都在门外负责引开他们。”
惠皇沉痛道:“刘抿这个逆子是早有准备,你快去帮他们,速战速决,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刘黍点头,脱下大髦披到惠皇的身上,:“父皇在这里稍作等待,儿臣去去就回。”
说罢,他提着剑大步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折回来把长剑递给惠皇,:“父皇拿着它,见到有人杀进来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惠皇颤抖的手接过长剑,心里一阵感动:“朕明白,你快去!”
刘黍大步走出去,眼看自己侍卫与刘抿的人打得不可开交,他腾空跃起,掠过一名下人快速抓住他握着长剑的手,用力一拧“咔嚓”那人手一松,剑落到了刘黍手中。
他轻松闪过扑面而来的刀剑,一路势如破竹直杀到领头的侍卫长面前。
侍卫长与他交手不十招就已经全身多处受伤,右手臂被他砍断,下一秒,另一只手也让他削去。不消个把时辰,满院子碎尸,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王爷,不是说让你带着父皇先走的吗?”
刘黍拉着她面无表情的往屋里走去,:“里面有密道可以离开这里。”
上官瑾惊得久久无法言语,被他拉着小跑进屋里来。
惠皇早在刀剑声停止的时候就已经下床,自己穿戴整齐,站在屋里等着上官瑾与刘黍。
“父皇!”上官瑾与刘黍双双上前,单膝跪于惠皇面前。
惠皇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这里都是自己人,不需多礼,你们随朕来!”
上官瑾也不扭捏,跟着他们一起。
惠皇脸色蜡黄,走路三步一晃,两步一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时仅可容身,最宽也不过两人并行,隔丈许有一盏油灯,侍卫沿路点上壁灯。众人绷紧的神经走在密道上,好几下惠皇都差点走不过去,刘黍扶着他一直往前走。
狭长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两边,璧面潮湿生苔,这应该是到出口的意思,上官瑾绷紧了神经,隐约感觉这条不是出宫的隧道。
果然,打开石门,强光瞬间洒了过来,刺得她连忙把眼睛闭上,待再次睁开,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父皇,您这是要……”
惠皇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威严,冷冷的道:“朕要亲自处置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众人为之心惊,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来惠皇这次是动了杀心,是势要将刘抿连根拔起的决心。
“父皇,您身体要紧,只要您还在,二王爷就不能怎么样。”
这话是上官瑾说的,惠皇瞥了一眼她,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上官瑾垂下眼帘,心知她这样说话惠皇定是会觉得她处事很拖泥带水,她这么做也是想制造出自己很蠢笨的形象,不希望让惠皇发现太多。说实话,她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刘抿。
刘黍面无表情的道:“眼下我们胜券在握,去找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惠皇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强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黍从袖子里掏出信号弹,拔开盖子,一条形似烟花的信好烟直窜上半空中。
远在外面等着消息的刘显见到信号,高高举起长剑,大声命令道:“都随本王来!”
畜势待发的一队精兵随着刘显浩浩荡荡闯进宫中,避开刘抿的众多兵将,顺利与刘黍的精锐部队汇合。
乾坤殿里的公公不知从哪里取来干净的龙袍,待惠皇穿戴整齐,众人一路赶去午门。
这个地方之所以只留下几个老弱残兵在把守全是因为刘抿自信后宫已经被他占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上官瑾早就识破他的诡计,带着刘黍救了惠皇,还带着惠皇安然无恙来到瞭望台下。
惠皇看到刘显战袍加身,威风凛凛,心里酸涩不已。何曾几时,他的儿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他,也苍老的经历一番生死。晚年还要面临皇位被儿子抢走的危机,此情此景,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夸赞这两个儿子。
刘显心思敏感,看见惠皇伤感,他出言安慰道:“父皇洪福齐天,此去还有儿臣和六哥等众士兵拥戴,二哥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事的。”
“咳咳咳!”惠皇轻咳几声,蜡黄的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潮,:“朕从不担心他能将皇位夺走,他有本事瞒得住百官一时,却永远都瞒不住自己的良心。”
良心?是啊,当年,刘抿篡位成功后,经常午夜梦到被自己处决的官员,睡眠一直都不怎么样,时常质疑身边的人包藏祸心,为此,还枉杀不少宦官和宫人。
只是,这些救赎都是无济于事的,他做的事情伤天害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派她下来收拾这个男人。
第207章报应轮回
惠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掠向天空。此时,星辰暗淡、薄云似幻化的红雾,笼罩在皇城之上,诡异难测。
两兵交锋,才短短的几个时辰皇宫已经推起血肉模糊的尸山。所见之处,如山的尸体一个盖着一个的堆叠在一起,被来回奔走的战马踩成血浆,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只能依稀看见浓稠的液体顺着高处缓缓流向低洼,沿途留下一抹刻骨铭心的痕迹。
忽然,一只破风的箭矢带着不容置疑的速度朝他们这边飞来。临近时,刘黍斜身避过,凝眉,横出一剑,将箭矢在半空中劈成两半。
而此时,黑漆漆那一头,连绵不觉的盔甲在夜色下闪闪发亮,仿佛湘涌般朝这边逼近。
还未到身边,上官瑾就已经感觉到那股彪悍的气息。
紧接着,一个一匹枣红色的马从大军中脱颖而出,那是大将军——宓士忠。
见到惠皇他呆楞在原地,尤记起刚才在瞭望台上的惠皇对刘黍一番痛斥,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他懂了,定是刘黍擒住皇上,准备要逼宫的!
宓士忠长剑指着刘黍——
“逆贼,你竟敢挟持皇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给本将军把他与那几个叛党统统拿下!”
“宓士忠,朕在此,岂容你拔剑相向!来人,将宓士忠这个叛党抓起来!”惠皇冷眸一闪,威严道。
宓士忠楞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惠皇。
“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惠皇威严十足,呵斥道。
“宓将军,我们方才来的时候皇上还在瞭望台,这位皇上又是何人?”宓士忠的部下忍不住说道。
宓士忠有些懵,因为,这个惠皇实在太熟悉,就连说话口吻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是谁在人群当中又说了一句:“大将军,这里有个皇上,那瞭望台上的皇上又是何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上官瑾懂了,刘抿带着假惠皇站在瞭望台是唆使大将军带着他的旧部鼓动自己的人马归降,当他看到刘显的军队一路杀进乾坤宫的时候,他便主动请缨带着人马准备来乾坤宫生擒他们。
“这……”宓士忠如傻子一般坐在马背上,表情不知所措,举剑的手也是左右不知该怎么摆才合适。
上官瑾道:“父皇,二哥手上有一谋士擅长伪装术,定是他找人冒充您欺瞒大将军,这才有宓士忠拔剑直指我们的这副场面。宓士忠将军,您好好瞧清楚,这才是我们燕国的皇上,真的假不了。”
宓士忠骨碌一下从马背上滚下来,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弃到一旁。
惠皇懵懵懂懂的回忆起当日他从乾坤宫被押送出来时,迎面而来的那个假皇帝。他怒道:“愚钝,即便如此,你难道连每日上朝面见朕都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咳咳咳!说着,他气血攻心,一连咳嗽数下。
宓士忠哪敢询问他到底是真是假的皇帝,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惠皇脚下,:“老臣有眼无珠,让叛贼巧言令色蒙蔽了心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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