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第157章


何人染指。
“夫君……”若澄好像被他勒得难受,迷迷糊糊地叫他,身子挣扎了一下。
朱翊深这才松了几分力道,低头吻她:“乖,睡吧。”
若澄靠在他的怀里,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里。
……
天刚亮,王府的下人起来在庭院里洒扫,看见朱翊深往外走。他们纷纷行礼,不知王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早又要去哪里。
萧祐在门房外面,伸了个懒腰。近来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他晚上值夜,盖着毛毯睡出了一身汗。今日天气好,他刚要去拿毯子出来晒一晒,就看见朱翊深走出来。他穿着一身寻常的深衣,看样子是要出门。
萧祐连忙行礼,以为昨夜王爷跟王妃忙着温存,今日应该不会早起才是。
“跟我出去一趟。”朱翊深说道。
“王爷要去哪里?”
“叶明修的府上。”朱翊深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径自下了台阶。
朱翊深的马车到了叶府门外,萧祐上前去叫门。叶府的门房显然也是刚刚起来,不知道谁一大早地扰人清梦,态度也不好。等到萧祐自报家门,那门房彻底清醒了,连忙振作精神说道:“小的这就去禀告老爷!”
叶明修仍是宿在自己的书房,他每日要处理的公文比以前多了,看完一般都很晚,也懒得再回后院休息。往日这个时辰他都起了,眼下正在叠被子。他出身贫寒,身边不习惯有太多下人伺候,凡事亲力亲为。至于阿柒,平日也最多指使他做个跑腿的活儿。
他走到铜盆前净脸,阿柒在外头猛敲房门:“老爷!晋王殿下来了!”
叶明修擦脸的手一顿,继续把脸擦完,才吩咐道:“将他请到前堂,我马上就来。”
朱翊深跟着阿柒到了叶府的前堂,这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几张桌椅,墙上连幅像样的字画都没有,实在不符合叶明修和苏奉英的身份。不过叶明修向来节俭,就算日后当了首辅,俸禄可观,他住的院子也还是成亲时,朱翊深给若澄的嫁妆。
阿柒有点不敢跟朱翊深说话,他身上的威势太厉害了,比他们家的老爷还要恐怖,便小声说道:“劳请晋王在这里等一等。小的去端茶水来,您要喝点什么?”
“随意。”
阿柒刚刚问完就有点后悔,他们家哪里有什么像样的茶叶能招待一位亲王?好在朱翊深说了随意,他便去泡了茶水端来。很普通的碧螺春,大概京中有钱些的富商都不会喝这种茶,茶杯也是很便宜的粗瓷。
朱翊深不禁想,一个人究竟要多能隐忍,才会对自己苛刻到这种地步?若没有这些日常生活的点滴凝聚,大概也没有今后那个厚积薄发的叶明修吧。此人当真是深不可测。
等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朱翊深继续饮茶,直到叶明修来到他面前行礼:“王爷。”
朱翊深没看他,淡淡道:“你应该很清楚,本王是为了何事而来吧?”
叶明修直起身子:“下官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第129章 
朱翊深抬头,看见叶明修穿了一件居家的皂色袍子; 气质温润; 到底做了官,身上还有几分积压的官威。但跟日后的那个权倾朝野的叶首辅比起来; 气场上还差了些。他的眼睛; 深不可测; 朱翊深却能读出几分藏不住的野心。
“你不知?”他勾了勾嘴角,“难道叶大人要告诉本王; 平国公府一案,你全不知情?你说过要与本王精诚合作。若是你我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还谈什么合作?今日我要听实话。”
叶明修静默了一瞬; 反问道:“王爷为何认定是下官所为?有何证据?”
朱翊深很想告诉此刻站在眼前的叶明修; 他们前生曾相交十年,后来变成对手; 他的所作所为,朱翊深不需要证据,只需凭猜测就可以知道几分。但这些显然不能说出来。
其实朱翊深并不喜欢叶明修; 只是前阵子被皇帝逼得太紧; 才迫不得已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会跟这个人保持距离。因为他太功利; 也太过危险。前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弑君逼宫。那么如今为了高位; 陷害平国公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朱翊深道:“你借着平国公一案; 取得皇上信任; 平步青云。我听说是你向皇上揭发平国公酒醉时胡乱说的一番话?那也能当真?”
“酒后吐真言。下官只是根据平国公一向的表现,还有现在的证据做出合理的推断。锦衣卫在平国公府的暗格里搜出了信件,平国公府外发现了报信的细作,这些都是铁证。”叶明修道,“王爷该不会认为,下官一个小小的给事中,手眼通天,能做到这些事吧?”
朱翊深观他神情,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叶明修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除掉平国公对王爷和我而言,的确有莫大的好处。以后军中的势力,王爷可以独大。温嘉毕竟出身平民,官做得再高,还是有诸多限制。我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机会,做了顺手推舟的事。何错之有?王爷不是不知道,平国公之前对皇上多次出言不逊,皇上早就想惩治,否则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动?”
这下朱翊深倒是有些糊涂了。依照叶明修的性格,就凭他想要跟朱翊深合作,如果整件事真是他所为,他不会推得一干二净。那么真相到底如何?
叶明修缓缓说道:“我知道王爷还是无法全然信任我。依我的浅见,平国公这件事的源头在瓦剌。皇上最近应该就会调兵前往开平卫,王爷必然会是主帅。到时何不自己去找真相?平国公应该暂时回不来了。”
朱翊深眼神微眯:“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比王爷多,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王爷不是能用全国的商帮来打探消息吗?近来奴儿干都司和瓦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叶明修微微笑道。
朱翊深昨夜听若澄说完笔迹的事情之后,立刻就怀疑是叶明修干的,因此也没有别的想法。大概人很容易被固有的偏见牵着走。此刻经叶明修提醒,他眉头深锁,觉得又不像是他,起身就往外走。
叶明修出门相送,朱翊深淡淡道:“留步吧。”
“下官恭送王爷。”叶明修也没有坚持。
朱翊深走远以后,梳洗打扮好的苏奉英才姗姗来迟。她听说晋王一大早就来了府上,也是吓了一跳。但女人家打扮起来需要时间,等她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朱翊深的背影。
“老爷,晋王为何忽然来到我们府上?”她好奇地问道。自徐邝被派去奴儿干都司以后,朱翊深在京中兵权独揽,是眼下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叶明修转身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政务找我商量。夫人和我去用早膳吧。”
苏奉英已经很久没有跟叶明修同桌而食,闻言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
若澄一早起来就没看见朱翊深,扶着自己酸疼的腰坐起来。她在床上找不到自己的中衣,只能裹着被子,大声唤素云。
素云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一听若澄叫唤,就带着伺候的丫鬟推开槅扇进来。
若澄的大腿根部很疼,走路都不利索,半靠在素云的身上去了净室。
素云扶着她沉到汤泉底下,小声问道:“王妃,今日怎么这么严重?”
若澄只露出一颗脑袋,生气道:“他昨晚下了狠力气,我腰都快给他折断了,说是要让我记住教训。他一大早去哪儿了?”
“好像跟萧统领一起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素云如实说道。
若澄点了点头,觉得泡了汤泉,全身的疲乏都纾解了。等她梳妆完毕,用了早膳,锦衣卫的人忽然来了府上。鸿儿在被北镇抚司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哭闹,锦衣卫众人头都大了,进宫禀告了皇上。皇上说稚儿无辜,让晋王府的人先把鸿儿抱回来养着。
若澄正愁没机会将鸿儿接出来,立刻派李怀恩和碧云去锦衣卫接人。
她亲自在府门口等着,没等到鸿儿,倒是等到朱翊深从外面回来。
朱翊深看她面露失望之色,有几分好笑:“怎么,你不是在等我?”
若澄还记着他昨夜折磨的仇,抿嘴道:“早上锦衣卫来人,说鸿儿在北镇抚司哭闹,皇上特许我们先抱他来晋王府。李怀恩和碧云去接人了,我刚才以为是鸿儿来了。”
朱翊深心里不是滋味,他竟比不过一个小兔崽子?
“鸿儿!”若澄叫了一声,直接从台阶下去。朱翊深回头,就看到碧云抱着一个胖小子从马车上下来。
鸿儿在北镇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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