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姬月)》第16章


中大营,她一个女子还真是逆不了天啊。
“住手。”约是四旬左右的男子进了帐说道。他长相平庸,身上却是有一股子的沙场膘悍。方是走进来,那校尉就是忙行礼,道:“将军。”
“你是刘将军?”王秀儿问道。这位刘将军打量了着男装的王秀儿,笑道:“不错,本将军就是刘鄩。小郎君,好胆识。”
这算是夸赞吧。王秀儿听后就是恭敬行了礼,然后,说道:“定县王秀见过刘将军。”
“无妨,王郎君起来吧。”刘鄩回了话,然后看着谢过起身的王秀儿。又道:“王郎君此来,可是代表城里的富绅同意纳粮了?”
“非也。”王秀儿摇了摇头,很是努力做出一翻高人风范。因为,她是没有忘记当初荆浩讲得故事里那些话。无论是激、谋、算。。。等等这些都有一个前题,那就是做那苏秦、张仪一流的纵横家,主要便一个定。
你若不定,自然不信。自己不信了,如何让人相信。所以,王秀儿心里其实紧张万分的,可面上她能隐藏了起来。也许,除了那砰砰直跳的心,外表是挺卖了相的。
“哦,莫不是王郎君与定县城里的富绅以为我刘某可欺?还是认为某大梁的大军全为摆设?”刘鄩怒声问了这话,再是配上他那沙场的浓浓杀气。大帐里气氛凝固、肃静。此时,那校尉说了话,抽出配剑道:“将军,让卑职斩了这小辈?”
这一刻,王秀儿的心像是要跳出了胸膛。而后,她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叹了两字,道:“命也。”
“且慢。”刘鄩在那校尉抽剑正要动手时,说了话。然后,接着道:“听王郎君说清楚。咱们虽是大老粗,也不能让人讲不教而诛。”事实上,刘鄩心里的想法便是不急于这一刻两刻啊,若是没了什么理再杀了这等口舌密饯的小辈不迟。
刘鄩发了话,那校尉自然退下了。而王秀儿却是拱手,回道:“小可与将军原由,还请凭退一二。”这个一二自然用眼神看了四周。刘鄩听后哈哈笑了起来,然后,道:“都退下,本将军倒是想看看王郎君有何高见?”
“将军。。。”校尉与刘鄩的亲卫都是唤了话。刘鄩笑答道:“本将军出生行武,可不是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丁。你们且退下。”见刘鄩铁了心,这军令如山下校尉和亲卫自然退出了帐篷。
“王郎君最好说个本将军信服原由,若不然,这欺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在王秀儿话前,刘鄩警告了一翻。王秀儿这时候见着已经渡过了前关,心中还是有两分底了。所以,也不在憷惧什么的回道:“刘将军,小可想问一话?将军是要一时痛快,还是要一身富贵?”
“一时痛快如何?一身富贵又当如何?”刘鄩问道。他本是凤历皇帝郢王朱友珪的部下,这均王朱友贞拔乱反了正。可以说,这一路的东奔西走不太平啊。
“定县归于赵王治下,前燕刚被晋王扫平。这一来,赵王可容得刘将军盘于境内多久?再者说,将军就不担心晋王大军倒个拐顺道灭了将军一部。”王秀儿笑着说了当初从荆浩与宋娘处听得的消息,加了一些小小的佐料。然后,又是添了一把火的道:“小可若是没有记错,晋王生平最是痛恨于大梁。”
刘鄩听了王秀儿的话,自然明白梁晋之间那些纠葛。说来,当年梁大祖朱温,可是背后一刀捅了晋王李存勖的生父李克用那个大狠啊。那是狠得前晋王李克用因为义子‘十三太保’相护,捡回了一条老命。当然,那一回的帐,还是让前晋王李克用丢了只眼睛,成了一条独眼龙。
据说当年晋王李存勖继位时,在他老|子李克用的床榻前那是临终受遗命。一嘛,是为了晋地安全,要灭了幽州的刘家。二嘛,是打了契丹,这个对李晋来说的反骨仔。三嘛,就是干|掉朱温朱老二的大梁啊。
“王郎君可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刘鄩赞了这话,当然,他也是看得出来王秀儿年龄不大。自然,不可能来个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别的不说什么,单单是这份沛沛而谈的气度,刘鄩算是赏了眼啊。
军中丘八多,那读书人少啊。刘鄩的谋主自然无个着落了,毕竟,他这个榻子算不得什么大桩。所以,对于面前王秀儿,刘鄩起了招揽的心思。军中的直人招了幕僚,你多半不用指望什么理贤下士了。那是霸主和仁王的招式,而一般的小兵主小军阀嘛。好听点,叫请。不好听,说是绑票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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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父有其事,子服其劳
021父有其事,子服其劳
所以,王秀儿不管自愿也罢,还是非自愿也罢的随大梁这支军队离开了定县城。
宋娘在听完这一起子事情后,愣了一小下的说道:“爹,娘,你们也去歇息会吧,想来这些天,女儿累你们担心了。”杜爽杜老爷和范氏自然同意了,临走时不忘记把杜六郎也给领走,屋子余下宋娘和照顾她的翠翠。
“四娘子,可是再睡会儿?”翠翠问了话,宋娘听后点头应了话。然后,就是躺回了床榻上闭上眼睛。可人却是睡不着,宋娘的脑中总是想到王秀儿的事情。说来,宋娘的心底明白着,她也罢,杜府也罢,都得谢谢王秀儿。只是,这份情在这个乱世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还回去了。
后梁乾化四年(纪元914年)的二月末,杜府也是守足三年孝道后除服了。一待除了服,二房的二娘子和三娘子自然也是议了亲。宋娘在杜家庄都是听范氏提过,说是议得州府里的大户人家。
“瞧瞧二女和三女,也是到了年龄啊。”范氏这样笑着说了话。宋娘听后,就是问道:“娘,二姐姐三姐姐嫁得是哪样郎君啊?”
“听你二伯母讲,二女嫁与她娘家的表哥,这往后婆媳倒是好相处着。”范氏笑着回了话,当然,她也是瞧着得出这亲上加亲的事情,算是不错。毕竟,这婆婆不会太为难儿媳立什么规距的。宋娘一听,笑道:“二姐姐嫁了表哥,那三姐姐如何?”
“三女可是订了门好亲事,正巧着那八字就是合上了。听说是上等姻缘啊。”范氏脸上带上了羡慕的神情,说着就是打量起了宋娘,笑道:“那家段郎君可是赵王宠信的段都团练使的嫡亲弟弟。到是我家宋娘,娘瞧着也得与你爹说说可得找个如意郎君了。”
对于范氏的打趣,宋娘是忍不住脸红了。然后,回道:“我不嫁,这一辈伺候爹娘不成嘛。”当然,说着这话时,宋娘的脑海中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荆浩的笑容来。
范氏也不算太眼琢了,所以,那是笑道:“娘可是听说荆郎君为过逝的嫡妻守了三年礼,倒是个知情知趣的好郎君。”宋娘一听这话,脸更是红透了,然后,笑道:“荆郎君是荆郎君,与我有何关系啊。娘,我得去书房练练字,就先告退了。”
这不,一说完话的宋娘可不是行礼后,在范氏那什么我都明白的眼神里羞红脸退下了。
这一次母女的谈话后,是过了不到几日的时间,荆浩荆郎君就是到了杜家庄小住。一日午后时分,宋娘在小湖畔就是看见了弹琴悠悠的荆浩。宋娘走了近,静静了听完这一曲子。
“四娘子来了?”荆浩停了手下的琴弦,笑问了话。宋娘抬头笑道:“是啊,顺着琴音寻来,正好就见着了荆郎君。”说了这话后的宋娘就是指着那小桌旁边的纸笔,又道:“荆郎君,可是有心做画?”
“这湖畔宜人,在下就是凑个景致罢了。”荆浩笑回道。宋娘听后,却是心中神思一定,然后,抬头问道:“可否借我一用?”
“四娘子随意便是。”荆浩自然的回了话。宋娘见应了,就是上前执了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写罢后,宋娘就是抬了头对荆浩问道:“荆郎君,我写得你可喜欢吗?”这算是宋娘心中想问出的话,因为后半句不用点明,便已经是‘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荆浩看着抬眼的宋娘,又是看了那纸上娟秀的两行字。沉默好一下后,才是眼中意有所指的回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宋娘听了这话后,手握紧了好一下,然后,才是找回声音的问道:“荆郎君的良人,我可以问是谁吗?”
因为,宋娘想知道她输在了哪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荆浩念了这一段话,而宋娘听后哪还会不明白她输于了谁。所以,宋娘点了头,回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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