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59章


“没错!”赵承玉看了眼桌上的图纸,尚未被洗劫的富户也就只有二十来户了。从周围地形上来看很明朗,但是要推测出西山贼匪下次动手的对象和时间,此时还做不到。
“他们不动,我们却能动。”卫谏豁然开朗之后,心中已有了主意,“西山劫匪大多都是姜地人,在姜地应该有家人在,消息传递很便捷,而且即便出事还能躲藏,我让知府去查其他富户府中藏的眼线,然后顺着这条线将西山贼匪的姓名都一路套出来。西山贼匪这事,就算是了了。”
说完,卫谏就遣了个下人去府衙报信了。
余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京中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有好几地的兵马在向京城靠拢,应该不出几日,荣王就要动手,荣王动手的时候,戎族人这边也定会有异动。
卫谏预料,荣王动手和戎族人来捉拿赵承玉的时间不会相隔两日。
眼下,赵承玉的安全最为重要。
“我们距离京城有千里之远,那边的事情,不可能由我们决策,紧要是戎族人这边。不管怎么样,本宫得做最坏的打算,戎族人当真得手将本宫捉拿住,决不能让赫连将军被他们牵制住。”赵承玉面色凝重的道。
“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卫谏的态度很坚定。
“但要防患于未然,做好两手准备。”赵承玉道,唤了松儿过来吩咐了她一些琐碎的事情。
赵承玉想过若要让赫连南骏放弃救她,这事,极其容易。
未离开姜地的白新月断然是不会放弃作妖的。
有时候赵承玉都想不明白,白新月何苦这般作?
还不等赵承玉想着法子去为难白新月一番,白新月就带着丫鬟翠屏上门了,裹着一身白色狐裘大氅,气度得宜,即便在这长公主府邸都未曾掩盖她周身的贵气和贤淑。
她未曾去见赵承玉,而是只与门房那边打了招呼,说是过来看望赫连南丞的,门房小厮自然引她去赫连南丞住的院子。
“嫂嫂不必亲自过来,我在公主府里很好,公主待我也很好。”赫连南丞看白新月过来,便觉得脑仁有些疼,并不十分喜欢见到白新月。
他更担心白新月出现,又会闹得她与长公主冲突,生出许多事情来。
“将军每日夜里都会回府,二弟也还是搬回去住吧,你总住在公主府里,到底对你的名声不好,将军对此也是很担心,只是他不好开口说起这些。”白新月忧心道,一边将从周家宅子那边带来的糕点和酒递给赫连南丞吃。
“对了,我最近跟绣娘学习女红,给孩子做了双小鞋子,顺便也给二弟和将军都缝了一双靴子。”白新月说着,让翠屏将那缝好的新靴子拿出来递给赫连南丞。
从赫连南丞倾向于相信赵承玉之后,他对白新月便没什么好感,总觉得眼前这个柔弱善良的女子有些假。
可是,白新月絮絮叨叨的全是关心他和大哥的话,心里对她的抵触又少了几分,和善劝道:“长公主与嫂嫂素来不和,如今嫂嫂怀有身孕,还是早些离开长公主府。”
“不行,我去求她,让她放了你!”白新月语气坚定的道。
说完,不顾赫连南丞和翠屏的阻拦,便就步伐坚定仓促的往赵承玉的院子去。
虽然已有几日未曾下雪。
可院中积雪未融,地面上仍旧覆盖着厚厚的雪。
白新月径直的在院中跪下,磕头伏地大声喊道:“臣妇白新月求见长公主,请长公主放过二弟离府!”
屋中,赵承玉撑着下巴专注的看瑾儿绣荷包,瑾儿绣工好,荷包上的鲤鱼绣得栩栩如生,鳞光闪闪,好似要从荷包上跳出来一般。
在听到白新月那矫情的声音后,赵承玉微微皱了眉,闲情逸致全被打扰。
“怀着身孕,就这般跪着,你是不想要孩子了吗?”赵承玉出门来,看了跪在地上的白新月一眼,讥讽的问道。
白新月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立即坚定的道:“长公主恨的人是我,待我生下孩子,性命就交给长公主处置,还请长公主放过二弟。”
“你有什么资格来同本宫谈条件?你若愿意跪,就跪着。”赵承玉不屑的道,转身要走。
白新月怀上赫连南骏的孩子不容易,断不会真拿腹中的孩子来冒险,顶多跪一会儿就能走。
赵承玉刚转身,白新月就大声喊道:“长公主还记得姜儿吗?”
“她是你害死的?”赵承玉顿住,冲到白新月面前,愤恨的瞪着她,手扼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高高抬起。
“没错,是我杀了她。四年前她奉长公主的命令要来教训我,我失足险些掉下悬崖,是她伸手抓住我,并将我拉上悬崖,随后我趁她未留神之际,将她推下了悬崖。”白新月狠色吐出实情来,挑衅的目光看着赵承玉。
当初,在疆场的时候,赵承玉身边带着的侍女是姜儿,正好赵承玉和赫连南骏因为白新月要委身于敌将的事上有了分歧吵架,赵承玉让姜儿去找白新月问明情况,谁知,姜儿这一去,便再未回来。
而赫连南骏却来找赵承玉对质,说赵承玉派了姜儿去杀白新月,得逢他相救,姜儿被他打下了悬崖,白新月才平安无事。
没想到姜儿被害的真相竟是如此!
“本宫从未见过有你这般狼心狗肺、狠毒蛇蝎之人!”赵承玉愤恨的咬牙,像是要将跪在她眼前这个表面无害可怜的女人活剥生吞了一般。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白新月的脸上。
赵承玉用的力道大,打得白新月扑倒在地,嘴角俨然已挂了一抹血迹。
“长公主要为姜儿报仇,就杀了我吧,但请你看在赫连将军的面子上,放过我腹中孩子。这本就是你我的恩怨,与赫连府无关,等我生下孩子,等我生下孩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时的白新月倒是显露了些傲气硬骨出来,眼神凌厉坚决,没了以往那股子柔柔弱弱。
“让你生下孩子?呵呵……本宫是这等菩萨心肠的人吗?”赵承玉冷声道,“本宫,是要人性命的阎罗!”
说罢,立即喊了瑾儿松儿设刑,就对着白新月的小腹打。
松儿亲自执刑,那木杖承载了她滔天的恨意。
姜儿,是她的孪生姐妹,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恨白新月。
赫连南丞还存了一丝理智,急忙跪下道:“长公主,就算她做下天大的罪行,您也不能现在处置她,大哥知晓了定会怪罪您,您可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
他跪下求情,心心念念,都是为了赵承玉,绝无一丝是为了白新月。
可是,无人理会他。
院中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卫谏,卫谏过去,将赫连南丞从地上扶起,道:“她跟赫连南骏之间改有个了结,而且,白新月确实该死。”
“可此时长公主若与我大哥闹翻,会影响到大局,长公主只是一时气愤失去了理智。”赫连南丞着急说道。
卫谏摇头,让赫连南丞不必再管。
他的一个孩子让赫连南骏打没了,而且还打得赵承玉往后都生了孩子,卫谏也想泄愤!
几木杖下去,白新月已经皮开肉绽,小腹一片的血肉模糊,她更是痛苦的哀嚎起来,脸色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下身,也渐渐渗出鲜红的血来,染红了她的白色狐裘以及她身下白雪。
白新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喘气都变得又缓又轻,赵承玉才示意松儿停下,她在白新月身边蹲下身来,凑近她耳边,恨意的道:“你曾挑唆得赫连将军一掌打没了本宫的孩子,你腹中的孩子,算是还了本宫的债。本宫留你一条性命,回去告诉赫连南骏,那债是你俩欠下的。记着,还有姜儿的一条性命……”
白新月恨意的双手十指插进白雪里,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赵承玉,有声无气的道:“我绝不可能让你有一丝机会跟将军在一起,我会让他恨你一辈子……”
赫连南骏已经匆忙赶来,他只愤怒了看了赵承玉一眼,就立即抱了躺在雪地里犹如死了一般的白新月,对赵承玉哽咽大骂:“滚开!”
就急忙抱着白新月出了公主府。
白新月的孩子,自然是没了。
赫连南骏日夜守在她的床榻前两日,她才醒过来,赫连南骏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
“新月,我在,别害怕!”赫连南骏满满都是担心。
白新月睁大着眼睛看他,沉默了好久,才说:“长公主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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