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下嫁》第86章


他满心愧疚。
他紧握手中令牌,心中暗下决定,日后,定好好补偿她。
“好,下月初五,等我来接你。”
“当真?”李徽婷欣喜雀跃,抱住卫谏的脖子,就大胆的凑上唇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就知晓,你定对我有情意!”
卫谏在丞相府没有多逗留,在李徽婷依依不舍的目光里,卫谏消失于黑暗之中。
回了卫府后,他正好经过赵承玉的院子,听到屋子里传来几声她的咳嗽声,听着她很是难受,他心里也难受担忧起来。
忍不住想要进她屋中看一看她,想与她说一句:“芫儿,我们不怄气了,我们和好吧。”
脑中就立马想起两人的身份,以及将来要敌对,便狠下了心来,转身回了自己的前院。
他唤了侍女过来问话。
侍女道:“近几日天气转寒凉,长公主是有些着凉,一直咳嗽。”
原来她是真病了,并不是在装病为难月影。
卫谏关心问道:“找大夫看过了没有?严不严重?”
“大夫开了药,但是咳嗽好得没那么快。”侍女如实的答话。
卫谏点头,又与那侍女吩咐:“府中有些珍贵的药材,莫要舍不得,全拿了去给长公主,她原本身子不弱的,在姜地那等苦寒的地方也没怎么病过,连被戎族人抓走之后,整日风餐露宿,受尽折磨虐待,她也没怎么病。”
“是。”
话说卫谏虽没去过赵承玉的院子一步,却是每日都要差侍女过来回话,将赵承玉每日情形都详细说与他听,今日喝了多少药,可有抱怨药苦,又咳嗽了多少次,面色可好些了……诸多琐事都要侍女详细说与他听。
得知赵承玉已经不怎么咳嗽了,他才放心下来。
又一日,卫谏在院中练剑,刚好赵承玉过来,赵承玉便寻了借口说卫谏冲撞了她,要罚卫谏,愣是亲自执着鞭子打了卫谏十鞭子。
事了,却是傍晚时担心的让侍女送了药过去给卫谏。
瑾儿不免提醒她:“卫大人本就是习武之人,身边自然都带着极好的金疮药的,又有荆大夫在,公主让人送药不是多此一举。”
终究啊,她心里也记挂他,担心他。
“瑾儿,我不咳嗽了,明日,我们出府看看吧。”总得找些别的事情做。
如此,赵承玉和卫谏即便同住在卫府里,两人却是不再见面,又恢复以往相安无事的状况。
又有守将入京,赫连南骏这几日有些忙,应酬颇多,今年进京的守将常桂是他带出来的兵,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这番,进京了,自然要与他喝上几杯,来往一番。
今日,他刚和常桂要往京郊去跑马一番,就遇上了两个恶霸拉扯一个姑娘,要将那姑娘拉扯到尾巷之中实行欺辱,那姑娘是抵死不从,正与之挣扎,却奈何柔弱女子无力,身上衣裳都叫他们给撕破,露出了些春光来。
常桂和赫连南骏又是血气方刚、忠勇大义之人,如何看得这番场面,当即二人就出手将那恶霸教训一番,救下那姑娘。
当赫连南骏转身去看那嘤嘤哭泣的女子之时,愣住了,道:“白新月,怎么是你?”
“新月谢过将军救命之恩……”白新月哭泣道,话未说完,就整个人恹恹歪歪的往赫连南骏身边一倒。
赫连南骏自然伸手接住她。
此时的白新月满身狼藉,一身粗布衣裳,面色苍白,一看那模样就知是受了不少苦。
待得白新月醒来,赫连南骏才问她:“你怎么会弄成这般?你父亲呢?”
他本不想管,可见白新月这般狼狈,且大夫来看过,说白新月面黄肌瘦,恐怕有些日子没吃上东西了。他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才留了下来,问清事情真相。
赫连南骏一问,白新月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哭了许久之后,她才哽咽道:“我爹死了,他被赶出了赫连府后,我们俩没地方去,他又是过惯了富贵生活,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上,他一时接受不了就得了重病,没几天就过世了。爹死了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别人都欺负我,将军给的银子叫人给抢了,后来,他们好多人都欺负我,我什么都不会做,打也打不过他们……经常被那些恶霸流氓欺负……若不是今日得将军相救,我恐怕就死在他们的手上了……”
白新月说得很是可怜,但凡一个有同情心的男人,都该同情怜悯她,恨不能去照顾她。
可赫连南骏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道:“我差人给你买处院子,买两个丫鬟伺候你,再给你些银子。”
说完,赫连南骏就要走,白新月却是拉住他的衣摆,哭着道:“我在京城的那些名声,将军不知道吗?没有赫连府的庇佑,他们会将我欺辱至死的,将军若真这般狠心的看着新月死,今日又何必救我?给我买宅子、买丫鬟,给我银子,将军不是在救我帮我,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她眼眶中满是泪水的望着赫连南骏,见赫连南骏面露半丝犹豫,就紧接着道:“新月已经悔过了,不敢再奢求将军还会爱我,成为将军夫人,将军若真要救我,就带我回赫连府吧,哪怕是为奴为婢,新月都感激将军。偌大的赫连府,当真容不下新月吗?”
她那样痴痴的眼神望着赫连南骏。
赫连南骏终究是个大男子,而白新月是个柔弱女子,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而且,只是让白新月去赫连府,赫连府那么大,留她一处废旧的院子住着便是,主院不让她去,与他从不相干。
如此,赫连南骏点了头。
见赫连南骏点头,白新月高兴不已。
白新月又回了赫连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承玉的耳中,连瑾儿听此都不忿道:“赫连将军真是糊涂,那白新月诡计多端,如今回来指不定又要使什么坏心眼。”
第68章私奔
松儿将外边传来的消息详细毫无遗漏的跟赵承玉说了一遍,赵承玉不由嗤笑:“赫连南骏确确实实糊涂,这般容易就叫白新月给哄骗了,她若真是那般柔弱好欺,那她又是如何从江南回到京城的?最为艰难危险的一路平平安安的,银子也没叫人抢,却是在到了京城之后,就被抢了银子,受尽了欺负。”
“公主,要不要去提点赫连将军一两句?”松儿问道。
赵承玉摇头:“算了,那是他的事情,本宫就不多事了。想来白新月回了赫连府后,也会安分下来,她终究还是因为太爱赫连南骏。”
“奴婢觉得,公主还是得防着些白新月。”瑾儿思索着道。
“赫连将军虽然已经休妻,可这休妻的事并未昭告出来,没几人晓得,白新月又被接回了赫连府里,赫连将军真能将她当做个婢女使唤吗?已经被休掉的妻子留在府中当婢女,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编排些流言蜚语出来?怕是,白新月回了卫府,顶多是变成了个不受宠的夫人。”瑾儿细细分析道。
对此,赵承玉很是赞同。
白新月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已经提醒了赫连南骏,赫连南骏要如何对待,那便是赫连南骏的事情了,与她并无关系。
也真如瑾儿分析的那般,赫连南骏带了白新月回府之后,当真与她道:“西边偏院空着,你就住去西郊,丫鬟、婆子,月银用度不会短了你的。暂且,我不会对外说我已休妻之事,你仍有赫连夫人之头衔,但我会尽快给你寻一门好人家,让你嫁过去。”
“多谢将军,将军如此厚待新月,新月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将军。”白新月感激道。
当日她就搬去了西边偏院,赫连南骏也是安排了好几个下人过去伺候,一切用度与先前无异。
不过,自从白新月回到赫连府后,赫连南骏便就甚少回府里,要么就在军营里宿下,即便回去也是夜归早出的,从不曾与白新月碰面,连她的事都不过问半分。
白新月也安分,一直未曾出过西边偏院,也不生半点事情,日子依旧过得锦衣玉食。
她与赫连南骏有一辈子呢,不急着这时候生出些什么事情来,扰得赫连南骏不痛快、恼恨她。
月影从迦叶寺回来,见赵承玉和卫谏的关系并未有半点进展,心中轻松。不过近来赵承玉的脾气并不好,故而月影不会出现在赵承玉面前,惹她不高兴。
卫谏常会夜里悄悄潜入丞相府里与李徽婷说话,差不多将他想知道的丞相府的消息都知道了清楚。
“卫大哥,明天就是初五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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