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第37章


再看那羊,是做的烤全羊,厨娘刀法极好,已经将羊片好了,只需一片片的夹下来。
“外祖,这里是你颐养天年的长安城,再也不是西域边关了。您为赵家忙碌了大半辈子,现在该为鲁家考虑了。我们的娘没有了,爹又不是个东西,一家子都等着被人欺负呢,您若不好好的,给我们撑腰,那我们指不定被人卖了,嫁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呢。”
十八娘一边说着,一边拿勺子给鲁国公舀了一大碗汤,细细的将上头的油腻给去掉了。
鲁国公长年生活在边关,全靠毅力支撑着,如今让他卸甲归田,他怎么习惯得了?不给他寻点儿事情做,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旧伤发作,油尽灯枯了。
他的头发,依然都要全白了。
鲁国公一愣,骂道:“你个小娃子,把我的油全扔了,那还喝个什么汤哟。你爹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我这个当岳丈的说的,你个小女娃,瞎说什么呢。”
说话间十八娘又给他挑了一碗羊肉,多瘦少肥,“你可保重了身体,这些大油少吃一些,大兄年底就要娶秦相国的孙女,秦昭了,还等着你教重孙子武功呢。”
鲁国公来劲了,一巴掌拍在沈耀的背上,“好小子,一来长安,就听说你中状元了,现在可好,都要娶妻了。等你娶了妻,给阿庭也张罗一个,要会武功的。”
他看了看沈庭,突然说道:“我想让阿庭姓鲁,继承鲁国公的爵位,你们看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四兄妹都愣住了。
就连沈庭也呆愣愣的,手里夹着的一根大羊腿,都掉了下来,险些掉进了鸡汤里。
十八娘皱了皱眉,“沈氏宗族不会答应的。”
沈耀也摇了摇头,“皇上也未必想要您的继承人这么大了。阿庭在军中颇有威望,他若是改姓鲁了,那烈火流云还是鲁家军,皇上又何必让您卸甲归田呢。你看,现在皇上都让阿庭在长安闲逛呢。”
就是防着这一招。
鲁国公有些泄气,摆了摆手,“不管皇上是好还是不好。我忠于的不过是大楚的百姓罢了。”
“之前庭哥哥说他的第一个孩子要姓鲁,其实也未尝不可以,出生之后,直接不上沈氏家谱,这样比改家谱容易多了。只是怕嫂嫂,不一定会乐意。”
虽然说有爵位可以继承,但是到底在宗法上,就不是她的孩子了。所以沈庭这婚事,可真是难为。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英俊少年,只见他鼻梁高挺,凤眼入鬓,唇红齿白,颇有英气。他身着蓝色锦袍,腰间悬挂着一个明黄色丝绦挂着的龙纹玉佩。
这是一个皇子。他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容姿出众,身后也没有跟着几个随从,想必就是燕美人的儿子,五皇子赵理了。
“鲁公,我来了,今日咱们还学刀法吗?”他表现得极其熟念,看到十八娘兄妹愣了愣,红了一张脸,“鲁公,我不知道有小娘今日会来,理唐突了。”
鲁国公拍了拍脑门,“哎呀,忘记叫人和你说了,今儿我外孙和外孙女儿来看我,你用膳了吗?”
赵理行了个大礼,恭敬的说道:“小子已经用过了。鲁公先吃饭,我且去演武场自行练习。”
等他一走,十八娘皱了皱眉,鲁国公自身难保,怎么还和皇子扯上关系了,赵理虽不得宠,但是天子只有五个儿子,虽说他就笑不到最后了?
退一万步,如果他是个炮灰,那就更惨了,害人害己。
“赵理怎么和外祖这么熟悉?”沈耀问出了十八娘最想问的问题。
鲁国公还没有开口说话,沈庭就嚷嚷道:“别看阿理年纪小,功夫好着呢。去年陛下让他给大军送粮草,那小子不但没有被胡人吓跑,反倒很是骁勇呢。之后陛下就让他留在外祖身边,当个小兵,这次也一同回来了。”
都说五皇子不得皇宠,太子都没有沾手军事,怎么陛下反倒是派他去了呢?还是悄悄的,长安的人,压根儿不知道这事。这到底有什么用意?
“外祖,这皇子可不是好接触的,您可得小心了,别当了别人的刀。”
鲁国公摆了摆手,“我这是奉旨带兵,没事的。”
见他这样说了,十八娘不好再多言。太子背后有陇西李氏,虽然不牢固;二皇子,三皇子外祖家是太原王氏;四皇子外祖家是清河崔氏,只有五皇子什么都没有,所以,天子是在给他积攒势力么?
看来是打算让他军功起家了。
沈庭吃完了饭,将碗筷一扔,抹了抹嘴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不好好说话,七弯八绕的,不就是怕阿理借我们的势力去谋那个位置么?想太多了,阿理可是说要练好武功当游侠呢。那个位置别人稀罕,阿理才不稀罕呢。”
说完,他就朝着演武场跑了出去。
沈耀和十八娘对视一眼,更加发愁了。这个赵理既然是皇子,又怎么可能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他不想争,也有人会推着他去争。也只有沈耀,相信他想当什么游侠了。
十八娘兄妹在鲁国公府小住了几日,赵理几乎每天都来,来了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只在演武场练刀法,好像他真的是个武痴一样。
终于到了沈耀和十八娘觉得最合适的日子,她拿出几枚铜钱,起了一卦,大吉!
十八娘对沈耀说道:“哥哥,今日我们回府去吧,今晚去水榭吹笛,月光正好,定能一举成功。”
第四十九章 美男计
这夜恰是月朗星稀,沈耀坐在水榭之中,拿着横笛,吹着小曲,微风轻拂着他的发丝,让他的整个人都变得极其的飘逸。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美。
孔景娴站在窗口,望着窗外,心中颇不是滋味。这么美好的男子,曾经是定给她的夫婿。
她扭过头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瑜,最近沈耀风头太甚,沈瑜却在同僚面前丢了脸面,越发多的出门与那些狐朋狗友们饮酒,每日喝到醉醺醺的才回来,一身的胭脂气。
窗里窗外,天壤之别。
“景娘,娇姨娘说她腹痛,又闹起来了,想吃冰镇酥酪。”孔景娴身边的小丫鬟,有些紧张地说道。
孔景娴皱了皱眉:“这一个个的都会作妖。都腹痛了,又怎么吃冰镇的?万一堕了胎,怪谁?为她请医。”
这后院里的三个姨娘,一个比一个厉害,娇姨娘是沈瑜同僚送的青楼女子,颜色极好,说气话来,娇滴滴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贵姨娘是沈瑜同窗的妹妹,她是良妾,知书达理;红姨娘是当年沈瑜身边的大丫鬟,武氏给她开了脸,当了姨娘。
这三个,都有孕了,偏偏她哪一个都惩治不得。
前些日子,武氏领着她去喜宴,她落座后看了一圈,却也没有发现相熟的闺中密友,开口一问,才知道,这堆儿全是庶子媳妇儿。
偏她一个嫡女,嫁了庶子,哪里还有脸吃得下饭去。
她心中烦闷,转过身去,猛的一脚踹到了床杆上。
沈瑜哼哼唧唧的翻了一个身,又睡死了过去。
“小楷,替公子更衣,我出去走走,你们别跟过来。”说完,她甩了甩袖子,摔门而去。
她原本只是随意的走走,不知道怎地,就跟着笛声的吸引,走到这水榭来了。
“孔姑娘,这些年你过得可好?阿瑜也算是青年才俊,就是爱玩闹了些,委屈你了。”沈耀的声音极其动听,像是飘渺虚无的笛音。
孔景娴心中委屈,听到这话,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我不怪你,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嫁了沈瑜。你多好,可以娶年轻貌美的秦昭。”
沈耀笑了笑,不接秦昭的话题,却是说道:“你也莫与阿瑜赌气,到底已经是两夫妻了。得想办法,收收他的心才是,不然你在这内宅里的日子就难过了。小时候你就是这样,看起来一身硬脾气,实际上爱哭鼻子。”
孔景娴的心像融化的冬雪,若说她当年没有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沈耀,那也是假的。
这么好的男子,怎么可能不爱他。
“只可惜我已经长大了。哭鼻子也不会有人来哄了。我对这家里一无所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先前我以为他看中了我的家世,嫁进来才知道,原来朝华夫人都是他的靠山了,孔家也拿他没有办法。”
“山不来就你,你不知道去就山吗?你在内宅之中,不知道外头的事。黄河沿岸的百姓给朝华夫人送了万民伞,圣上大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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