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第139章


不……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啊!她给东建历递过去的,分明是没毒的那一面!莫非……莫非蔺孔明这混账又耍了她?无毒的那边; 才是有毒的?
蔺映之猛地捂住了嘴,急匆匆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见还没有宫女太监们发现这殿内的动静,眸色逐渐变得狠戾了起来!
东建历如今还没有完全死透,若是自己寻人救了他,他活命了之后,一定不会饶了自己,也不会饶了蔺家和飞怀。若是……若是自己按照蔺孔明的意愿,要了他的命,自己虽不是太子的亲娘,但确是他的嫡母,定然能顺利的当上皇太后。
蔺孔明和太子的关系好,有蔺孔明在,蔺家便能万安,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下去,等寻到合适的时机,她掌了一些权之后,自己再从东启的手里,见皇位给抢过来,助飞怀登基。 
蔺映之的脑子迅速运转着,为自己找了最好的后路,便将桌上的水果刀拿了起来,眸色阴冷,颤抖着手,一步一步,朝着东建历走了过去,血红的眸,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泪,酥良?br /> “东建历,我是蔺家的嫡女,我嫁给你的时候,当时正值蔺家巅峰时期,我蔺映之的身份,不比公主低。我十六岁入宫,做了皇宫,是你!是你和这宫里的贱人,一步一步……把我逼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当年若不是你下旨求亲,我早就嫁到了侯爵府!是你!是你求娶了我,又任由我自生自灭!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步步为营,将那些贱人们全都害死,又杀了你那么多的亲骨肉,现在我就是乱葬岗的一堆白骨!是你毁了我!是你!东建历!”
蔺映之冷笑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刀,狠狠的朝着东建历的心脏处捅了过去!
东建历身上的毒毒发的越发严重,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闪躲了,他眸色深沉的朝蔺映之望着,轻轻摇了摇头,眸中带着一抹寥落:“想不到,你竟这般恨我……”
他说罢,微微闭上了眼睛,缓缓睁开,朝着窗外望了过去,眼前一片的血红,他的头脑发胀,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切了。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总归……总归是没有办法阻挡的,一定是……一定是蔺孔明,东启……朕还没有……还没有做够这皇帝,朕还没有……可惜一切都成了定然,无力阻止……只能……”
顺其自然…… 
东建历似是什么都明白,却又是什么都不知,淡淡笑了一声,他眉头微蹙,低头看了一眼胸膛上的匕首,最后看了蔺映之一眼,轻声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花船上,那年,你刚十五,是蔺府的嫡大小姐,带着你二弟弟出去玩。
你穿了一身……白裙,裙上绣了几朵桃花,手里拿了一把红伞,那时候,太子是三弟,朕什么也不是,朕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候的笑……真好看啊,后来朕做了皇帝,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你们蔺府求亲,求娶你为东苓的皇后,要给你全天下所有的荣华。
可是你呢?咳咳……你……你却和外臣勾搭,你不顾朕的脸面,和薛云长厮混……”
“所以你在六年前,派他镇守边疆,只给他三千禁军,就让他和勾族对战,让他白白送了性命?被敌军分尸?东建历!你这个混账!你这个混账!” 
蔺映之嘶吼出声,神情癫狂,猛地扑了过去,便掐住了东建历的脖颈,可无论她多用力,东建历都没有再挣扎,只有胸膛前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淌着,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地,刺目至极。
“你个混账,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是你害了他,是你活生生把他害了,你知道他死的有多惨吗?他尸骨无存,他尸骨无存,被敌军活生生分尸了啊,东建历!你个混账!你把眼睛睁开,你跟我解释清楚!你个混账!啊!!!”
蔺映之癫狂的大叫了起来,受了刺激,神志都有些失常了!
她闹出的动静太大,门外的禁军,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将门给推开了!
☆、赵栀,我不要你了
禁军们将门推开之后; 看着倒在了地上; 流了一地鲜血的东建历; 和神情疯癫的蔺映之; 被吓的当场傻在了那儿!
他们其中一个士兵心中大骇; 被吓的浑身发颤; 忙跑出了房门,要去通知将军; 他一边狂奔着; 一边惊恐的大喊出了出声; 可惜他还未来到将军旁边; 皇宫的大门,便被禁军给踏破了。 
今早箫华一道圣旨寄出,道陛下急诏,司徒凌见圣旨上写的急切; 没来得及多做调查,便率领手下兵马; 匆匆入了皇城; 要去救驾,谁知刚入了皇城; 便被当做乱臣贼子捉拿; 他尚未搞清楚状况; 便被箫华一刀斩了人头。
箫华入宫的时候,他身后的将领高举着司徒凌的人头,边骑高头大马; 边大喊着叛贼已被诛灭云云,而司徒凌带来救驾的兵马,尽被当做了俘虏,压入了死牢。
东启他们进宫之后,便听到陛下被刺客暗杀,皇后被吓的疯癫,神志不清等消息,他听罢,唇角带着丝清浅的笑意,若不仔细去看,极不易察觉到。
“向外传播消息,就说司徒凌派了刺客,将陛下暗杀了,司徒凌的首级已被取下,乱臣贼子被剿,天下已大安。”
“是!属下遵命!”
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心被大肆煽动,百姓愚昧,听风便是雨,也信了东启命人向外传播的话,偶有人提出疑问,道‘司徒凌前去皇宫的真正目的,是否真如太子所言?其中是否还有蹊跷?’都会被东启手下的人带头,群起而攻之,久而久而,便没有百姓敢将这话说出口了。
有些百姓对此事心知肚明,但却只能将其藏在心里,不敢拿自己那条性命开玩笑。 
陛下遇刺去世,太子登基,本是名正言顺之事,大臣们也在朝堂上议论,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防东苓动乱,须得让太子立即继位才好。
“摄政王爷既已恢复,又同太子重归于好,需得继续担任摄政王之职,新皇经事少,还能牵制住新皇……”
“嘘,朝堂上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地方,八皇子和他三叔,手中掌了边疆的兵马,对谁来继位这事有不少话语权,他们也听闻了此事,正快马加鞭,直奔皇城而来,等他们来了,再看看形势罢……”
“陛下去世,既还得看八皇子和三王爷的脸色,才能确定新皇,那当初陛下立太子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迂腐啊!如今正值动荡时期,但凡站错了队,说错半句话,便是万劫不复。你没看到司徒凌什么下场?他就是因为两年前,在修筑运河这件事上,同太子起了冲突,这件事原该落在太子殿下的头上,被他在其中一搅,得了!成了八皇子的了!太子不知从中损了利益……”
“只可惜其他皇子都不在皇城,就算快马加鞭赶到了,也没什么用处。除了太子和八皇子以外,那些爷啊,要么就是年幼,要么就是能力太过欠佳,不得人心。九皇子背后有她母亲和整个蔺家撑腰,只可惜年龄太小,太过年幼了,不然这皇位,啧啧啧。”
————
皇宫内多处动荡,大臣们聚在大殿内议事,蔺孔明在局面暂且稳住之后,便带着赵栀离了皇宫,直朝司徒家而去。
赵栀背对着蔺孔明,上半个身子瘫在了马背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去干嘛?”
“我听闻司徒咏以前欺辱过你?”
“他爹爹被砍了脑袋,他们一家子也全乱了套,府内管事的那些男丁,全都掉了脑袋,剩下的一些小辈,都被流放到了各处,女眷也全充了军妓,年老的女眷被就地斩了,府内血流成河……他们府内不定得吓人成什么样,我……我害怕。”
“瞧你怂的,我都不想说我认识你。”
蔺孔明一脸的嫌弃,伸出了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就是害怕,你拿我怎么样……”
“丫头是不是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你以为八皇子和东子安他老爹是吃素的?过不了几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到时才算血流成河,成王败寇,若是东启赢了,他才能顺利登基呢。”
“若是输了呢?”
“额……”
蔺孔明想了一想,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赵栀面前轻轻晃了晃:“团灭!”
“我……我们团灭?”
“嗤,老子又不是预言家,箫华会给人算命,明儿找他去。”
“哦,我不要去司徒府……”
赵栀懒懒的趴着,就算蔺孔明捏她的小肉爪,她也不起来。
“放心,司徒府已经被抄家过了,该死的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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