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清风能几筷》第61章


顾长风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扬,抚上琴面,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琴声委婉,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一曲完毕,何逸清忙鼓掌,调侃道:“长风弹得真好,被你这么一衬托,就更显得我五大三粗了!”
“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学一项乐器?”
顾长风低下头,眼底眉梢尽是化不开的情意与温柔,“不用,以后我负责弹,阿清只要负责听就好了。”
何逸清莞尔一笑,“那可就这么说定了,不许耍赖。”
“不会!”
何逸清想了想又道:“还有十天就放榜了吧?长风,你考得怎么样?”这话她可憋了好久了,想问又不敢问。
顾长风顿了顿,答道:“已经考出了我的水平,能不能中就看考官怎么评判了。”
虽是自谦之词,但何逸清还是看出了其中的胸有成竹,她勾了勾嘴角,笑言:“若是你考中了,可就是年仅十六岁的举人老爷了!”
顾长风耳尖绯红,一字一顿道:“那阿清。。。。。。就是举人夫人了!”
何逸清闻言,对上顾长风充满情意的双眼,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地靠近他的怀里,“我喜欢这个称呼。”
顾长风轻轻搂住何逸清,紧紧地攥住她的双手,“我也喜欢。”
等候的日子总是漫长的,但有了佳人相伴,顾长风却一点也不觉得难熬,反而觉着日子过得太快了。
一晃眼儿,十天就过了。
八月二十八日放榜,才刚刚天亮,一群人就围在贡院门口等待。
辰时,贡院墙外便放出了今年的桂榜,而等待放榜的考生们翘首久矣,已是将贴榜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何逸清和顾长风自然不用亲自去挤,早就派了阿蒙、杜三和萧毅几人去看榜。
桂榜贴出之际, 报榜人也都打叠好精神, 飞速地领了报贴朝各家奔去, 好凭着一声喜报讨些赏银。
不时有“哐哐哐”的报喜的锣鼓声从门前经过,何逸清的内心比顾长风这个考生还忐忑,顾长风见状,还反过来安慰她。
“阿清,放松,别紧张!”
何逸清心里盘算着,根据往年的录取人数,一般是一千五百人录取一百人左右,而乡试不似会试,还要分出个三甲来,只要名字在桂榜上,哪怕是第一百名,也是和第一名一样值钱的举人老爷。但何逸清私心里自然希望长风的名次越靠前越好。
“小姐!小姐!出来了!”阿蒙喘着粗气,衣衫不整地一溜小跑冲了进来。
何逸清攥紧了手,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见到他的脸上满是喜意,立刻松了口气。
她倒了杯水递给阿蒙,“别急,慢慢说!”
阿蒙“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总算缓过了气,“小姐,顾公子中了!名次排在第三个!”
第三?这个名次不错!
何逸清眼里染上喜意,脆声道:“快把赏钱准备好,一会儿报喜的人就来了!”
“哎!”阿蒙立刻下去准备了。
顾长风闻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乡试不比府试和院试,竞争更加激烈,能在一千五百多人中夺得第三,已是意外之喜了。
何逸清望向他,笑言:“恭喜你啊!举人老爷!”
顾长风墨澈的双眼里闪着温柔的笑意,“同喜,举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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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林家人都聚集在大厅,等着听放榜名次,他们甚至还比顾长风要早一些知道他的名次。
报喜的小厮一脸喜意,“大少爷中了!排名第十五!”
章氏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念道:“祖宗保佑啊!长风呢?中了没有?”
“顾少爷也中了!排在第三个!”
“好!好!”林逸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满脸不敢置信的林琼,“琼儿,你可服气?”
林琼张了张嘴,颓然道:“。。。。。。。服气。”
第74章 鹿鸣宴
林逸之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林琼; “你不忿我对初来乍到的长风另眼相看,可你自己想想; 你哪里比得上他?”
林琼被问得讷讷无言,章氏见状; 急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今儿是长风和琼儿大喜的日子; 你又训琼儿作甚?你罚也罚过了; 而且他已经知道错了!”
林逸之轻哼一声; “妇人之见!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了; 别人可不会认为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只会觉得琼儿连自家兄弟都容不下,心胸狭隘,然后人云亦云,到那时。。。。。。”
林琼闻言; 更是满脸窘迫; “我就是一时嘴快; 又没打算做些什么。。。。。。”
田氏在一旁看着; 撇了撇嘴; 相公在屋里不是挺能说的嘛; 现在怎么不出话来了?
看来也就是个“窝里横”; 还一霸呢?哼哼!
林逸之又道:“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你若是真心悔过; 便自己去求得长风的原谅吧!”
“知道了。。。。。。”林琼嘴上应道; 内心腹诽: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嘛,再道一次歉多丢人啊!
不去!
书房里,顾长风反复翻看着手里的两张请帖,眉头轻皱。
这其中一张,自然是鹿鸣宴的请帖。鹿鸣宴,因歌诗经的《鹿鸣》而得名。由主考官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帘官等人,于乡试放榜次日举行,跟琼林宴、鹰扬宴和会武宴并称为“科举四宴”。
这还有一张帖子嘛,有个风雅的名儿,叫清平宴,时间就在鹿鸣宴散场后,地点定在清平乐坊,这种宴每三年都有,相当于约定俗成的,可去可不去,打的是举子间互相交流的旗号,可到底是跟同窗交流,还是跟清平乐坊的乐妓交流,就不得而知了。
顾长风对这种宴会可是敬谢不敏,又怕阿清瞧见了心里头不舒坦,当场就把帖子给撕了,只可惜还没悄悄扔出去,“吱呀”一声,何逸清就推门进来了。
何逸清手里拿了一沓帖子,进来就道:“长风,好多举子递了帖子来,想上门拜访你呢!”
“嗯。。。。。。知道了。”
“长风?”何逸清仔细一瞧,见顾长风微垂眼睑,有些心虚的样子,顿觉奇怪。
有情况啊!
“这好好的帖子怎么给撕了?”何逸清上前几步,就看见了被撕成几片的帖子,拿起来瞧了瞧。
这一瞧,她便哑然失笑,大晚上的约在乐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长风,这是有人请你去狎/妓啊?”
顾长风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有些无措,急忙解释道:“阿清别误会,我可没打算去。”
何逸清抿唇笑了,摸了摸顾长风的头,“别紧张,我还不了解你啊?不过。。。。。。你把这帖子撕了是怕我看见吃味吗?”
顾长风扭头看向何逸清,眉梢染上温柔,半晌后抿着唇道:“嗯。”
何逸清闻言,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露出促狭的笑,“哎呀,可不得了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人家都要道顾举人家里有一个母老虎、河东狮,管的可严了!”
“长风,要不然你还是去吧?我对你可是很放心的!”
顾长风闻言,幽幽一叹,看着何逸清的双目中带着点点忧郁:“阿清。。。。。。你都不吃醋的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没有说太多的话, 但是这个委屈的眼神, 便抵了千言万语,直接往何逸清的心口上一戳。
可喜可贺,在被何逸清明撩暗撩了不知多少次后,顾长风也终于学会了反击。
“啊。。。。。。?”
何逸清猝不及防,轻咳一声,声音越来越小,还透着些心虚的味道,“长风,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长风仍是幽幽地望着她,不说话。
何逸清彻底认输了,抱住顾长风的手臂,眨着眼睛认真道:“长风,我错了,我可吃醋了,你不许去!”
顾长风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上何逸清的眼睛,突然伸手把她耳垂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耳垂,想了想又“不小心”擦了一下。
一点儿也不刻意!
何逸清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一阵酥麻,但看着长风神色不变,只当他是不小心碰着了,并未往心里去。
只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直到长风去赴鹿鸣宴了,何逸清才猛然惊觉,长风。。。。。。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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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布政使司门前的红灯笼高挂,举办着整个姑苏城最为隆重的鹿鸣宴。
十年寒窗的莘莘学子,终于拿到了仕途的敲门砖,其中的狂喜是不可想象的,新进举人个个兴高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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