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第39章


两只细小精致的锁骨镶嵌在凝脂般的肌肤,在倾城天光下的映照下,白皙得耀目。顺着那白往下,被被半掩的婀娜曲线。
看着倒不大,怎生就那般柔软……
傅行勋缓缓抬手,抚上了衣襟处。
可突然间,他又回过了神来,激越放下,紧握成拳放于身侧。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行勋喉结微动,只觉喉间干燥,堵住了他所有的话,以及,呼吸。
只剩跳动的心,困在他的胸腔,噗通欲出。
“阿兄?”阮幼梨歪了脑袋,想要对上他别开的眼神,“你这是怎么了?还脸红了?”
她突然的出声让傅行勋险些跳了起来。
他忙往后倒退半步,反应激越。
“天、天太热。”支支吾吾,一听就是假的解释。
说完这虚假的话,傅行勋动了动喉结:“我、我先回了。”
看着他极近落荒而逃的身影,阮幼梨砸吧着嘴,叹:“唉,看来,阿兄是操劳过度,脑子出问题了。”
而后,她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才转身往自己的厢房而返。
天气燥热,阮幼梨出了不少的汗意,再加上之前被茶水泼了一身,衣衫被水意熨帖在体肤上,分外不适。
所以回到了屋,她便让绮云备了水,打算沐浴。
泡在浴桶里,阮幼梨浑身舒适,长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李成衍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今日虽是见着了阿娘,但阮家的忧患未除,她也始终放不下心中担忧。
阮幼梨虽是阖着眼,可眉头却微微隆起,到底心中不顺。
她这边心有忧虑,傅行勋在另一边,亦是心绪紊乱。
他手执陌刀,于烈阳下的武校场习武。
一招一式,迅猛敏捷,带起阵阵凌厉风声。
他的招式并非花拳绣腿,每一个动作都喷薄出强劲的力量,凌厉且刚毅,携带着征伐沙场的摄人之势。
暖阳的熠熠光芒浅镀在他的身上,用光影勾勒出他的身影。
他的影子投射地面,时而突击,时而撤退,如强劲的风,难以捕捉。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傅行勋终是手腕一转,于半空挽出一朵剑花,收刀背后。
封晋适时地递出一方白绢。
傅行勋伸手接过,用以擦汗。
“回去罢。”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吹开零落散在颊边的一缕青丝。
习武之后,心律不齐,而原先的躁动,也不知是平静下来,还是被掩盖其中。
傅行勋褪。去了衣衫,踏入温水灌满的浴桶。
温热的水细细密密地将他包围,退却他所有的疲惫,也将他的燥热散去。
他扬首靠在沿壁,长吐了一口气。
心跳已然平静,沉闷地响在胸口。
但是傅行勋伸手抚上胸膛,总觉得每一次的律动中,都像是掺杂了什么进去。
他虽是对女子淡漠无情,鲜少做出怜香惜玉之事,可他到底不是不解风情,不懂情之一物。
意识到失态的严重,傅行勋阖眼,眉间的褶子愈深。
这……可不行啊。
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她。
或者说,是替代傅清沅身份的阮幼梨。
倘若她就是阮幼梨,纯粹的阮家之女,就算她已有婚约,他也会用尽手段,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他掠至身边。
可偏偏,她不是。
傅行勋手臂微动,抬手覆眼,心中的愁闷成了死结,无从解开,亦难以散去。
不过也还好。
傅行勋倏然睁眼,目光从指缝而出,隐露了几分决然。
这才是初始,扼杀在源头,便无碍。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他都对阮幼梨视之不见,分外冷漠。
阮幼梨对此感到分外不解。
她折身望着傅行勋决然离去的身影,在心底不住长叹。
唉,男人心,海底针。
或者说是三岁一代沟,她和傅行勋有了一条又大半的代沟。
所以她还是去找李成衍玩罢。
顺便还能找他问问,有关萧立杨的事情。
做好了决定,阮幼梨便再不耽搁,拉着绮云,就往府外蹦跶着而去。
第44章 缘分
尚未远离的傅行勋听到她的欢悦脚步声; 徐徐回首,看向逆着天光、她的身影。
就像是一只小兔子般; 每一步都带着一点轻跃; 而后; 一点一点没在远方,散在他的视野。
傅行勋收回了视线,微微垂眸,被浓黑眼睫掩盖的瞳仁,墨色沉沉,琢磨不透。
愣怔出神不过片刻,他便折身,往相反的方向行去,与她背道而驰; 渐行渐远。
阮幼梨在行到门口时,微微侧眸; 却只见到他远行的背影; 背脊挺直,好似落落青松; 满是决然。
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紧咬后槽牙,一阵气闷。
不理她就不理她!
阮幼梨愤愤地一跺脚,就踏过门槛; 阔步离开。
但是她上了马车; 还是没忍住伸手; 掀开幨帷,往外看去,查探傅行勋的情形。
然而入目的,依旧一道颀长挺直的背影。
呵,果然很绝情。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阮幼梨又是一阵气闷,气急败坏地将幨帷给扯了下来。
车夫轻喝一声,便驱赶着马车远去。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道,带起阵阵颠簸,起起伏伏,让阮幼梨的一颗心,也开始跳得紊乱。
一路胡思乱想着,他们的马车总算停在了延平王府的门前。
阮幼梨将将掀帘而出,跃身下车,就见到李成衍扬鞭策马,从广陌的另一边驰骋过来。
他来时,扬起一道轻尘,似御风而至。
而后,他紧拉手中缰绳,迫使骏马高扬前蹄,倏然停下。
“阿沅。”他骑坐在骏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心中喜悦,胸膛剧烈起伏着。
阮幼梨亦扬首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李成衍从马背上跃身而下,然后挥手,令下人将骏马拉走。
“你知道萧立杨的事情了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行到她的跟前,笑问。
阮幼梨轻轻颔首,顿了顿,又摇头:“不是特别清楚。”
李成衍薄唇翕动,正欲说话,却见阮幼梨竖指唇前,让他噤声。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裂开嘴露出了一排玉白的贝齿。“是不是被流放了?”
大齐律令,刺杀重臣勋贵者,散尽家财,流放边疆外,永不得归。
李成衍的弯眸一笑确认了她的猜测,他颔首应道:“明日即启程,由刑部的官员押送。”
“机智如我!”
阮幼梨没忍住地一阵乱舞,在原地颤来颠去,一双手来回地举出头顶,衣袂亦随之颤动。
她的这些动作着实入不得眼,滑稽至极。
李成衍看着,摆首轻笑:“先进去罢。”
“嗯。”阮幼梨停了动作,深深一点头,便提起裙摆,跟随他的脚步往府内行去。
两个人年龄相仿,皆是二八年华,极好相处。
但若要细究的话,加上上辈子多活的两年,阮幼梨还是要比李成衍大上两岁。
可女子总归是希望一直青春年少,所以阮幼梨异常欣悦地接受了自己尚还十六的这个事。
她伸手捧腮,侧眸看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啊?”
闻声,李成衍也转首,对上她的视线。
他笑应:“承德二十七年的冬月十八。”
“诶?”阮幼梨眨了眨眼,有一刹那的愣怔。“我、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显然,李成衍也有一丝错愕:“当真?”
阮幼梨连连颔首:“我……听说我出生的那日,雪下得可大了呢。”
阿娘在那日诞下死婴,阿耶在下朝归返的途中,捡到了被遗弃的她。
而就在同一日,皇城里,李成衍出世。
世事,就是这么巧合。
“那可真是巧了。”李成衍看着她,笑意渗入了眼底。
说着,他便令人上前,为她备下了许多可口的茶点。
看着眼前种类繁多的吃食,阮幼梨险些流涎三尺。
她摸了摸唇角,没触到那湿润,才呼出一口气:“你对我可真好,比我阿兄好得太多太多了!要是你是我阿兄就好了!”
不待李成衍回应,她便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白腻藕臂,伸手捻起一块糕点,往嘴里扔去。
延平王府的厨子手艺高超,简单的藕粉桂花糖糕,都别具风味。
玉质白润,绿意夹心,两相映衬,分外可人。
而入口的滋味,亦是软糯泛甜,香氛入心。
阮幼梨满足地长吐了一口气。
李成衍单肘倚桌,只盈盈噙笑,望着她,始终未曾言语。
等到阮幼梨飨足后,李成衍又带着她去长安西市闲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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