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第51章


养在闺阁的小娘子,手掌娇软,好似无骨。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傅行勋的心底又升腾起了一阵悸动。
好在,这一次她感受不到,他好似擂鼓的心跳。
阮幼梨缓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将心中的怒意驱散,与他论起正事来。
“阿兄,虞三娘有问题。”她抬眼看他,正色道。
傅行勋平定不了心跳,只从喉间溢出一字回答:“嗯。”
阮幼梨眨了眨眼,略有些愣怔。
她双眸微睖,错愕出声:“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罢?”
“也不算。”傅行勋答道,“我也是在今晨的早朝时察觉的。”
“诶?”阮幼梨闻言,心中愈发忐忑。“难道……计划失败了?”
傅行勋摆首,道:“没有,黎明坤对我们的计划,亦是一知半解,他做出了错误的猜测与决断,反倒是让计划愈发顺利。”说到最后,他侧眸看她,扬唇一笑,飞扬的自信。
阮幼梨不由为他的笑失神了片刻。
她垂下眼眸,愣了一愣,才又言语:“这样啊……”
“虞三娘现下何处?”傅行勋又问。
阮幼梨应道:“在她今晨归来的时候,我便让府中侍卫将她抓了起来,关在了柴房。”顿了顿,她垂下了眼睫,掩下一片怅然,“她明明也是一个可怜人,怎么就这般行事呢?”
虽不求她感怀,但也不该这般,将他们出卖罢。
或者,她从一开始的靠近,都别有用意。
阮幼梨想起初遇的那时,心中一沉。
都怪她,引狼入室,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被虞三娘泄露了多少。
“带我去见见她罢。”傅行勋也沉默了半晌,才又出了声。
阮幼梨颔首应下,便折身过去,在前边为他引路。
“阿兄。”并肩行在林荫小道上,阮幼梨耷拉着脑袋,亦唤得低沉。
傅行勋闻声侧眸,看着她不解挑眉,问:“怎么了?”
阮幼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带虞三娘回来,是不是我做错了啊?”
傅行勋不知道缘由为何,也不敢轻易决断。
他摆首:“救人性命,从来都不会错。”
“那那人若是恶人呢?”阮幼梨又问。
她始终都担心,自己一时的善意,会带来无穷的祸患。
“若是恶人,就亲手将他了断。”说到这里,傅行勋侧眸看她,说得果决,“你救了他,那他的命就是你的,你再夺去,便不算过。”
阮幼梨对上他沉肃的眼神,心下也清明了几分。
她扯了扯唇角,终是轻轻颔首。
“嗯。”
但她的心里还是希冀着,虞三娘并非恶人。
起码,不要坏得那么彻底。
她不想那么狠心,亲手将她从鬼门关拉回,又亲手将她送上黄泉路。
第55章 克制
柴房本就不是常人居处; 无人打扫收拾。
因此,当傅行勋和阮幼梨并肩踏入时,被迎面扑来的一阵轻尘呛得咳嗽。
阮幼梨以广袖覆鼻,而后用另一只手将那扬尘往别处挥了挥。
看着那微尘四溢,飘向了自己; 傅行勋没忍住地闭眼。
他有罪; 他得宠着她,还得让着她。
他做的孽,就得他自己偿还。
傅行勋深吸一口气; 想平缓一下心中情绪。
可情绪没能平定下来,反倒是又引来一阵心肺疼。
他捂住心口,没忍住的一阵清咳。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虞三娘的注意。
她在这柴房待了不止三两个时辰,再加上她本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故而早就习惯了这境遇。
她坐在草垛上,抬眼望向他们; 开口道:“你们该用沾湿的绢子,捂住口鼻再进来的。”
虞三娘这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让阮幼梨心中的情绪是愈发复杂。
她咬了咬下唇,终是看向安定坐于原处的那人; 问:“三娘; 你当真是萧家的人?”
闻言; 虞三娘冷嗤出声:“你知道的; 萧家是我的仇人。”
“那你为何还向他们出卖了我们?”阮幼梨死死盯着她; 不肯放过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虞三娘忍不住垂下眼睫,覆下的那一片小小阴翳透着几许无奈、几许悲恸。
顿了良久,她才终于闷声回应:“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萧家出的什么条件?”直到这时,旁侧的傅行勋才终于脱口出声,插进了她们的对话。
虞三娘抬眼看他,表情沉肃且决然:“我的弟弟,我仅剩于世的亲人。”
在她答出缘由时,阮幼梨竟是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顿了顿,虞三娘又是出声,道,“不过,那并非我的亲生弟弟,那只是萧家用来蒙骗我的一个手段。”
“况且,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出卖过你们。”
傅行勋抬了眉尾,唇角微扬,道:“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虞三娘苦笑出声:“是,我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你们也没有相信我的必要。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解释,就是说明所有的,哪怕那个解释就是真相。”
“我信你。”阮幼梨定定地看着她,说道,“你告诉我,我信你。”她又重复一次,看向她的眼神分外坚定,让虞三娘的心中一颤。
傅行勋亦是对她颔首:“说罢。”
虞三娘抿了抿唇线,出声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那日,我在房中看书,突然一支飞镖射入,钉在了梁柱上,那上面,夹带了一张纸条,说是我失散的弟弟在他们的手上,若要保他性命,就独自前往。”
“我们虞家,确实有比我年幼的小郎君。他出生的那一年,正逢饥荒动荡,因为意外,他不知所踪,而我们寻找多年,亦无果。”
“我得了这难辨真假的消息,还是决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独身前往。”
“我也见到了那个弟弟,他的耳后没有痣,所以我很确定,那是萧家设的一个局。”
“但他们以那个孩子的性命要挟,我情急之下,便告诉了他们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
她说得动情,但傅行勋还是从她的话中,寻到了破绽。
“所以,你为何会得知我们的计划?”
虞三娘抬眼看他,答道:“我若是说,只是无意听见,你们会信吗?”
一时间,傅行勋和阮幼梨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回想起了那一日在房中商议,门外突然的响动。
若是无意,又为何要跑开呢?
她的话中,可信的有几分,不可信的亦有几分。
两人相视一眼,到底做不了决断。
见他们犹疑,虞三娘笑的苦涩:“算了,信与不信,都在你们。”说完,她别开眼,侧首靠在了草垛之上。
剪影单薄,又飘忽落寞。
“三娘,你的事情,我们会去调查,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绝不会让你踏出侯府半步。过一阵子,你便回你先前的住处罢。”阮幼梨神色复杂地看她,如是道。
可是虞三娘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作答,亦没有任何反应。
傅行勋也不愿再搭理她,下意识地抓了阮幼梨的手腕,便要将她带出屋:“走罢。”
这个地方,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起先,阮幼梨还顾着虞三娘,有那么几分犹疑,但傅行勋的力道之大,却是让她停顿不了半分。
故而,她就被傅行勋半拖半拽地拉拢出去。
握在手里的手腕纤细,藕臂般的白皙细腻,一时间,他竟是被那温软锁得撒不开手。
而阮幼梨也没有挣扎,所以他贪恋着这亲昵,也迟迟没有放开。
“阿兄。”骤然间,他被她的轻唤绊住了脚步。
他不解地回首,挑眉看她。
“你说,虞三娘到底有没有骗我们啊?我怕错信了小人,又怕寒了她的心。”阮幼梨眼睫低垂,瓮声瓮气地说道。
“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就往最坏的那一面想,做好准备,但是你想,却不一定要对那人做出行动来,懂了吗?”傅行勋看着她,道。
她的眼睫浓黑,好似细小的蝶翼般轻轻颤动,映于天光之下,潋滟着细碎暗光。
美得动人。
傅行勋出神地看着,觉得那蝶翼像是扫在了他的心上,
他锁住呼吸,内心的悸动是愈发强烈。
他不过是个常人,不可能……克制得住情之一字的。
可不克制,又该如何呢?
傅行勋深吸了一口气,到底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开,任掌心的温软渐渐散却。
然而他的手将将划过她的袖角,她却又伸手,将他拉住。
“阿兄……”她怯怯地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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